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花后知后觉的打开手机,结果一看,面色大变。
里面居然有她转移万家财产的详细数据,甚至连哪些人经手过,都如数记录了。
这些东西曝光,她下半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
蔡根花踉跄着爬起来,抓住南司城的手,卑微地跪了下去,“白先生,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您开个价,我绝不还价,只要,只要您不告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南司城神情淡漠,无动于衷。
旁边的苏清欢挑了挑眉,抬手将蔡根花的手拨开,“万太太,晚了,我刚才说了,万小姐是天煞孤星,你和她相处这么久,逃不掉了。”
蔡根花愣在当场,一只手撑着地面,失去了主张。
与此同时,一辆警车在门口停住,车门打开,带了四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员。
他们走进来,直接亮出证件,态度公事公办,“蔡根花女士,你涉嫌非法侵吞公民资产,做假账,买凶杀人等多项罪名,这是拘捕令,你被捕了。”
“不,警察先生,这是误会,我没做过,我是冤枉的!”蔡根花争辩着。
“是不是误会?一查就知道了!”
警察完全不讲情面,上了手铐,便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织云,你救救阿姨,你快跟他们说,我是冤枉的,织云!……”
万织云平静的看着蔡金花被塞进警车里,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救她?
她被打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又何曾手软过?!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罢了,没什么好同情的。
她只恨父亲一腔真心,却被利用,让万家几乎万劫不复。
抹掉最后一滴眼泪,看着警车开远,万织云跪在苏清欢面前,“苏老师,请受我一拜!”
随即便是响亮的一记跪拜。
苏清欢赶紧把人扶起来,“我们也没做什么,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条命是老师你给的,往后老师不管遭遇什么,我永远同您站在一条线!”万织云由衷的感激她。
“这个日后再说。”苏清欢扯开了话题,看着院落里潦草的局面,语重心长的说,“今天之后,你恐怕都要背上天煞孤星的名声,大概率会影响日后的婚姻,实在抱歉了,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陈老头主动悔婚。”
万织云摇着头说没关系,“我不怕,我只想继承父亲的手艺,把万家传扬下去,这样就没人敢打我的主意了。”
苏清欢欣慰的点头,“你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万家在你手上,一定会越变越好。”
万织云面上终于有了些笑容,“老师,你们要在盐城待多久?”
“还不知道,怎么了?”苏清欢问。
“盐城马上就要举办刺绣大赛,万家是刺绣世家,我也尽得父亲真传,所以这次也会参赛,但是我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想老师难道现场给我加油……”
说到无亲无故,万织云还是难掩神伤。
苏清欢拍拍她的肩,“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不要觉得孤单,比赛什么时候?”
“三天后。”万织云道。
“好,三天后,我们一起去现场,看你把冠军奖杯拿回来。”
——
深夜。
南司城接到电话,矿场抓到一个可疑人员,于是和苏清欢一起,再次来到矿场。
南司城进门审查的时候,苏清欢就在外面,绕着挖掘出来的翡翠原石,转了一圈。
再进门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料。
南司城抬眸看了一眼,便知内里乾坤。
“说,是谁让你们把这些异色翡翠,放到这个矿场。”
那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苏清欢把手里的原石丢到他跟前,拍了拍手,“这是在正门那堆石材里找到的石料,你应该不陌生,只要随便打磨,便能看出其中色泽不同寻常,是一等一的好翡,只是你不知道,那堆原石,我们日前就已经挑选过,你猜我们会不会那么大意,漏掉这两个那么明显的石料?”
那人表情变了变,可依旧紧闭双唇,咬死不松口。
“白先生,让我们把人带出去,好好收拾一顿,一定能问出话来。”司命的人打算用强。
南司城思虑片刻,薄唇微启,“放人。”
手下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不敢质疑他的决定,乖乖将人送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南司城才上前,捡起其中一块原石,拿在手里查看。
“你觉得会是谁?”苏清欢问他。
“知道我们在查异色翡翠,背景不简单,但是又用刚才那种笨贼,可见手段并不高明,有些头绪,但不能确定是谁。”南司城若有所思的说。
“我倒是觉得有另一种可能。”苏清欢直抒胸臆,“如果这些异色翡翠,都是有心人故意引我们来盐城的手段,那他们和那个赌场,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拨人。”
南司城微然一笑,“你是说,赌场那些人,故意把自己包装成猎物,引我们上钩,其实真正的猎人是他们?”
“Bingo,全对。”苏清欢打了个响指,“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守株待兔就好了,现在着急的是他们,与我们无关。”
“嗯~”南司城点了点头,肯定她的想法,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搂在怀里,“既然如此,接下来就陪南太太好好度个假放松放松吧。”
——
帝都。
夏天允亲自上门,给苏清欢家中安装公司最新的科技产品。
苏清欢的事,他向来亲力亲为,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才关门离开。
刚走到门口,一辆重型机车忽然停下,挡住了他的去路。
夏天允眸光微敛,本能的戒备起来。
改装过的机车,专业级别的赛车手服,头盔更是意大利限量定制版,重点是,车上还绑了根棒球棍。
一看就来者不善。
难道是来找老大麻烦的?
夏天允深吸了一口,面色不自觉变得严肃,“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人戴着头盔偏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解着头盔的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