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楚清歌问出这个问题……
李嬷嬷不仅不慌，还一副好像早就知道楚清歌要这般问似的，露出一副沉痛表情。
“少夫人啊，你有所不知，当初大少爷被赶出陆家，我家姨娘可是求了老爷好久的。”
李嬷嬷表示，“少夫人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府里的下人问，只是当时大少爷脾气太倔，老爷又在气头上，我家姨娘只是一个小小姨娘，一不是正牌夫人，二没管家之权。”
眼下之意，她家姨娘再怎么努力哀求，那还是没能挽救大少爷不被赶出家里的结局。
“这样……”楚清歌没有细问，也不打算真的去府里找人问，当初蒋姨娘是否真的像李嬷嬷说的那样，给陆童生求了情，她只觉得这陆府里的人，没一个好人。
毕竟蒋姨娘要是真关切陆童生，就算陆童生真的被赶出了陆家，她也有能力照应。
既然不管，那就说明这蒋姨娘，也不是什么真心对陆童生好的人。
现在派人来和她“建交”，恐怕也只是为了对付赵姨娘。
是的。
早在回来陆府前，楚清歌就已经得到了陆家的大致情报。
简单来说就是，陆员外后院一共有四个女人，除了整天礼佛不管事的正派夫人卢氏。
就是三个给陆员外生了孩子的姨娘。
其中赵姨娘和蒋姨娘是最有存在感的，因为她们分别给陆员外生了两个儿子。
赵姨娘因为更早入府。
所以她生的两个儿子不仅占了老大老二的位置，她生的一个女儿，也占了长女之位。
蒋姨娘呢，就只生了两个儿子，看上去好像是比不过赵姨娘，但她比赵姨娘更年轻啊。
而且她生的两个儿子，是一对双胞胎，长得十分好看，虽然读书也不怎么样吧。
可据说非常会说话，很讨陆员外的喜欢。
至于最后一位姨娘丘姨娘，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因为她最晚进府，肚子也不是很“争气”。
只给陆员外生了一个女儿。
楚清歌很清楚蒋姨娘派李嬷嬷来找自己，又是送礼，又是说好话，是为了什么。
这明显是想拉拢她，一起对付赵姨娘。
老实说，赵姨娘作为陆童生的生母，楚清歌作为陆童生现在的妻子，怎么看都应该和赵姨娘是一路人。
但就像蒋姨娘“挖墙脚”时，派李嬷嬷说的那样，谁都知道赵姨娘对陆童生并不喜欢。
只偏心自己的小儿子。
在这种情况下，楚清歌自然可以考虑和蒋姨娘合作，“追月，把东西收起来。”
她收下了蒋姨娘的东西，虽说她不一定要立刻和蒋姨娘结盟，可对方主动释放好意。
她也没有必要立刻推开，给自己平白增加一个敌人。
只是楚清歌没想到，她刚收下东西，赵姨娘那边的周嬷嬷就走了进来，“拦我做什么？”
周嬷嬷对两个拦住自己的小丫鬟非常不满，明明是她按照赵姨娘的吩咐安排来东风院的人，怎么才在东风雨待了三天，就“胳膊肘往外拐”，把她当成外人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