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微微,人未醉。
一番肺腑之言,可在别有用心的眼里面,那也不过是无能的狂吠,尤其是小结巴表现出来的懦弱的一面,委曲求全。
引来丁瑶的白眼。
她从未否认过自己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至于为何跟山鸡分手,那也是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原谅另外一半的背叛。
半露的香肩,雪白如玉。
风情万种的丁瑶,拿着啤酒,倒灌到自己的胃里面,经过红唇,苦笑不已,小结巴已经将事情说的如此的清晰,她若是在不知趣。
没有任何的意义。
“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丁瑶将手里面的易拉罐放在茶几上,玻璃的折射,让她有些眩晕,丁瑶还是决定离开。
无亲无故。
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陈浩南、山鸡二人,身边何时缺过美女,尤其是山鸡,这身边更是有医院的小护士相配陪。
她算什么?
摇摇晃晃,扭动着白玉一般的臀部,跨上背包,推开门,跟小结巴挥挥手告别,她是一个失败者,自然要为当初自己的冲动买单。
她唯一的错误,便是高估了自己在某人心里面的地位,可以凭借此,鲤鱼跃龙门,飞上枝头变凤凰,奈何现实不是童话。
本来就是一场榭诟,她当成了永恒。
哈哈....
放荡不羁的丁瑶,一步三扭,微醉的脑袋,还有些清醒,安了下楼的电梯,关上门的一刻,她哭了,梨花带雨的眼泪。
...
屋内!
略微有些狼藉的地板上,表示曾经有人来过,也有人就此离开,小结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望着那空荡荡的大门。
自怜自爱道:“本事天涯沦落人。”
何必曾相识呢?
萍水相逢的一场榭诟,就此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对她而言,当是一场梦,被人咬了一口,鲜艳的苹果,可不是自己的。
握不住啊。
小结巴关上门,收拾起屋子,趁着醉酒,躺在大软床上,做了一个美梦。
海湾的别墅,阳台上,徐冬青坐在摇摇椅上,望着海风,风平浪静,手里面拿着电话,是傻柱打来的,这爷们衰老的有点快。
琐事缠身。
一席油亮的黑发,早已经是斑白一片,坐在小卖部的电话亭,一个人喃喃自语,嘴里面吃着零食,身边还有一个小胖墩。
秦淮茹病了。
病的非常的严重。
自从上一次棒梗离开之后,秦淮茹给徐冬青打电话,他并未接,秦淮茹就患上了心病,同时也因为严寒的环境。
生活在有些昏暗无光的破屋之中,偶染风寒,春风吹过,她依旧瘫倒在床铺上,小丹找了一个借口,去上班。
并未在家里面帮忙照看。
小槐花偶尔过来看一眼,留下一点平日里吃的喝的,也急匆匆的离开,四合院院内的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傻柱上了年纪。
偶尔也只能拔出一个通往屋子的小路。
人烟稀少。
无处为家。
“你想说什么?”
听傻柱说了良久,徐冬青五味杂陈,可这一切是他们自己选的,徐冬青作为一个过客,哪怕是知道又如何,难道还要在帮衬他们一把吗?
他累了。
帮衬的代价,对他来说有些微不足道,可是如果是白眼狼一家,那又该另当别论,徐冬青并不想在这件事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
“回来吧。见见她最后一面。”
傻柱沉吟片刻,缓慢的开口道。
他也有些悲伤,明明是一个和善的人,为何一下子宛若变了一般,对大家也是不闻不问,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
他也需要照看自己的家庭。
不可能将心思全部都用在照顾秦淮茹身上。
哎。
徐冬青叹了一口气。
“我会让人带一点补品过去,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再被她缠上。”
物是人非。
回去?
徐冬青并未想过这一条路,还是让他们就待在四合院里面,慢慢的腐朽,一点点的消散,那徐冬青最后的记忆,也会停留在美好的时间段。
我....
傻柱看着对面挂掉的电话,讪讪一笑,从兜里面掏出三块钱,放在秦姨的手上,人心不古,喃喃自语中,无奈的起身。
抱起正在玩闹的小胖墩,艰难的挪动着脚步。
哎。
“傻柱,你是一个好人,为何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能离开就赶紧离开吧,小丹与小槐花都不管不顾,你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千古不变的道理,何况他们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夫妻,秦淮茹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就是水性杨花。
被人说笑。
跟徐冬青的关系,一看也不是简简单单的邻居的关系,这都被棒梗证实了,棒梗那个人,或许是上辈子过来讨债的。
临走的时候。
还摆了秦淮茹一道,将最后的那一点情分给耗的一干二净。
徐冬青的离开,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被棒梗给气的。
哎。
傻柱叹息道:“秦姨,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淮茹就这样的瘫痪在床上,没人管,可是会饿死的。”
傻柱转过身,压弯的脊梁,憨憨一笑。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秦淮茹年轻的时候,可是四合院的一枝花,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姑娘,可惜当初嫁给了贾东旭,被贾张氏这个糟老太婆欺负。
好不容易后来做主了。
他也结婚了。
看着秦淮茹吃了几年苦,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跟他生活在一块了。
其实。他非常的满足。
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秦淮茹的一颦一笑,就在他的眼里面放大,虽然不是在最美的年华,秦淮茹跟了自己,可也是在最具有风韵的时候。
选择了他。
足够了。
唯一可惜的是两人之间没有一对属于他们自己的儿女,要不然,绝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无人照看,小丹、小槐花之前也不错的。
可惜被贾张氏给带歪了。
至于棒梗,他打心眼里看不上,走了也好,四合院倒是平平淡淡的过了一段时间。
走在狭小的巷子中。
通锣鼓巷,名字虽然没有变化,可是这里面切有了新的变化,到处都是动工的痕迹,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四合院因为种种原因。
停滞在原地,可能也是在等院里面的人和事情,渐渐的消散吧,才会焕发出新的生机,那掉漆的大门,再也防不住盗贼。
可盗贼现在也看不上四合院啊,人家才不会光顾耗子来了都要流泪的地方,傻柱艰难的走上台阶,看着大开的房门。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望着昏暗的阳光。
面色苍白。
边上还有二大妈,三大妈互相照顾,相互扶持,他们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只能祈求秦淮茹快点好起来。
大家还能继续玩递减的游戏。
“回来了。”
三大妈看到佝偻的傻柱,注意到手上并没有拿饭店的饭盒,嘴上的笑容渐渐的平淡,没有了刚见面时候的急切的心思。
“三大妈,你们还在摘豆角啊。”
傻柱乐呵呵的将小胖墩放在地上,自己去玩,坐在椅子上,跟三大妈闲聊起来,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二大妈、三大妈的身子骨,可是真的不错。
也不生病,最近做饭都需要靠他们提前切好菜。
帮助他少做了很多的事情,倒也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吹风的秦淮茹,听到傻柱的声音,慢慢的睁开双眸,嘴角微微一笑,询问道:“你给徐冬青打电话了吗?”
