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太监七下西洋,耗费甚多,难以为继。佛郎机国能打下如此大的地盘,自然是有些章法,依老奴的意思,不如等《大国崛起》的佛郎机国篇章出来,让张晓进来奏对,再慢慢斟酌办法。”陈矩想了想回复道。
“也行,朕就等着,看这个张晓肚子里还有什么货。你这边也和内阁那边多说几句,多给张晓压点担子,他要编书要求的便利也都给他。”皇帝吩咐道。
入夜,京城宁远伯伯爵府中。
一位武将正在手捧一本《孙子兵法》,借着月光一边踱步一边看书。
“大哥,你怎的放班了还如此认真?”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身影靠了进来,除了一身酒味似乎还有一点脂粉味。
“如柏,你怎么总是如此放旷。就算赋闲在家,纵然伱学不来陶公搬砖自励,那也可以读点书,读兵法,读圣人之书,哪怕读点小说也行,怎可如此荒废。”李如松收起了《孙子兵法》,对着他的二弟训斥道。
“大哥,小说读了啊,京城前些日子不是有《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热销吗?我看的可仔细了。”李如柏说道。
“你还得意上了?《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你都看出什么来了,人家郭靖能射雕,就你现在这样,再荒废下次,别说射雕,兔子你都射不中。”李如松接着训斥道。
“大哥,我也不想这样啊。还不是哪个王八蛋文臣,给皇帝进谗言,说我们李家父子三人都是边疆总兵,恐有安禄山之威,把我这一身甲衣扒了。大哥,你也没有好到哪去,你现在也是在中军都督府当个佥事,打打杂罢了。”李如柏不服气反驳道。
“你给我闭嘴。眼下父亲在辽东那边艰难得很,能不能少惹点麻烦。”李如松真的有点气愤了。
“大哥,你跟我不一样,圣上还是喜欢你的,指不定哪天就要用你了,到时候记得带上你二弟。”李如柏看自己大哥真的恼火了,赶紧换了口风。
“如柏,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是眼下国家多事,蒙古各部屡屡犯边,南边土司也多有异动,东南沿海也有佛郎机国侵扰。倭寇平定不久,现在又有倭国丰臣秀吉意图不轨,还去勒索琉球属国。我们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你也不能荒废了自己的本事,我们还要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呢。”李如松郑重说道。
“大哥,你老弟我这些天也不是瞎混的,你之前不是老是想知道《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作者逍遥子是谁吗?还真被我打听到了。”李如柏看大哥正经起来,赶紧也把自己的消息说出来。
“是谁?不会是军中之人吧,还是哪个得道之士?”李如松好奇问道。
“他叫做张晓,原先就是顺天府的一个小吏。这些日子听说进了宫,回来就去了翰林院。他住的地方我也知道。”
“你从哪来的消息,不会是去问如桢得来的吧,他虽是我们兄弟,如今可是锦衣卫的官,可不能乱问。”
“诶,我自有消息,大兄何必如此紧张。怎么样,明天正好是衙门放假,我们去上门看看如何?”
“武臣私自去探访文臣,不好吧。”
“大哥,你都敢不给巡抚行礼了,还怕这些讲究?”
“行!明天过去!”
翌日。
张晓正在家里摸鱼,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张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猛汉,虽然身着便装,但是一股征战沙场气息根本掩盖不住。
“两位是来找我吗?”张晓疑惑问道。
“张内翰,我乃中军都督府佥事李如松,这位是我二弟李如柏。今天我等前来想跟内翰探讨一些事情。”李如松开口说道。
李如松!张晓内心震动了一下,这位李成梁的大公子,参与了万历三大征的两征,而且都是作为大将出战的,可谓是威名赫赫。
“请进请进。”张晓赶紧招呼两位进来。
好在自己屋子被锦衣卫一通收拾,倒是显得干净整洁的很。张晓赶紧请两位入座,沏上茶水。
“不知两位将军如何称呼?”张晓问道。
“叫我子茂就行,我二弟字子贞。”李如松说道。
子茂子贞,又是姓李,那不是李茂贞嘛,张晓不由得联想起来,接着问道:“我一介文弱书生,两位将军到访,不知道有何贵干?”
“前些日子《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热销,我们兄弟二人也是甚是喜欢,好奇这作者逍遥子何许人也。无意得知乃是张内翰所作,也想跟张内翰探讨一番。”李如柏回答了来意。
“只是游戏之作,顺便聊以糊口罢了。两位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哪里敢班门弄斧。不过两位如有想问的,我也当尽言之。”张晓客套道。
“那书中所言的武功,是不是真有其事,什么内功的?我们兄弟两个自幼习武,倒是未曾听说这等妙处。”李如柏问道。
“我虽谈不上手无缚鸡之力,然也是未曾经历战争,也未曾打熬习武,书中武功之说不可信,只是小说家言。”张晓如实解释。
“这样啊,那可惜了。”李如柏遗憾道。
“张内翰果真未曾经历战阵嘛?兄弟我跟蒙古人打交道多年,《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里面提及的蒙古战法还有武器,可是实打实的,详尽确切的很。还有那个可以载人飞入撒马尔罕的东东,叫做什么滑翔伞的,是不是真的确有其物啊?”李如松也发问道。
“蒙古历史,国朝也多有记载,只是我看的仔细了些。那个滑翔伞,确实可以做出来,不过受局限大,必须要借风而起,稍不留神,就要伞毁人亡。要是想要安稳升上天空,这个滑翔伞是不妥的,而且极易被敌人发现。”张晓解释道。不过说到这,张晓也猛地反应过来,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热气球,自己有空倒是可以搞一个。
“那就可惜了。不怕张兄弟生气,我们原以为作者要么是军阵中人,要么是得道的隐士,没想到张兄弟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学者。不过我们武人也不好在翰林才子前提才学,如柏,把东西拿出来。”李如松向着李如柏吩咐道。
“这是李家家藏的寒雪刀。”李如柏拿出了一把装饰精美的刀递给了张晓。
“让两位将军失望了,本人确实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两位能屈尊而来,我有一物相赠,两位莫嫌简陋。”张晓郑重收下了宝刀,回到书屋拿出了几本书。
“这是我的新作样刊,叫做《熙德之歌》,请子茂子贞两位将军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