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醒醒!”
彼得终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
一开始他还只是以为泰瑞可能是昨晚因为认床所以没有休息好,白天上课才会倒下去呼呼大睡。
不想找麻烦,泰瑞急忙抬头准备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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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魔法。”
因为还在曼哈顿城的时候,他就发现有很多持有开具精神处方药物的心理治疗相关行业者在滥用他们手里的权利。
结果因为那些心理咨询师随意的开具精神类的辅助药物——甚至是DM,让很多自制力不强的华裔从此患上了更严重的问题。
泰瑞诚恳的表示歉意后,步履匆匆的绕开了对方,并且加快了脚步——他感觉对方似乎还在回头盯着他。
“剩下的不太记得,事实上我感觉我梦到了很多东西,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情,但我敢百分百的肯定,我梦里的第一视角不是我,那家伙的记忆里除了痛苦就是仇恨。”
“对不起。”
“当然不行。”
由于在东方那边,心理咨询师算是个比较少见的行业,所以很多初来乍到且具有心理问题的华裔同胞抱着猎奇猎新的心理,去找了相关诊所问诊。
“当然是我梦里的我,该死,这个说法怎么那么别扭。”
灰色兜帽并非一人独行,他还有一个同伴,只是刚才他与泰瑞迎面相撞的时候,他的同伴并未停下脚步。
泰瑞就见过很多刚刚来到纽约唐人街定居的华裔同胞,因为生活环境的突然转变而患上了轻度的心理问题。
十分钟后。
半蹲着的泰瑞瞪着眼睛看着彼得,瞳孔的焦距在反复的扩散缩小。
他打算去吃点东西,顺便去之前马丁给他联系的心理医生那里看一看。
其实本来泰瑞并不对心理医生或者心理咨询师这一行业的人抱有什么好感。
描述到这里的时候,泰瑞不禁再次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半小时后,泰瑞揉着肚子一个人出了校门,口袋里还揣着一张请假条。
“那个人应该二十多岁了。”
“不,不是那种正常人会做的没有逻辑的噩梦。”
这不还是没有逻辑吗?!
彼得的心情因为这个过度在青少年身上常见的词语稍微轻松了一些。
“我好像梦见了一个监狱,还有一个没有头发的男人,他在对我使用电刑。”
彼得慌忙转身道歉,想要俯身将泰瑞搀扶起来,可没想到这一摔反而让泰瑞完全挣开了眼睛,摆了摆手,接着一脸迷茫的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坐在桌子上冥思了一会儿,泰瑞决定去皇后区的街头到处转转,未来既然还要在这里生活那么一段时间,提前熟悉一下街道也未尝不可。
泰瑞双眼有些虚浮的向上望去,整个人陷入沉思的同时还不忘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梦里那个人不是我。”
彼得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泰瑞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哀怨,虽然没有说话,可看向彼得的眼神中清晰的传递出了情绪:那你问我需不需要吃什么干嘛?
“你是不是没看课表,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很别扭!”
只不过等到半天灰色兜帽也没有移动,于是他的同伴无奈的又转了回来。
深呼吸了几次将那种莫名而来的恐惧感压制了下去,泰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彼得伸手抚摸了一下胳膊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下午只有一节体育课,你完全可以跟老师请个假,就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去外面找个餐厅。”
“学校里可以点外卖吗?”
“谁?”
不过马丁叔叔找的人,应该不至于如此不靠谱。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二.二零四
倒不是对方的穿着有多么出众,实际上纽约市街头并不难见到这种别出心裁的妖魔鬼怪穿搭,只是泰瑞记得之前在曼哈顿城的格林威治村就见到过许多人搞这种一模一样的穿着,可能是某种偏门教徒,这么乍一眼,吓得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曼哈顿城。
可就在泰瑞边走边看手机的时候,一个同样走路不长眼睛的人与他嘭的一下相撞了。
这其中虽然也有他们自我监管能力不足的地方,但泰瑞觉得主要原因,应该还是那些半吊子的心理医生出于敷衍的态度随意开具‘精神药品’的毫不负责的态度。
对方明显是练过的,泰瑞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额头刚才触碰到了对方那充满韧性和弹性的胸肌。
奇妙的蜘蛛感应让彼得隐约觉得泰瑞这般表现可能存在着某种更加深层的原因,就在他扯起泰瑞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准备背着对方去医疗室求助的时候,轻微的呻吟却从泰瑞的口中传来。
再不济就去五金店看看,验证一下那些比较普通的合金材料能不能符合自己的需求。
映入眼帘的披着粗麻质地长袍的大高个让泰瑞不由得悚然一惊。
“谁二十多岁?那个没有头发的人,还是你——额,我是说梦里你的第一视角。”
不过不晓得是不是那个心理医生今天休息,一直到泰瑞吃完了整个汉堡,也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泰瑞感到有些无聊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个绿之心诊所依旧没有回复他,百无聊赖的泰瑞干脆低下头来打开地图软件,开始直接检索附近五金店的位置,他打算去过五金店后就直接回家。
离开汉堡店的泰瑞插着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换做是之前在曼哈顿城,他可不敢这么做,唐人街的熟人太多了,如果刚好被认识马丁的熟人看见,说不准晚上泰瑞就要面临一顿愤怒的说教。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个很糟糕的噩梦。”
“怎么了?”
随便找了个汉堡店,并且通过之前马丁叔叔发送的短信记录,复制粘贴了那个名为绿之心诊所的通讯软件ID,并且通过软件咨询对方下午有没有时间。
“忘了噩梦吧,伙计,你需要吃些什么吗?食堂的午餐时间已经过了。”
“醒了?”
对方被撞了也不说话,灰色兜帽下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泰瑞,那股略显阴沉的气势让泰瑞感到浑身不自在。
彼得刚想要吐槽,却在看到泰瑞那无比认真的模样后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眼珠子转了一圈:“或许你可以描述一下,伱对那个噩梦还记得多少。”
“虽然是第一视角,看到的画面也很模糊,但我还是分辨的出来。”
泰瑞举起手揉了揉刚才跌倒的时候磕到的后脑勺,紧接着打了一个寒颤。
“糟了,泰瑞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谁?”
“那个没有头发的人起码四十多了,他把那个二十多岁的我绑在一张冰冷的床上说要治疗我,然后往我脑袋上贴了很多东西。”
“嘶~不对。”
“哦!天呐,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耐心倾听的彼得插嘴问道。
这下泰瑞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
言语逻辑稍显混乱的描述并不能使得彼得信服,他只是在看到泰瑞终于平静下来以后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彼得下意识的松开了力道,但没想到终于发出动静的泰瑞就像是没了骨头,咚的一声朝后跌去。
不过现在,天高皇帝远,管他呢。
泰瑞有些无语。
马丁叔叔的教育观念还是比较偏向东方传统,曾经数次叮嘱过泰瑞不要用太过随意的态度对待学习,比如不能因为一些小事情就没事翘课之类的。
可现在甚至都过了午饭时间,彼得从学校食堂吃完了饭回到教室,泰瑞却仍旧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
灰色兜帽终于开口,似乎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我感受到了魔力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