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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的脸色还很苍白,走楼梯的时候,似乎是不小心踩空,跌落下来。
贺炀走上前,顺势扶住沈修竹,问道:“之前不是说年底做手术?”
沈修竹握着男人的手臂,抬起头,笑着:“医生说我的情况比较好,可以提前做手术了。”
又似乎是走廊比较冷,沈修竹身上就只穿了单薄的病服,低头咳了几声,模样很是脆弱。
贺炀说道:“你先回房休息。”
而就在贺炀准备送沈修竹回楼上病房时,走廊上突然传来另一道男声。
“贺总,我的行李还——”
秦舟顺着动静声来到楼梯口,一抬头,就看到贺炀和沈修竹站在一起。
那两人靠得很近,秦舟看了看沈家小少爷,又望向贺炀,礼貌性道:“贺总您先忙,不打扰您。”
说完,秦舟便转身离开。
贺炀看着秦舟离开的身影,迈开脚步走上前,似乎是想拦住对方。
不过贺炀还没走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贺炀回过头,就看到沈修竹低着头,又因为咳嗽,一双眼睛都有些红红的了,看起来很是脆弱。
一旁的医生连忙在沈修竹后背上拍了拍,说着:“沈先生,您快回去。”
贺炀也走过来,说道:“回房间。”
沈修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转身准备上楼。
不过就在沈修竹上楼的时候,顺势抓住男人的袖口。
贺炀送沈修竹回到楼上的病房,沈修竹也乖乖坐在床上,随意问道:“刚刚那人是你的朋友吗?”
“嗯。”贺炀应了一声,又看到沈修竹朝自己伸出手,于是拿过旁边的保温杯递了过去。
沈修竹接过保温杯喝着热水,感叹道:“他和许承宴长得好像啊,像双胞胎一样……”
贺炀没有说话,就只是在床边帮忙盖好被子,说道:“好好休息。”
沈修竹顺从的躺进被窝里,又问道:“下周我就要做手术了,你能来陪我吗?”
“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做手术,醒来之后,身边连朋友都看不到……”沈修竹脸上的神情还有些落寞。
贺炀沉默了一会,问道:“手术什么时候?”
“下周一。”沈修竹笑了起来。
“嗯。”贺炀应了下来,“我会过来。”
贺炀在病床边待了一会,这才起身,来到楼下的病房区。
贺炀找到秦舟的时候,看到秦舟就坐病床边,握着老人的一只手。
贺炀没有进去打扰,就只是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病房里,秦舟陪了很久,这才起身,准备先回去了。
秦舟推开门出来,就看到了坐在休息椅上的贺炀。
秦舟走过去,说道:“贺总,我的行李还在车上,我想先回去了。”
贺炀点头,起身带着青年朝电梯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谁也没提刚刚在楼梯里的那一幕。
直到来到车上后,贺炀还是解释道:“他有心脏病,我答应过,以后会照顾好他。”
秦舟听到后,脸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只是说道:“贺总,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您是金主,我是小情人。”秦舟笑着,“我不会干涉您的任何决定。”
贺炀微微皱眉,似乎是不太喜欢青年这个疏远的态度,靠过来,喊了一声:“宴宴。”
贺炀一手撑在青年身侧,另一手摸到青年的脸,低声道:“你不喜欢他。”
他记得的,他们以前就因为沈修竹的事情闹过不愉快。
“他以前救过我,我必须照顾他。”贺炀垂下眼眸,“他身体不好。”
秦舟望着男人,没有说话。
以前的时候,他确实不太喜欢沈修竹。
他很小气,他会嫉妒会吃醋,没办法容忍情敌的存在。
“贺总。”秦舟缓缓抬手,握住自己脸边的那只手,温和的笑着:“没关系的,我不会干涉您的任何决定。”
已经三年过去了,以前的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他不想再回到过去,也不想谈恋爱。
他现在只想照顾好奶奶,以后好好演戏。
至于沈修竹,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秦舟将脸边的手移开,继续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
贺炀皱眉,
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
两人谁都没开口,车子里陷入沉默。
直到车子停下来后,秦舟看着车窗外,认出这里是贺炀的公寓,于是朝贺炀道:“贺总,这不是宿舍。”
贺炀:“晚上睡我这。”
秦舟稍稍一愣,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点头应道:“您是金主,您的要求当然可以。”
说完,秦舟便下车。
秦舟将行李箱拿了下来,跟贺炀回到公寓里。
公寓和原来还是一样,不过所有的双人物品都变成了单人的。
秦舟没有乱碰公寓里的东西,将行李箱放在角落里。
秦舟脱下大衣,规规矩矩的叠好后放到沙发上,又朝贺炀问道:“贺总,现在上床吗?”
