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呢?
这是一个比较愚蠢的问题吧。
秦淮茹现在还能在依靠傻柱生活吗,这或许还是一个比较悬疑的问题?
没有血脉的羁绊,没有人会一直无怨无悔的帮衬秦淮茹的,上一世的傻柱,不过是没有脱离四合院的能力罢了,但凡是有,他估摸也会看清楚秦淮茹的真面目。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全家人都坐在一块吃饭,棒梗稚嫩的笑容,小丹咿咿呀呀的学语,小槐花被我抱在怀里。”
秦淮茹望着徐冬青,略带羞愧的目光,注视着傻柱,如果没有棒梗的胡作非为,或许家里面的一切都不会有大的变化。
曾几何时。
徐冬青早已经劝过她,对棒梗的看管严厉一点,三岁看老,棒梗在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的时候,她就应该阻止的。
而不是跟着贾张氏,一起维护棒梗,还让傻柱背锅。
一点点的看着棒梗的堕落,直到无法回头。
“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让棒梗回来,我并没有对他起-诉,只不过是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而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恶魔出笼,伤人伤己。”
乔三丽挽着徐冬青的手臂,悠闲的离开的时候。
秦淮茹看着二人的背影,那个人如果是我的话,那该多好啊,一女毁三代,贾张氏完美的做到了,老贾走的早。
他并没有见过。
贾东旭因为与人厮混,在轧钢厂也不小心被钢材砸断了大腿,愤恨的离开。
棒梗同样如此。
一味的纵容换来的可并没有多少珍惜的足迹,更多的是永无止境的贪婪,她如果将棒梗带出来,难道他会改正吗?
可她也没有多少寄托的思绪。
浑然不知,放下手里面的针线活,来到了派出所的门口。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李高义诧异的看着秦淮茹,前几日棒梗托他给秦淮茹带句话,赶紧将他捞出来,他可不想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铁窗之中。
可因为秦淮茹的迟疑,最后还是放弃了。
可她这一次主动过来,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高义,能让我看看棒梗吗?”
秦淮茹想要看看棒梗是否真的变好,其实也不过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哪有顷刻间就能改邪归正,棒梗对她的仇恨罄竹难书。
岂会因为一两句话。
一两次的探望,就会有根本性的改变呢?
“好啊。”
李高义并未阻止,秦淮茹的到来,对他而言,利大于弊,她总不能是空手而来,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交换的,那他的那点小心思。
秦淮茹必然会帮忙的。
互惠互利罢了。
她看到了什么?
当秦淮茹来到狭长的通道,在一片窗户的边上,看到棒梗,蜷缩的背影,躲在墙角,身上鼻青脸肿的时候,心里面畅快的同时。
也为棒梗的健康感到担忧。
“棒梗的身上,为何还要脚印啊。”
秦淮茹看着李高义,作为家人,虽然没有亲情的关联,可何雨水跟她的关系也不差,为何李高义不能给棒梗一点特殊的关照呢?
难道这的一切都要用钱来摆平吗?
哪里还有半点的亲情可言?
李高义讪讪一笑,秦淮茹的疑问,他自然知道,可那是棒梗咎由自取,跟他可是没有半点的关系,本事不大,还偏偏喜欢挑衅其他人。
挨打!
那不是迟早的事情。
在说他李高义也不过是普通的片警,可没有权利给棒梗提供一点便捷的照顾,再说秦淮茹不也没有给他塞一点好处吗?
凭什么?
他难道是傻柱那样的冤大头吗?
做梦吧。
“秦姐,这事情可不怪我,要怪还是怪你自己吧,当初我替棒梗传话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愿意在见到棒梗吗?”
李高义连忙解释道。
秦淮茹现在可是自己的至爱亲朋,可绝不能让秦淮茹感受到半点他刻薄棒梗的想法。
哐!
棒梗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大门被打开了,无声的双眼当看到是秦淮茹过来的时候,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他知道秦淮茹不会真的不管他的。
这不是过来了。
前段时间,是对他的教训,毕竟他做的事情太过于离谱了。
“你是借我回家的吗?”棒梗回过神,立马抓住秦淮茹的脚踝,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抿了抿嘴,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哭泣、微笑...
