当时的云七七年幼,尊称对方一声“爷爷”,一直叫到了现在。
厉云霈感到触目惊心,也惊叹云七七的胆量,要知道她当时还是一个女童。
也就是说,云七七救活了一个悬崖将死之人。
云七七慢慢弯起唇角,“通常情况下,都是爷爷给我描述草药的大概样子,我找给他看。”
自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习的医术,她的确天赋异禀。
云七七至今还没忘记,她寻得正确草药以后,给他看时。
悬崖之下,浑身是血无法动弹的老人,奄奄一息地夸赞道:“这记忆,要是我亲孙女,该有多好!”
再后来,云七七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保住了老人的性命,也认了他做爷爷。
包括腿部骨折,都是爷爷口头上教他理论知识,她来实操。
她很聪明,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是天生做神医的料。
救了老爷爷的性命后,老爷爷归隐山林,教她国画、设计、经商头脑,从小培养着她。
小时候的七七,整天待在外婆身边学算命继承祖业,有时候学六爻学的没意思了,就来爷爷这里讨学。
“他为什么会坠崖?”
“他说他就是个执拗的孤寡老头,在野山旅游,所有一不小心摔下来了。”云七七印象中的爷爷就是个老顽童。
厉云霈胸膛翻涌波涛,细思极恐,“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
能教她这么厉害的本领,毋庸置疑,所有能力一定高于她之上。
云七七现在的能
力,不论是医术、国画、设计,都是顶级的大佬级别,那她所认的爷爷,岂不是更加厉害?
云七七望着厉云霈深邃的五官,语气忽而认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不肯告诉我!反正只让我叫他一声爷爷。”
“这件事你外婆知道吗?”
“不知道。”
云七七脸庞凝重冷静,轻声说道:“爷爷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所以,她能跟他说这一番话,已经是极致的坦白了。
毕竟她答应过爷爷,不和任何人说起这些详细的经历,就连叶燃和夏姬都不了解她的底细,只知道她有个“爷爷”。
厉云霈被云七七说的很想见见这一位高人。
他成为厉氏集团的继承人后,自认为见多识广,经历多,可老婆的经历比他要惊奇多了。
“有机会的话,我真想见见你这位高人爷爷。”
厉云霈语气羡慕至极,他从小失去爷爷,失去父母双亲,没有人培养他,他现在所拥有的权势,全是靠自己。
他所有一切,也都是靠自己挣的。
小时候厉云霈看最多的就是财经书籍,因为他知道厉家没人能撑得起这片天,只有他。
云七七知道提及爷爷,厉云霈会有些伤心难过,她微笑着点头,甜甜一笑。
“以后我的爷爷,就是你的爷爷,他也一定会很喜欢你!”
“你怎么这么肯定?”厉云霈挑了挑眉,宠溺地欺身压住她两条胳膊,慢慢让她卧俯在床。
男人尊贵
而庞大的身影遮挡住所有光晕。
云七七嗅着他身上的烟草气息,有股安心感,抬起浓密的睫毛乖巧道:“因为爷爷喜欢聪明的孩子,你都不需要培养就这么聪明,又是商业奇才般的帝王,他要是见到你,估计会高兴到哭。”
厉云霈被媳妇儿的这一声声夸赞,瞬间喜笑颜开,有点迷失自我。
“真的?”
“真的。”
“七七,我忽然觉得我第一次在天桥见你的时候,不该对你那么凶!”
想想当时他们两个人还互相生厌。
而如今恨不得天天依偎在床上说甜言蜜语,他特别喜欢听她夸他,有种骄傲的自豪感。
这么好的宝贝老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吃……
厉云霈薄唇埋在她脖颈中,抱着她一点点箍紧,双眼猩红:“该死,实在不行提前领结婚证!”
云七七看出他眼里的灼热,脸顿时红润,她今晚不想再受“折磨”了。
她白皙的手默默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雷击木手串,迅速佩戴在他手腕上,推着他的胸膛起身。
“雷击木做好了,你出差的时候,一直佩戴在手腕上,切记不要摘下来!”
厉云霈眸光浓郁,也同样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雷击木?”
他左手手腕上,系着一块绳编的手串,中央是木,上面有亲自雕刻的金色符文。
至阳至刚之物,可辟邪,可遇不可求的罕物。
“嗯,你命格特殊,这雷击木对你有保护作用,是
我亲手制作,同心结我也会给你换一条新的戴,对了,之前外婆还给了三道符纸,避免意外,你都带上吧。”
云七七提前将这些事情嘱咐好,毕竟他们之间的时间,越来越短。
每过去一天,他们分别的日子就快了些。
厉云霈看得出来云七七很上心,这的确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离别。
他直接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抱紧。
“七七,等我回来,我们就举办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按理来说,婚礼之前,新婚夫妻本来就是不能见面的,不吉利,你出差也好,我们就省了这个环节。”云七七开玩笑地道。
厉云霈一脸严肃,“有件事要跟你说,今天江琛宴来找过我!”
“江琛宴?”
云七七愣了愣,秀眉逐渐皱起:“他来找你干什么?”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光洁白皙的脑门上,宠溺轻敲。
“还能说什么,说我对你缺乏了解!”
厉云霈提到这点就有些不悦,黑眸忽然幽暗,望着她道,“要是我远去他乡,他来找你的话,你可以适当劝劝他。”
云七七美眸微深,大概也能猜到江琛宴找厉云霈都说了些什么,上一次在品酒会上,也是江琛宴试图陷害厉云霈,想要毁了他的名声。
江琛宴做事,很绝,步步紧逼,分明是恨不得厉家垮台。
“既然他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还想让我劝他?”
“要是换做之前,我肯定连他这样的人看都不看一
眼,该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他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绝不会留半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