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陵闻言，眉梢一挑，“是你自己没听见吧？”
长离一噎。
她确实没有注意到古长陵的动静。
这个人，就像是突然空降在这里的一样。
以她的五感，不应该毫无察觉才是。
这情况太奇怪了！
除非，古长陵的功夫，已经好到深不可测。
至少比现在的长离，功夫好得多。
可，山野村夫会有那么好的功夫吗？
如若不是山野村夫，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长离狐疑地打量着古长陵，心里冒出来好几个问号。
古长陵对上她的眼，似是自我调侃，“知道我长得吓人，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我。”
长离一顿，倏然转过头去，手里的毛笔继续落下。
古长陵看着她手下的毛笔，仿佛活了一样，灵活地在纸上笔走龙蛇。
不多时，一张符就出来了。
古长陵见她将画好的符纸拿起来放在旁边，眉梢一挑。
这才发现，长离竟然是在画符。
这符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古长陵伸出手来。
手指还没碰到那符纸，长离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最好别碰。”
古长陵偏头看过去，“怎么？”
长离头也不抬，“我就是单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哦。”
古长陵点点头，伸手就将那符纸拿了起来。
长离：“……”
她倏地转头看过去，冷冷地看着古长陵。
古长陵淡淡一笑，“别担心，我就是随便看看。”
长离白了他一眼，将目光再次放回自己面前的黄表纸上面，继续画符。
古长陵见此，无声地一笑，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符纸上。
他以前没少见过各种符纸。
什么平安符、护身符之流，不胜枚举。
他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但是见过了，对这些符纸也算熟悉。
不过，长离的符纸，和其他人画的符纸，似乎不太一样。
他见过不少大师画的符，但比起来，线条竟然还没有长离画的流畅。
而且……
这符纸上面，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
古长陵只是看了看那符纸，就觉得神清气爽，眼前的阴翳，似乎都消散不少。
仿佛有一股灵力，在往他的体内钻似的。
古长陵有些讶异地一挑眉，“这是什么符纸？”
这话，自然是问长离的。
长离低着头，笔下不停，压根没有回答古长陵的意思。
古长陵见此，啧了一声，将符纸放下，倒也没再追问。
长离背对着他，手下毛笔不停。
古长陵看了一眼，便回到桌边，懒洋洋地坐下来，没再理会长离。
长离趴在窗户边，很快就画了十几张符纸出来。
长离还想继续往下画，眼前忽然一黑，动作猛地停下来。
古长陵似乎意识到什么，转头看过去，长离仍旧背对着他。
古长陵刚想收回目光，却瞥见她握着毛笔的手，似乎在轻轻颤抖。
这个人，怎么了？
古长陵微微一皱眉，提步走过去一看，就见长离的小脸上，毫无血色，脸色和唇色，都是一片苍白。
那双平时看上去很漂亮的眼睛，此时却有些涣散无光。
古长陵握住长离的手，语气微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