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河北袁绍就能答应?”
韦端鲍鸿本就是三辅人,对于异族入侵汉地,那是深恶痛绝,就是杨彪,那也是历任太尉,主持朝中兵事的存在,所以对于对阵檀石槐时候的兵败,那是记忆尤新。至于何太后和少帝刘辩,即便不懂,但也知道,拿出大败就是灵帝时候的事情,可以说是他们夫君和父亲的耻辱。
所以,大家对于杨烈动用徐荣坐镇北地郡,张郃马超,张绣三员大将领兵出击草原练兵,是绝对赞同的。
只是杨彪本就老成持重,顾虑多些,所以,也是直抒胸臆,开口问道。
“袁本初不答应又能如何?我们是出兵草原,并不是出兵并州。而且我早就让张辽送书信给那高干,说明这一次我们出兵,不涉并州一寸领土,只是为国扫清顽敌罢了。那高干本就正对鲜卑的步步紧逼,感觉到头疼呢,接到书信,虽说没有直接答应,却也大喜不说,还答应在袁本初那里,予以说明,他是并州刺史,管不了草原之事。这是他的原话。”
“他居然这么说?还未鲜卑而头疼?难道河北如今已经无力支援并州?”
杨彪一听,就疑惑着问道。
“太尉,你也知道的,小黄一战,河北大败,按说以河北四州之地,不至于因此一败而一蹶不振,但是,这一败,让袁本初的信心大失不说,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于是就想着立下后嗣,也好在他去后,保持河北稳定。但是谁想的到,他想废长立幼,手下却各有所想,就此分裂不说,还为此争吵不休,耽误了许多事情不说,而且导致了河北人心惶惶,就是袁本初的几个儿子,也是各式手段,勾心斗角,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苦寒贫瘠的并州啊。而且这次大败,并州也损失不少兵马,再有着南匈奴各部的内应之举,蠢蠢欲动,内外夹击,形势摇摇欲坠,高干能够维持眼前局面已经不错了,换个人,恐怕并州已经丢了。所以,未哦才会下定决心,调动徐荣,张郃,马超,张绣,四员大将,一起出击草原,至少稳定并州局面,不能让鲜卑肆虐不是么?你们也知道的,那些野蛮的家伙肆虐过后,会有一番什么样的悲惨景象。“
说起胡人肆虐,凉州三辅,感觉最为直接,就是如今的长安,时不时还会有着白骨从田地里面显露出来,所以不管说是在场的哪一个,想起汉人遭受屠戮的那个场景,都是嘎到一阵心寒。
于是,杨烈的这个建议,顺利通过。毕竟如今的长安,可不是当初捉襟见肘的汉室,由于屯田的实行,加上原本就富庶至极的河东汉中的加入,粮草是绝对不缺的,就是钱财,有着司隶校尉部,家说是那个大部安定的凉州,以及汉中如此广大的地域支撑,不过是骑军出击草原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而且依照杨烈的练兵手段,就是不动手,骑军也是训练不断,如今出击草原,以实战练兵,比起平素训练,虽说会有些伤亡,但是论起消耗来说,甚至更小,毕竟出战就会有收获,而这个收获,在杨烈这里,可是和将士分成的。
如此一来,有着军饷军粮保证,再有的分成而来的收获,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如今的杨烈属下北军甲骑,对于出战,那是相当盼望的,就是随军选上的屯田军当中的民夫,那也是相当高兴的。
北军体系当中,军纪森严,该归谁的,就是谁的,所以不管是战功,还是收获,不用担心被人吞没。这等待遇,谁不想加入?所以,一旦有着战事,北军当中,绝对是争先恐后。唯恐轮不到自己。
但偏偏杨烈还就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万全性子,讲究不战则已,战则必胜。准备工作做在战前,布局谋划深远,所以,战事并不多不说,还极少有着那种相持不下,旷日持久的战事。
只要动手,都是以泰山压顶之势,不顾脸面,以优势兵力兵种,面对敌人,摧枯拉朽,根本不给敌人以顽抗的余地,还击?别想了,没机会的。
要不去问问如今在各自太守位置上干的相当欢实的马腾和韩遂?要不马超阎行也可以,看他们怎么说?
当然这也是鲍鸿杨彪他们愿意把大权交给杨烈掌控的原因。
对于此,鲍鸿这么说,你小子年轻,多干些最好。
而杨彪则说,随他干去,反正这家伙做什么都不吃亏。
既然不吃亏,那就随你去吧。
只不过,对于杨烈的这个举动,有人却是不大愿意。
不挂不怎么说,许都这里的天子,还是名义上的大汉天子。所以,别的事情可以不做请示,不送表章,但事关好几处太守都尉任免,怎么也得说一声吧?更何况还有汉中太守一职呢,那是益州的地盘。
没有朝廷诏书,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这还是表面上的原因。
以曹操和属下荀彧,程昱的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杨烈用高顺换张绣的用意?
高顺是步军大将,张绣却是张济侄子,西凉军中的后起之秀,属于骑军大将,这两个人,还用说么,一攻一守,以守换攻,这不就是让许都安心,我不会偷袭许都的。安心就是。
但是,在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三人自然看到了张绣的去处,北地郡,在太守徐荣手下做一介骑都尉,和另外一个人并列,那人叫做马超马孟起。是凉州叛军马腾的儿子。
也是西凉人,不用问,又是一个骑军大将。徐荣可也是西凉军中硕果仅存的大将之一,和段炜张济等人并列的存在,战力,用兵能力,属于佼佼者的那种。
以他做北地郡太守,加上张绣,马超。杨烈一时之间,在北地郡聚集这几员骑军大将,想做什么?
看看地形,就能知道,北地郡紧邻沙漠戈壁,还有就是并州。
“并州,杨烈要对并州下手。”
马上的,曹操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