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卫“三镇抚使”之一的戴奇,自率千名龙骧卫精锐于开熙二十五年七月下旬于扬州出海后,在海上航行了二十余天,击退了扶桑沿海的三波海盗船只的攻击。
以高丽海商队名义,通过了扶桑海军的盘问,于八月十九日,抵达了扶桑最西边九州地方的有马藩附近海岸。
戴奇命十艘大海船停泊在近海岸处,派了二十余名龙骧卫乘夜登岸,探察当地情况,以定行动方案。
二天之后,二十余名龙骧卫皆已陆续回来复命。
扶桑九州地方虽然地域狭小,却遍布着五家大名:
有马家、大友家、相良家、岛津家和肝付家,其中又以岛津家和大友家实力最强。
肥前有马氏是藤原纯友的儿子藤原直澄的后裔。另有说法,藤原直澄原本是肥前国藤津庄的庄司,是被平正盛讨伐的平清澄之子,僭称为藤原纯友的后裔。
大友氏的渊源也可追溯到源赖朝时代。先祖大友雄直的母亲曾是源赖朝的侍妾,所以大友氏就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源氏的血统了。
岛津氏远祖岛津忠久的母亲也曾是源赖朝的侍妾,后改嫁自称秦始皇子孙的惟宗忠言,所以岛津氏也自称共有秦始皇和源氏血统。
据这二十多名龙骧卫的四处探察,眼下大友家因与有马家争夺边界土地归属问题,大友家主大友雄信率先于二年前挑起两家大名间的战争。
戴奇听罢各人禀报,沉吟片刻,道:
“双方兵力如何?哪方目前占优势?”
几名龙骧卫都笑了起来,纷纷道:
“回禀镇抚使,扶桑国弹丸之地,这些所谓的大名,号称一方诸侯,各有几州之地,实则连我大周一州之地的大小都比不上!
大友家有兵1万人,州四;而有马家仅七千兵,州二,不过因有马家主有马晴松待其百姓仁义,常常赦免属下的赋税,因而得属下出死力,双方交战二年来,倒也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
副手索万户道:
“戴镇抚使,陛下命我等龙骧卫打入扶桑内部,拉拢一些地方大名以为未来攻打景琼及征服扶桑全境做向导,以卑职之见,大友家实力相对雄厚些,我等不如登陆后,奇袭有马家,助大友家获胜。
如此,必能与大友家建立良好关系,在扶桑九州地方扎下根来。”
戴奇略一思素,道:
“我龙骧卫趁此地二大名混战介入,可迅速获得盟友,此策极是。
只是我龙骧卫选择要帮助的人,却不该是大友家,而是有马家。”
索万户奇道:
“卑职不明,还请镇抚使指点。”
戴奇笑道:
“大友家与有马家相争,大友家地广人多,长久相持下去,必定会占上风。
我龙骧卫助有马家,不助大友家,原因有二:
一则,若助大友家以强胜弱,功劳并不显眼,难得大友家感恩戴德。
二则,有马家主有马晴松有仁义之名,我龙骧卫助其取胜,不但可得其感恩肺腑,且易在扶桑百姓中获得美名。
而助大友家,搞不好就得到的是“助纣为虐”恶名。”
索万户大悟,道:
“镇抚使高明!此事半功倍之策也!”
二人商议一阵后,当即决定先以高丽流亡的世家大商人身份,登陆九州地方的有马家领地,静观有马家与大友家战事,等待最佳行动时机的出现。
在有马家所属海港登陆时,为了将龙骧卫的特有武器顺利通关,戴奇免不了花了大价钱千两银子,方买通军奉行(相当于大周校尉、统军使等中级军官),得以登陆。
戴奇率千名龙骧卫、二百名高丽婢登陆扶桑有马家之地后,买田置产,每日里出手阔绰与九州各方大商人结交。
继而又通过这些大商人牵线,得以与当地的权贵官僚结交。
戴奇出身四代时的特务衙门“侍卫司”世家,祖父曾是后汉高祖刘知远的侍卫司指挥使。
戴奇于语言上有天赋,精通契丹、阻卜、女真、高丽、扶桑等八族语言,为人又性格洒脱,风趣豪爽,兼且会做诗填词,因而在金钱开路下,很快占稳了脚根。
仅二年时间,戴奇化名王耀,很快成了扶桑九州地方的名流人士,以生意为依托的情报网也进展极为顺利……
开熙二十七年元月二十六日,征大理大军监军甄伟留二千武德司于大理国监督军纪,自率三千武德司押送大理君臣后妃计千余人,国库缴获的六百万两银钱、万余件奇珍、五千余件典籍字画,在路途上行了四个多月时间,从西门金耀门回到了汴京。
一时汴京城中的百姓争相挤到西城观看凯旋。
“听说陛下本来末起意收取大理的,是大理国王段素顺去年初薨逝,新继位君王段素英昏庸无能、痴迷佛教,弄得百姓困顿不堪。
陛下这才在众大臣们劝说下,出兵伐大理的。”
“可不是么?段素顺是个仁义爱民之君,又献三公主“茶花公主”入宫侍奉陛下,那可是我大周的国丈!
陛下看在“茶花公主”的情面上,一向对大理国青眼有加。”
…
“你们听说了我大周的“燕肃火炮”没?听说这次龙骧军能攻下山路崎岖、关卡众多的大理各地,全凭了此火炮的威力!
被从来没见过的大理人传为神仙授予陛下的神器!
可惜的是,连我也没见过“燕肃火炮”开炮呢!哎…”
“老孙,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我也没见过“燕肃火炮”开炮,咱汴京城的百姓九成九都没见过。
去年陛下在城南试炮时,我也就远远听到炮声如雷,果然是神器!
要想见识火炮开炮的真容,恐怕只有让咱们的小子们去应募参军了。”
…
“大理在南诏时候,曾大败唐玄宗所派的三十万大军,还是到了我大周皇帝陛下手中,收取大理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就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陛下历来重视军工技艺研发,有了咱大周的诸多神兵利器,克敌制胜简直是轻而易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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