秦舟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询问工作一样。
贺炀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先不用。”
秦舟点头,也没再出声,就只是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
群里有很多未读消息,秦舟翻了一下,就看到了导演下午发的最新时间安排表。
茶楼还在重新装修布景,后天就能重新拍摄茶楼戏份,所以琴师的戏份也是推到了后天,床戏时间也稍微改动了一下,改成了下周一。
秦舟看了看安排表,又还是从包里拿出剧本,翻到了床戏那一场,慢慢琢磨起来。
剧本里,将军是受伤躲在琴师房间里慢慢养伤,等到伤口痊愈后,便准备离开,要去打仗了。
而琴师知道后,一言不发,就只是来到将军面前,一点点解开了腰带,主动坐在了将军怀里,勾引将军。
也因为将军就要去打仗,会离开很久,所以琴师这一晚的感情没有压抑,一直在将军耳边,喊着将军名字。
秦舟看了剧本,又回去看了下番外里的上床描写,想要好好钻研一下,争取尽量一场过。
毕竟是床戏,一场过最好,不然反复拍的话会更折磨,也很尴尬。
晚上的时候,秦舟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在书房里找到贺炀,问道:“贺总,没有牙刷毛巾。”
贺炀坐在书桌前办公,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青年,不紧不慢道:“你知道在哪。”
“贺总。”秦舟微微皱眉。
贺炀就只是又说了一遍:“你知道的。”
秦舟眉头紧皱,也只好转身来到浴室,在上面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到了备用毛巾和新牙刷。
以前他还住在这里的时候,一般都是习惯把备用毛巾之类的放在柜子里。
秦舟洗完澡,穿着睡衣,来到书房,朝贺炀道:“贺总,要做吗?”
贺炀沉默了一会,又还是起身,回道:“做。”
秦舟跟着贺炀来到卧室,一边解开睡衣扣子,又说道:“明天晚上我回剧组,后天要拍戏。”
“嗯。”贺炀应了下来。
秦舟脱下睡衣,来到男人面前,勾住男人的领带,说道:“我要在上面。”
金主贺炀依旧答应。
于是秦舟顺势将男人推到床上,缓缓解开男人的衬衫扣子。
掌心贴在男人锁骨上,一路下滑来到腰腹,又顺着人鱼线往下滑。
秦舟解开男人的皮带,无意间抬头时,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秦舟看着那双眸子,忍不住伸出手,掌心贴在男人眼角处轻轻摩挲着。
这种被人认真注视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那双眼睛里,就好像是藏着爱慕一样。
爱慕……
秦舟望着那双眼睛,一时有些走神。
阿南将军……
秦舟突然就想起了琴师和将军的那场床戏。
秦舟注视着那双眸子,缓缓伸手解开男人的领带,绑在了男人眼睛上。
遮住眼睛后,秦舟关了房间的灯,只剩下床头柜亮着一盏微弱的小灯。
灯光是暖黄色的,光线也很弱。
而床上的男人又是被遮住眼睛,领带挡住了大半张脸。
秦舟缓缓坐在男人腰上,嘴唇也贴在了男人颈窝处,慢慢亲吻着。
是求而不得,卑微到极致的爱慕……
秦舟微微喘息着,又因为是骑乘的姿势,房间里也关着灯,情绪比较容易代入。
打仗很危险,这可能是他和阿南将军的最后一面。
秦舟低头,动作小心翼翼的亲
吻着身下的男人,嘴唇微动,一遍遍无声喊着将军的名字。
刚开始的时候,秦舟还有些克制,直到情动的时候,秦舟趴在男人颈窝处,无意识的将那个名字喊了出来。
“阿南……”
秦舟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就根本不会注意到。
可贺炀却是听到了。
原本一直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伸手摘下领带。
“许承宴。”
贺炀的语气很冰冷,伸手捏住青年下巴,强迫青年抬起头来。
“嗯?”秦舟还有些茫然,情绪还没缓和过来。
贺炀直接将青年压在身下,隐忍着怒气。
贺炀手上不知不觉越来越用力,缓缓俯身,“你在喊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