傻柱神色僵硬。
望着流露出希冀目光的秦淮茹,虽然双眸有些浑浊,傻柱不忍心打断她的想念,可现实有些骨感,冰冷无情,他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打了,也接通了,不过徐冬青并不想回来,他现在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意要忙。”
傻柱神色有些僵硬,自认为说了一个很好的谎言,可秦淮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棒梗的事情还是没有过去,徐冬青并不想跟他们有太多的纠缠。
哎。
“是我连累了你。”
秦淮茹无奈的流下两滴眼泪,这也是她挤出来的,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情就好了,最后她将棒梗放出来,才导致最后的结果。
是如此的惨淡。
呵呵。
傻柱憨憨一笑。
“你也不需要多想,等徐冬青想明白之后,他就会原谅你的,这事情才过去几个月,徐冬青的心里面有气,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铁憨憨啊。
三大妈看着傻柱还在强行的为秦淮茹辩解,这事情难道没有一个头吗,当初已经说的非常的清楚了,哪怕是棒梗的葬礼。
徐冬青都没有回来说看看。
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不是一路人。
就不要强行在凑合到一块了,正在受到伤害的人,明明是他们好不好,他们是真的羡慕一大妈的生活,有人照顾,还有医生每个月检查身体。
好过他们太多了。
之前,他们可是看不上一大妈这个病秧子,可是最后的一把投机,一大妈直接起飞,不跟他们一样,首鼠两端。
觉得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加码。
哪里知道徐冬青根本不跟他们玩啊。
三大爷夜深人静的时候,可是时常哀叹自己的无能,当初怎么就上了秦淮茹的贼船呢?
“傻柱,你不需要安慰我。”
秦淮茹自嘲一笑,作为一个过来人,她了解徐冬青的性格,表面上风轻云淡,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里,可是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的。
尤其是在她们之间的关系上。
更是如此,棒梗的无耻,无能,为非作歹,让徐冬青认识到他们一个都靠不住,棒梗曾经还惦记着徐冬青的家产,更是可笑。
导致现在的生活。
一地鸡毛。
怅然一笑。
秦淮茹将眼泪擦去,喃喃自语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她还想再看道徐冬青呢。只要徐冬青回来。
那她就还有机会。
将身边的一切都抛弃,徐冬青曾经说过,如果自己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也会帮忙找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当然前提是人家回来。
可看着架势。
难上加难。
以后还是要靠她跟傻柱两人相依为命,徐冬青的诺言,只能当一个备用的选项。
如果徐冬青知道秦淮茹的最后的希望是落在他的身上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最后的一点恩情都用光了,为何还是不肯接受既定的事实呢?
他可不是冤大头。
白发苍苍。
可不是故人啊。
自古以来只需英雄迟暮,不许人间见白头,难道这样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吗,就让她一直活在自己编制的虚幻的梦境之中吧。
傻柱将剥好的豆角,放在篮子里,掂量了一下,够七八个人吃卤面了,顺便再熬一点小米粥,有面有粥,倒也够大家吃的了。
“二大妈、三大妈,不要在剥豆角了,够我们今天晚上吃卤面了,昨天还剩下一块猪肉,一块炒进去,够我们饱饱的吃一顿了。”
傻柱憨憨一笑,去厨房忙起来。
“淮茹,你说这徐冬青还有可能回来吗?”
二大妈忧心忡忡道,二大爷曾经说过,落叶归根,既然徐冬青是从四合院出去的,自然也会在回来的,每年回家看一看。
遇见之后,将自己的处境跟他一说。
聊聊自己悲惨的一天,也能得到徐冬青的怜悯同情,那他们联手施压,或许也能直接跳出囚笼,过上跟一大妈一样的幸福生活。
可是这小半年了,也没有看到徐冬青回来啊。
实在是心里面没有底气了。
在等几年,他们彻底的动不了,二大爷、三大爷也不能在外面推着三轮车,收废品的时候,那他们最后的经济来源都没有了。
这可真的不妙啊。
“二大妈,我的心里面也没有底气啊,如果徐冬青要回来的话,恐怕早就回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我们还是要靠自己啊。”
秦淮茹直接戳破了二大妈最后的幻想,既然大家都是生活在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就不要想着下车了,徐冬青凭什么养你们这几个毫不相干的人。
真的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真的不行吗?”二大妈失落的看着门口,二大爷、三大爷两人艰难的推着车进大门,三轮车上是他们一天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