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后的汴京百姓万人空巷,皆涌至从汴京东门含辉门至皇宫东华门的街道两旁,驻足围观南唐后主李煜及其十余名后妃、数十名大臣,在五千武德司军士押送下进城。
一时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陛下圣明!我大周龙骧军威武,克定江南。
唐国即降,陛下已一统天下。”
“说统一天下也差不多,不过东南还剩了个吴越国,北方还剩个汉国,还有东北的燕云十四州呢!”
“吴越国主钱弘俶去年都亲自前来觐见陛下了,唐国是南方各国里最强大的,现在都已被陛下所平,钱弘俶不日即会归降陛下的。
只是我看哪,汉国不太好打,契丹蛮子肯定会派军干预的。”
“契丹有什么了不起?陛下乃是天上紫微星下凡,是专门下凡来平定乱世、统一中华的!打败契丹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听说哪,陈抟老祖早都算出了陛下是紫微星下凡,因此派张指挥使从华山前来汴京游历,辅佐陛下的。”
队伍行走了约半个多时辰,已到皇宫东华门外,汤启步入宫中向皇帝柴宗训禀报。
柴宗训在皇极殿听罢详情之后,道:
“李煜虽贪恋皇位,但能在百姓出现大的伤亡前投降,倒也不算顽固。
将李煜和周后一同带来殿中。
传怡贵妃前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刚出月子休养期不久的怡贵妃周女英,坐着太监们抬的软轿到了皇极殿外,在贴身宫女们搀扶下走进了殿中。
见礼后,柴宗训微笑道:
“爱妃,你姐姐周后和李国主即将见来觐见朕,爱妃与朕一同会见他们。”
待周女英在玉墀下首的椅子中坐下后,不过一刻多钟,李煜和周后二人已在太监和禁军押送下,步入殿来。
柴宗训只见李煜是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身量中等,略有发福。一张圆方脸,五官柔和,而气质颇为文隽出世,显是感情极为丰富之人。
而周后年龄与李煜相仿,长得风华绝代,气质高雅,望之若出尘之仙女,与周女英倒有四、五分相像。
李煜和周后向柴宗训行大礼,道:
“罪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宗训笑道:
“二位爱卿平身!
朕已在汴京等待你们多时矣,赐坐!”
李煜和周后连称不敢,逊谢了半天,才在太监们搬来的圆凳上坐下。
柴宗训道:
“李爱卿,时也势也,你虽抗拒朕大军,但能及时归降于朕,使天下归于朕大周一统,且周后是朕爱妃怡贵妃之亲姐,朕不会为难你们。
朕封李爱卿为“文华公”,食邑五千户,世袭罔替,赐京城宅第;封周后为汴州夫人。
李爱卿只十余位姬妾,便都陪伴你一同在府中。
以后你们就在汴京安心生活,吟诗作词罢。只要李爱卿不再有非份之想,朕保你李家世代公卿!”
李煜和周娥皇一听被封公爵和一品诰命夫人,心中都很欣喜,连忙向柴宗训谢恩。
然而想到蜀国孟昶被赐死之事,李煜脸上仍有一丝难掩的担忧之色。
周女英安慰道:
“姐夫和姐姐勿忧,陛下即已封你们以爵位,以往之事便即往不咎,且放心好了。”
柴宗训点了点头,道:
“英儿懂朕心意。
李爱卿,朕听说伱在北来汴京途中,作了一首破阵子。
此词写得很有意境,李爱卿的故国难舍的心态跃然纸上,已在我大周士林间传开。”
李煜一惊,忙道:
“罪臣酒醉后失言而作,还请陛下恕罪!
陛下去年所作《青玉案·除夕》,气势磅礴又柔情似水,真乃词中仙品。”
柴宗训当即和李煜、周娥皇聊了一阵诗词之学,二人渐渐怡然下来。
良久后,柴宗训道:
“二位爱卿远来劳顿,且回府安歇,朕明后日设宴款待你们。”
第二天六月二十三日早朝上,君臣议了阵接管南唐之地的事宜,及原南唐官员的任用去留。
决定亦大力推广农业和商业新政,减民赋税,促海外贸易。
柴宗训道:
“江南向来商贸发达、海贸兴盛,传朕旨意,令陈恕在江南各沿海城市尽快设立海关司,加强管理的同时,促进海贸发展。”
海关司自开熙十年初成立以来,经过一年多来的发展,已在大周三十余个沿海州府设立了海关,年税收突破了八百万两,通行关税为商品总价的三成。
而特许经营证制度,也令各外国商人老实了许多,不敢再凭借钱财买通官吏胡作非为。
王著出班道:
“陛下,自朝廷征服岭南之地、力促海贸以来,民间经营海贸之人日多,每日里从各港口出海的商船也增多。
只是民间商号财力和技术有限,只造得起中小型船只,因而出海经商风险颇高,可称生死各半。”
柴宗训看向户部给事中留绍镃,道:
“留爱卿,海贸的危险性当真如此之高吗?”
留绍镃出班道:
“启禀陛下,以臣在泉、南二州主管海贸时的浅见,前往日本、高丽之民间商船,返航者十中存八九;
前往安南、吕宋等地的商船,十中存六七。
至于往西方极远之地的大食国商船,十中存三四。
唯官商之二千料以上大船,可在海上远航无忧,返航者十中存八九。”
柴宗训沉吟道:
“如此看来,若想大力发展我大周与各国的海贸,这船只是个大问题。
此事待朕考虑几日。”
第二天,柴宗训在皇仪殿设国宴,款待李煜、周娥皇夫妻二人,怡贵妃周女英作陪。
一顿宴席下来,使李煜、周蛾皇二人对柴宗训为人多了许多了解,更是放心下来。
从此后,李煜便在汴京“文华公”府中,和妻妾儿女安心的住了下来。
当晚柴宗训因久未与周女英亲热,好不容易等到她坐满了月子,便在她的昆玉殿中安歇。
久别胜新婚,周女英娇吟不止。激情过后,柴宗训搂着沁出细细汗珠的周女英完美胴体,聊着私密话儿。
过了一会儿,怀中周女英道:
“陛下,妾身与姐姐已有六年未见,明日想要召她入宫一叙离情。
可是又怕会害了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