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整整的一个下午郑殊都很不自在,说出藏在心里话的金智妍感觉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她说出那三个字也不是在逼郑殊回答,可能她自己都还没有真正理解“喜欢你”代表着什么分量。
说了就说了!
反倒是郑殊的心情一下午都很差,在傍晚前在公车站送走了金智妍之后,他抱着那叠中文书默默的走回屋。
郑叡仁早早的就回家了,看到开门进来的郑殊,手里还抱着一堆书籍,立刻就想到了昨天金智妍说过的事。
“欧巴,智妍欧尼找过你了么?”
“嗯”
郑殊随意的回应了一声,默默的走上台阶。
站在楼下看着郑殊走上去的叡仁,今天的欧巴似乎情绪又不高了。
这个情况持续到了晚饭的时候都没有解决,阿姨回来后给郑殊买来了苹果最新款的手机iphone4的手机,郑殊都没有打算拆开来看,晚上回屋子的时候,手机反倒被郑叡仁拿过去尝尝鲜了。
他现在的状态如果形容成“魂不守舍”应该是不恰当的,因为当他被表白的那一刻,欢喜?对不起没有,愤怒?当然也不可能。
这件事就非常的离谱!
自己没有释放出任何暧昧的讯号吧?郑殊自己梳理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不就是在公交车站因为金智妍差点跌倒自己出手扶住了,这算什么嘛~~就因为这表白?狗血偶像剧都不敢这么拍!
至于以前的就更不可能,唯一能想到的点就是金智妍好心好意的想让自己走出‘孤僻’这一件事情上面,那中途也是一点事没有啊。
弄不清楚这情感从何而来,那就更找不到方法把情感断去。
郑殊完全没有这个跟未成年谈恋愛的癖好,半岛的国度二十岁之前才算成年,半岛的算法普遍是比华夏的算法多出一到两岁!
半岛连十月怀胎的那一年都是算进去,以每年的三月一日为划分线,三月一日前出生加两岁,三月一日之后加一岁。
所以半岛以二十岁为成年,其实跟华夏也差不了多少。
主要是郑殊对金智妍也完全没有非分之想,让他去任务世界里拼杀,感受生命争分夺秒的感觉他也完全不怯,但是让他应付这种……单身狗想摇身一变成为恋爱能手,那是不可能的。
躺在下铺的时候,郑殊一直想着之后该怎么去应付这件事。
想不出来,即便自己学识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写在书上面的,那是需要自己亲身去经历,而没有经历过就拿不出好的对策。
在想不通中,郑殊默默的阖上双眼。
“系统,我能否主动提前申请执行任务。”
郑殊在心中呼唤影视行走系统。
“您好宿主,可以给您安排,是否在今日进行灵魂穿梭?”
“老样子,我上一个任务结束应该有两次抽奖,过去以后直接给我就行。”
说完这些,郑殊自然也不会忘了询问任务世界的名字。
“《物怪》”
似乎有些顺序颠倒了的样子,一般读法应该叫成怪物才对,其实这是中文直译的字,而韩文中语法与中文不同。
中文主-谓-宾,而韩文是主-宾-谓,譬如中文说“我是学生”,但韩文的话就是“我学生是”
这个电影的名称郑殊算耳熟了,正好心里郁闷来着,就碰上了一个稍微惊悚的题材。
《物怪》描述的是《朝鲜王朝实录》中记载的怪物的故事,当时中宗在任,出现了一头名为“物怪”的生物,它以人为食同时也散播瘟疫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那时的权臣兼职兵曹尚书,同时也是领相的沈运,曾经策划起了一场名为“物怪”的恐慌,就是为了夺中宗的王位,只不过这位以为阴谋得逞的沈大人万万没想到,物怪真的存在。
就在这场真真假假的谋权篡位之中,以物怪闯入光化门,在半岛的王庭上展开了一场虐杀,期间作为内禁卫将尹谦带着自己的兄弟成汉与女儿明,在外打猎生活中,再次被中宗征召回来,调查“物怪”案件,最终假的“物怪”沈运被真物怪吞吃,而真的物怪又被尹谦用火药引爆后炸死。
在脑海里梳理完所有剧情,郑殊让影视行走系统立刻开启灵魂穿梭。
……………………
景福宫中,早起上朝的群臣,无论东班还是西班,皆以兵曹尚书、领相沈运为首!
半岛作为明朝附属国,所有的朝制大部分是照搬明朝,明早已没有了宰相一职,只有首辅、次辅,试问半岛如何还能有相位?
“领相”的出现因为沈运封无可封,中宗的位置在当年就是他一力扶持上去的,所以他才可以有此大权。
东班文臣,西班武将,皆俯首甘拜领相,而非拜中宗。
位极人臣,就是目前沈运所站在的位置,中宗至今未有子嗣,当年的“物怪”风波,中宗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沈运又以半岛万民为大义,这么多年来劝告中宗,不宜贪图享乐,所以中宗在正室死后已经没有纳妃。
中宗有气无力的登上王位,底下所有的臣子跟着沈运一个鼻孔出气,在朝廷上他没有自己的党羽,在王庭中唯有内禁卫能给他一丝丝安全感。
不过武夫在朝廷上终究不堪大用,他们也插不上话。
就看沈运底下那班文臣的嘴脸,只报天灾,从不报喜事,将中宗形容成昏聩的君王。
“退朝~~”
中宗再一次怒而喊出退朝二字,旁边的太监还没说话,沈运看了他一眼,登时他隐而不发。
“王上,近日里又开始出现瘟疫了,关于物怪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如果再不处置,恐怕……”
“呵呵,那不是顺了领相的意思么,所有百姓指着我骂,领相不是很开心吗?”
君臣之间早已经撕破了脸,朝堂上除二人之外,其他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
“王上您失言了,哪有做臣子的不希望王上是圣主明君呢?”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为何老臣辅佐您登基上位。”沈运站在底下,说话时根本不像是一个臣子对君王该有的样子,朝堂礼制早已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