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俩刚才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我们做得的确有欠考虑。”十几分钟后,二楼小客厅内,看着独自坐在沙发上喝闷酒的骆驼,找上楼来的乌鸦一脸诚恳地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我知道平常做事情我不好,给大哥你惹来很多的麻烦。”
“唉,”看着一脸诚恳的乌鸦,骆驼叹了口气,把手中酒杯放到身前茶几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骂你啊,那都是为你好呀。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冲动了。”
这时,从客厅旁的卧室里走出来的笑面虎拿着一个白色枕头走了出来:“大哥你说的对,我们俩保证一定改。大哥你先好好休息下,我和乌鸦商量下明天去见蒋天生该怎么说。”
“嗯,你们也放心吧,我等下会给蒋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唔、唔……”骆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把笑面虎拿着枕头捂着脸部死死压在沙发上。
乌鸦也紧跟着上前,左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右腿弯屈死死压着骆驼上下挣扎的两条腿,同时伸手抓住骆驼不停上下挥动的两只胳膊,死死地把他固定住。
二人就这样一个束缚住骆驼的身体、一个用枕头捂着骆驼的脑袋,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骆驼彻底停止挣扎后,二人对视一眼,才缓缓松开。
“哇,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想打我啊!”看着掀开枕头后已经停止呼吸的骆驼那瞪大眼睛的表情,乌鸦不屑地拍了拍对方逐渐僵硬的脸蛋:“大哥,你这个人啊,怎么教我们啊?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套已经过时啦。”
说到这里,乌鸦突然把手按在骆驼的眼睛上:“眼睛闭上,给老子把眼睛闭上!”
看着闭上眼睛的骆驼,乌鸦这才直起身:“好好休息吧,大哥。你放心,靓坤那个王八蛋竟然敢派人杀你,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说完,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晚,整个港岛江湖传出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消息,为了抢夺东星的生意,靓坤派人杀了骆驼,意图吞并整个东星。
......
“啪!”
旺角,靓坤的办公室内,一只玻璃酒杯被狠狠地摔在干净光滑的白色墙壁上。
“东星这帮王八蛋,竟然敢污蔑我杀了骆驼。我他妈又不是失心疯,没事杀他干嘛!”一身灰色西装的靓坤双手插腰,露出里面的红色衬衫,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
陈永仁笑着冲身旁打算说话的阿强挥了挥手,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玻璃杯放到靓坤身前红木桌子上,拿着酒瓶的右手轻轻给酒杯中倒满红色液体,然后递到靓坤身边:“坤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们本来就要对东星动手。”
“那能一样嘛,现在是有人在陷害我!”靓坤恶狠狠地瞪了笑眯眯的陈永仁一眼,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又怎么样,”陈永仁笑着耸了耸肩:“自古以来,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只要我们能顺利把整个东星吞下来,倒时候随便找个人出来说是对方栽赃,别人不信也得信。”
虽然陈永仁这话很有道理,但是靓坤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这么陷害我们。”
“这还用问,肯定是乌鸦和笑面虎那两个冚家铲。骆驼死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十有**是自己人动的手。东星内部有这样的实力和胆量,除了那两个王八蛋还能有谁。”
“砰!”听了东永仁的分析,靓坤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你说的对,外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做到这点,肯定是那两个王八蛋做的。”
想到自己就是踩着老大的尸体上位,靓坤认为陈永仁的话很有道理,想明白这些的靓坤心里面对乌鸦和笑面虎的杀意更是增加了数倍。
看着靓坤恍然大悟后愤怒的表情,陈永仁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坤哥,现在可不是找东星麻烦的时候。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咱们洪兴内部还有人对你不服气。如果不把这个隐患解决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和东星打起来,对方就会在洪兴内部反水从背后插我们一刀。”
靓坤扬了扬眉,看着一脸笑容的陈永仁,脑海中很快出现一个名字:“你是说大B。”
陈永仁点了点头:“那个王八蛋一直以来就不服坤哥你,只是之前他的实力太强,坤哥你又只是一个堂主,拿他也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坤哥你是整个洪兴的龙头,大B手下最能打的陈浩南那伙人又被人解决了,这不是正好收拾他的好时候吗?”
想到陈浩南那伙人的死,靓坤看向陈永仁:“你确定陈浩南那伙人是乌鸦干掉的?”
陈永仁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最有可能的应该是乌鸦,别人也和他没那么大的仇。”
听到这里,靓坤抿了抿杯中红酒,眼珠转了转,突然长叹了口气:“唉,陈浩南他们死的太可怜了。大B那个王八蛋一直以来都在利用陈浩南替他做事,现在见陈浩南没用了,便勾结乌鸦杀了陈浩南。以此为条件,让乌鸦支持他当洪兴龙头,这个王八蛋真该千刀万剐啊。”
“呃,”陈永仁和办公室内的阿强等人都睁大了眼睛,谁都没想到靓坤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啪!”首先反应过来的陈永仁双手重重击打在一起:“坤哥说的对,大B这种行为简直是人神共愤。坤哥你身为洪兴龙头,必须把这种勾结他人杀害自己人的祸害给清理干净。”
“没错,坤哥说的对,大B必须死。”
“坤哥英明。”
“……”
办公室内,很快响起了一阵手下附和的马屁声。
“哈哈哈哈……”
看着仰天长笑、志得意满、双手插腰的靓坤,陈永仁也是有些佩服。有了这个理由在,谁还敢说靓坤是清除异己。
很多人只看到靓坤在人前的嚣张跋扈,却忽略了对方隐藏在嚣张面孔下深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