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嬛回到府中时,竟然瞧见了扬眉宇在府中等着她,让她很惊讶。
“将军,您还没睡,是在等我吗?”上官嬛坏笑着,绕着扬眉宇走了两圈,不住又笑了一下。
他咳了两声,回答:“今日多谢了,不过,并不能抵消你害了梨花的事实。”
言罢,上官嬛脸色马上惨白,扬眉宇沉默一会儿,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回了书房里面去。
海棠望着她的样子,也是心疼,上前搀扶她,并道:“夫人,好歹将军对您没有那般冷漠了,也算是,也算是一种回暖了吧。”
上官嬛只是摇头,并不说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为凶手和被害人是种多么痛苦的体验。
“夫人,您……”
“无妨,先回房去吧,今日和那些人虚与委蛇,我也累了。”上官嬛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海棠也不说什么,扶着她回了院子。
西门无虞自与扬眉宇分别后,已经许久不见了他的踪影,心里也有些许思念那个男子,便打发婢女去问一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聚。
“我是无虞姑娘的婢女,要见大将军。”锦翠被堵在门口,海棠就是不放人,她得了上官嬛的令,不能让扬眉宇被勾搭走。
“一个妓子的婢女算什么?我家夫人是大将军正妻,还是丞相的掌上明珠,说不让你进去,我看谁敢放你进去。”海棠扬着下巴说道。
锦翠被这一句话堵的没了话说,因为她家主子的确是没有这位的身份地位高,她也不能造次。
“大将军,锦翠求见!”锦翠直接开始大喊大叫,海棠直接把门关上了,并且道:“将军府容不得疯狗乱叫,把人赶走!”
固然心有不忿,但却依旧得被送走,锦翠无奈,只能灰溜溜地回了青楼里面,和西门无虞原话复述。
“咔擦。”
向来甚少生气的西门无虞,直接砸碎了一个杯子,锦翠被她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出,卑躬屈膝地站在她身边。
“锦翠,明日直接去堵大将军,话一定要传到。”西门无虞到底没有愚蠢到大闹,还是让锦翠明日再去。
她自然不能忤逆西门无虞,点点头也就应承下
来了。
“果真如此,那可真是有意思了。”上官嬛和海棠说着话,海棠把今日锦翠的表现转述给了上官嬛。
扬眉宇站在院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她银铃般的笑声,也不好推门进去打扰。
“将军,要不要进去通秉夫人一声?”旁边的小厮看他犹犹豫豫,善解人意地出声询问着。
他站了一会儿,摆摆手,道:“不必,我们回去吧。”
言罢,果真转身离开了。小厮也马上跟上去,他现在也琢磨不透这为将军的想法了,这究竟是想要冷落夫人,还是宠着夫人?
第二日,扬眉宇要出门,被上官嬛缠住。
“上官嬛,你究竟想做什么?”他被缠的心烦,只想出去走一走。
她嘻嘻地笑着,说道:“将军,今日便不要出去可好,与妾身在府里琴瑟和鸣,不好吗?”
扬眉宇算是看不懂上官嬛了,但是看到闯进来的锦翠,他又马上明白了什么,他低声道:“真是拙劣。”
虽是嘲讽,但上官嬛并不在乎,她也低声:“就是不能让你出去鬼混,丢了将军身份。”
不知为何,听到上官嬛这句话,仿佛又瞧见了梨花似的。
“你鬼混个什么劲儿?还记得自己是大将军吗?”
越是想着梨花,他就越是厌恶上官嬛,可当着锦翠又不能抚了她的面子,登时退开好几步。
上官嬛也不知道扬眉宇怎么了,本来好好的,忽然间就变了副嘴脸,一脸厌恶的样子。
她心里暗骂着,又不是欠着他的,这表情给谁看啊。
“大将军,锦翠有话和大将军说。”好容易逮住了扬眉宇,锦翠又如何能放过这个传话的机会。
到底顾及着上官嬛刚刚帮了他,没有抚了她的面子,转身便离开了。
“唉,夫君,您等等妾身。”上官嬛故意唤得亲切,目的就是气死这个锦翠,达到气她家主子的目的。
扬眉宇闻那声“夫君”时,心中有些怅惘,本这个称呼,是梨花的。
锦翠也不清楚,扬眉宇这究竟是为何离开,但明面儿上就是因为她来了,他才走掉的,而且走的丝毫不留恋。
“看到了吗?都怪你,你一来,惹得我们将军都生气了,还不快把人赶走?”海棠自然是知道扬眉宇为何离开,大抵是因为她们夫人。
锦翠望着海棠自信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确定,看了看几眼后,还是出了将军府。
“都见到了,还没有把话传到吗?”西门无虞猛地站起来,平日温婉可亲的样子,换成了狰狞可怕的样子。
锦翠马上跪在地上,告饶道:“姑娘莫要生气,我明日再去便是。”
西门无虞压着一股火气,但是不能对锦翠撒,她把人扶起来,尽量显得温和,“锦翠,你明日再试一次,若是还不行,我就亲自去。”
见她忽然又温和可亲,锦翠马上回答:“我记住了,姑娘好好休息。”
话音落,锦翠就已经退出去了。
西门无虞抬起窗子,望了望外面的行人,心中怨愤愈来愈盛,好容易平缓,却被告知今夜要侍候一个一掷千金的公子。
“我不是说了,客人需我自行挑选吗?”她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立马被点燃了。
老鸨叹了口气,说道:“人家陈公子给了五十两黄金,即便是你是花魁,那……”
西门无虞知道这个老鸨见钱眼开,所以才把她捧起来,为的就是能把她炒个好价钱,目的都已经达到,凭什么让她放弃。
“好了好了,妈妈我记住了,我会去的。”西门无虞已经够烦了,实在不想和老鸨继续废话。
老鸨被推出去,也不恼,而是为说服了西门无虞而开心。
她望着西门无虞的门,叹道:“既然落入红尘,何必洁身自傲,那不是矫情吗。”言罢,一扭一扭地走到了楼下去,试图招揽更多的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