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知伽罗公主与六谷蕃公主折逋庭兰极为投缘,二女间互相扶助提携,当即允可。
不一刻,妃折逋庭兰已从相邻的宫殿赶来,见礼后,与伽罗公主换上了各自故国家乡的衣服,一同跳起了西域异族舞蹈来。
隋唐时期,西域文化包括宗教(如景教、祆教)、服饰(如胡服翻领窄袖)、饮食(如胡饼、烧饼)、绘画、歌舞、音乐及乐器等一起传入长安。
音乐主要有龟兹乐、天竺乐、疏勒乐、安国乐等。
而伽罗公主与折逋公主此刻跳的,便属于龟兹乐舞的一种。
唐高宗时诗人李端《胡腾儿》:“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
二女所跳的乐舞欢快奔放,大胆诱人,一曲舞罢,柴宗训不禁连声赞美起来。
柴宗训站起身来,一手挽着一女,笑嘻嘻道:
“二位爱妃舞技绝尘脱俗,想必身上都已出汗了,这便随朕一同沐浴后安歇罢。”
二女立明柴宗训之意,都是又喜又羞。
不一刻,宫女们已将大殿后院浴池中的热水备好,柴宗训携伽罗公主和折逋公主一同除衣步入池中沐浴起来。
三人在池中嘻笑玩闹,开心不已。浴后躺在床上时,二女对柴宗训都极尽温柔侍候之能事。
柴宗训一边享受,一边心道:
“女人果然是只服从、爱慕强者。
伽罗和庭兰说起来,皆是被朕征服的国家王室后人,可是只要朕待她们好,家仇国恨便烟消云散。
不过这样也对,人生匆匆几十年,个人过的生活好,快乐,才是人生的意义。”
几天后的八月七日早朝上,内阁已商议出派驻于阗的规划。
内阁首辅王著出班道:
“启禀陛下,内阁商议派第三兵团景胜部,前往于阗镇守,击破喀喇汗国的入侵。
兵部已筹备自河西走廊运粮草军需至于阗的驿道,年供给粮食二十万石,兵器任用,牛羊猪则由于阗供给。”
柴宗训微颔首,想到去年(开熙十六年)的武状元高化是个难得的人材,有心载培一番,道:
“就命景胜率第三兵团前往于阗,朕设于阗为西域第一镇。
命第八兵团万户高化入第三兵团,随军出征。”
高化,字仲熙,生于显德年间,真定人氏,年轻时期便以沉勇有力著称乡里,早年不仅学习过击剑,还非常擅长箭术。
去年的武进士科举中,高化在考场上首次使用神臂弓,却能一里外十发十中。
力量测试一项,可抱三百斤石碾行百步,实战策略的考核也颇为惊艳,得呼延瓒、折御勋、张咏等众考官称赞,荣提状元。
文科状元则是寇准。
寇准,生于开熙二年(961年),字平仲,华州下邦(今陕西渭南)人,其父寇湘。
少时即聪慧,善诗,是宋初“晚唐体”诗人之一。
去年的科举中,他不但文章写得通达,眼光也准,在策论中提出大周需全力准备与大辽的决定国运的一战,胜后定可开创比汉唐更伟大的盛世,提醒皇帝要时刻关注辽国扩军动向。
柴宗训阅后龙颜大悦,亲点寇准为文科状元,入吏部为给事中,仕途起点就是五品官职。
景胜大喜下出班谢恩,全军准备了十天后,于开熙十七年八月十八日入宫辞别皇帝,统军向于阗进军。
为了对战辽国时收出奇不意的奇效,因而此次景胜大军出征,未携带有虎蹲炮。
而喀喇汗国虽是西域大国,无论兵力、财力,相比起大辽来,还是逊色许多,并无板甲装备军士。
自渭州进入六谷蕃的十二州后,景胜等龙骧军士只见道路上商旅来往众多,有许多西域金发碧眼之人。
在朝廷推行的轻税促农促商政策下,六谷蕃之地被从农奴制下解救出来的本地汉人开垦了大量的农田,许多人在田间劳作。有许多朝廷工部新修的水利设施灌溉其中。
当地的吐蕃人则在野外的大草原上,放牧了许多牛、羊、马匹,依靠出售羊毛、牛羊肉、马匹给从大周内地前来采购的商贩为生,利润可观。
景胜等一路自河西走廊向西北而行,见到沿途的绿洲城市,如凉州、甘州、肃州等地,商旅众多,不绝于途。
当地的百姓几乎尽从事于客栈、饭馆、酒楼、戏院等服务行业,也有少数是官府限定数量的青楼、妓馆和赌坊。
常有来往于河西走廊、从事大周与西域间外贸的中外商人,传出流连于青楼或赌坊,用光盘缠的传说来。
而各地驻军皆是威武霸气的龙骧军,只是军士们岁数稍大、临近退役而已。
在路上行了二个多月后,景胜率第三兵团于开熙十七年十一月初,赶在寒冬降临前,抵达了于阗国京城于阗城。
于阗国王尉迟达磨亲自率禁军和文武官员,出城十里迎接大周军的到来。
当天,于阗王宫和城中大摆筵席,欢迎大周天子之师的到来。
席间,尉迟达磨听到大周皇帝柴宗训圣旨中所说,周军粮草兵器尽皆由本国供应,仅要求于阗供应牛羊肉于军时,大是高兴。
毕竟大周军不远万里前来,乃是为了击退喀喇汗国对于阗国的侵略而来。
景胜与第三兵团全军休整了几天后,精力尽复,得知于阗北境与喀喇汗国的战事正烈,当即决定统军开赴战场。
尉迟达磨见大周统军将领如此奉公守法,忠诚君事,并不向自己索要财物和美女,不由对大周皇帝御下之术极是佩服,更坚信了大周乃当世一流强国的看法。
尉迟达磨于是亲派禁军心腹将领做为景胜第三兵团的向导,随大周军开赴北境抵御喀喇汗国的军队。
景胜统第三兵团九万人抵达于阗北境时,喀喇汗国的十二万大军与于阗的八万大军已在野外血战了二个多月。
西域之地多草原,两国皆骑兵作战。喀喇汗国虽然兵力占优,然而乃不义入侵之举,因而于阗军队人数虽处于劣势,士气却旺盛。
双方血战两月多,各损失了三万多人,势均力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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