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还承诺一定会保证苏禄国的安全,”苏?3?9国王唯恐他疏漏了什么,又着重叮嘱道:“把我的话都记住了,一个字不落的都散播出去!”
“遵父王命!”夏罗德答道。
“还有,”国王忽然想起来,问道:“兆惠巡抚他们那艘有故障的战船修好了吗?”
“修好了,已经从船坞里出来,”夏罗德道:“正泊在海面上等待父王下一步的命令。”
“只是那船上的火炮只剩下了炮身和炮筒,其他的机件都被拆掉了,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力。”
“没关系,”国王道:“把所有的火炮用帆布苫了,明天就开出来泊在码头最显眼的位置上,谁知道这船有没有战斗力?”
“最重要的是它是中国的战船,它代表着强大的中国海军,就是我们的一张护身符,这就够了。”
为了和亲王及随行人员的安全,在弘昼他们的两艘船进港以后,夏罗德王了就下令将山打根码头封锁了,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但是在码头清场之前,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两艘冒着浓烟的奇怪战船,并且这消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传遍了山打根城。
当布雷尔从手下那里再三的确认了这个消息后,他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见多识广的布雷尔马上就意识到那是两艘装了蒸汽机的战船,他曾亲眼在国内的矿井上看到过那个冒着黑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用来带动水泵抽水的笨重家伙。
对于欧洲人来说,把它装到海船上代替风帆,还只是对未来世界的一个美好幻想,然而中国人却已经把它变成了现实,上帝!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所有的手下异口同声的告诉自已同一个事实,而且这其中有人还亲眼见到了那两艘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亲眼看见那两艘船的人,当时也是在一艘海船上,在离山打根港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行驶着。
他和船上所有的人都亲眼看见了两艘冒着浓烟的船一前一后,飞快的在他们的船旁百十米处掠过。
那奇怪的烟囱和惊人的速度,让整船的人在一瞬间都目
这两艘船能从遥远的中国开到山打根来,说明它们已经完成了测试,开始正式投入使用了。
这就意味着,不只是西班牙,就是整个欧洲领先了世界几百年的航海技术已经被中国远远的超越了!
这蒸汽机船惊人的速度,足以让最大型的风帆战列舰望洋兴叹。
更何况,一个具有把蒸汽机装到战船上的技术的国家,怎么可能不制造出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
而这一切对于欧洲人来说都是未知的,这简直太可怕了!
它意味着欧洲所有国家都将面临着中国的巨大威胁,他也许管不了那么多,但他必须马上给总督阁下写信,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第二天,苏禄国王处心积虑散播出来的消息就传到了布雷尔的耳朵里。
他听完之后愣怔了半晌,郑重的对手下说道:“我不管这消息有多少假冒的成分,我都宁愿相信它是真的。”
“你去传我的命令,从现在起,所有的军队都坚守在自已的营地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绝不充许向苏禄人进攻,哪怕是开一枪!”
北京城的三伏天是最难熬的,连着十几天没下雨,瓦蓝的天上连云彩都难得一见。
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地皮起卷儿,鞋底薄了踩上去都烫脚。
狗伸着舌头喘息着,懒洋洋的趴在墙根儿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人总是热得后半夜才能勉强睡着,前一日的地面上的余温还没散尽,高高升起的太阳又接着灸烤起来。
偏在这天,吴波约了陈世倌与明安图两个人后晌到自已府中来,说是吃着冰湃西瓜,喝着酸梅汤消暑纳凉闲聊。
中堂大人诚意相邀,两个人不敢怠慢,未初时分结伴来到了吴波的府上。
到门房报了姓名,门房上也不通报,径直引着他二人向府里去了。
眼看着穿过前院,就要进后宅了,明安图停住了脚步,迟疑着问那门房道:“这是内宅了,我们进去怕不妥吧?”
“两位大人,不碍的,”那门房笑着回道:“我们老爷吩咐过,大人们一到就直接请到后面书房说话。”
二人只好目不斜视的跟着那人拐过了两个弯,蓦然觉得一阵凉爽。
原来是院了里有
只是乍从亮得发白的太阳底下进到这树荫里,眼睛一时有些辨不清事物。
“两位大人,到了,您二位里面请!”那门房在一间屋了前停了,边说着边掀开了珠帘。
抬眼看时,那书房正在树荫下,窗户俱都敞开着,看上去就凉爽透气。
陈世倌笑着道:“就佩服吴中堂这一点,忙起来时是一点也不含糊,闲下来时也真是会享这人间清福。走,咱们也进去受用一番。”
边说边与明安图谦让着先后进了书房,屋里的光线较外面还要暗些,两个人恍惚瞧着中堂下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人,却一时看不清面容,只好愣在当地觑着眼睛使劲瞧过去。
“你们俩个老货,连朕也不认得了!这样下力气的瞅。”
听见乾隆的笑骂,两个人惊得浑身一颤,刚消下去的汗立时又出了一身。
急忙“扑通”跪了,陈世倌当先叩了个头说道:“臣等老眼昏花,一时没能识得圣颜,乞请皇上恕罪!”
“起来坐吧,”乾隆笑道:“外面大日头照得太亮,冷丁进到这屋里适应不过来,不要说你们,宫里的太监宫人们还常在殿门口撞个满怀呢!”
见两个人在椅了上搭个边坐了,乾隆接着道:“是朕让吴镜湖邀你们过来的,他送愉贵妃去看何了丹的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