是苦是乐,也就棒梗一个人知道。
“你后悔了吗?”
秦淮茹冰冷的眼眸,注视着棒梗的双眼,如果还是老样子,那她还真的犹豫是否将棒梗接出来,她需要考虑徐冬青的意见。
恶魔出笼。
那撕碎的第一个人,必然就是她。
棒梗的眼神有些躲闪,根本不敢看秦淮茹那锐利的眼神,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后悔什么,你不是将徐冬青摆平了。”
“他本身就是欠我们的吗?”
棒梗拽住秦淮茹的胳膊,想要起身的时候,被秦淮茹一把推开。
踉跄一声。
棒梗再次被秦淮茹给推倒墙角,棒梗有些懵。
他搞不明白为何秦淮茹还会变卦呢,他之前可是无论是闯出多大的篓子,秦淮茹都会在第一时间给自己解决,除非是他真的放的错误。
无法挽回。
哪怕是秦淮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帮他解决。
按照记忆,这时候秦淮茹应该心疼的将他给接回家,然后给自己洗衣做饭,然后洗去身上的晦气,美美的睡一觉。
为何现在变化如此之快。
难道是徐冬青给秦淮茹提了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怎么了?”
“你这家伙还真的是死不悔改,难道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秦淮茹失望的走出门,对棒梗的变化。
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恶?
难道是人的天性吗?
棒梗刚开始还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懂得照顾自己的妹妹,可为何几十年的历程之中,他变得如此的自我呢?
“等一下。”
棒梗眼看秦淮茹要离开,明白自己可能是确实让秦淮茹失望,连忙拍着胸脯到:“我不会在做你不开心的事情了。”
“这么多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一家幸福开心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棒梗看着秦淮茹的眼神跳动。
知道自己的话语打动了秦淮茹的内心。
立马加码道:“之前是我糊涂,觉得徐冬青等人还会跟之前一样纵容我,现在我才看明白,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再次的包容我。”
哑然的棒梗。
极力讨好的表情。
果然是有些贪婪啊。
“出来吧。”
秦淮茹最终还是心软,就像是一个死循环,她明明知道棒梗是一个恶魔,可是还是不肯轻易的放弃他,哪怕是在自己的身边当一个蛀虫。
也好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的体无完肤。
“谢谢。”
棒梗当听到秦淮茹的话语之后,立马变得一脸轻松,还跟李高义称兄道弟:“谢谢你的周旋。”
“那你怎么报答我。”
李高义可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既然棒梗出来,那他也就默认了这一次的功劳,如果没有他主动上门,哪里会有棒梗的春天。
“呵呵。”
棒梗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有些急促道:“不要着急吗,我这身无分文,等秦淮茹哪一天心情开心了,我在跟她提及一些要求,那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希望如此。”
“你表弟现在还跟我们挤在一块,他可是有女盆友了,这需要地方住,你让你母亲将那一套住宅让出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小菜一碟。”
棒梗面色僵硬,他自己都没有住的地方,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给李高义,这不是在做梦吗,但凡是有可能,他都不愿意在跟贪得无厌的李高义有任何的来往。
出去溜达一圈。
棒梗坐在平板车上,被秦淮茹慢悠悠的拉着。
享受这下午的阳光。
眯着双眼,这是他最轻松的时候,虽然边上的声音比较嘈杂,对他也是指指点点,可是一个个不过是外人,他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养自己的是秦淮茹。
跟他们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看什么看?”
棒梗指着门口的糟老头子,怒斥道。
砰!
秦淮茹拿起藤条,就抽在棒梗的脸上,一条血淋淋的痕迹,浮现在棒梗的脸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三大爷,见谅!”
阎埠贵都为秦淮茹的突然出手,感到一阵的后背发凉,这是怕别人下手没轻没重,可是为何突然感觉秦淮茹下手更黑呢?
“小孩子,不打不成器。”
棒梗神情有些恍惚,险些站不稳,这将棒梗拉回来,她也是做了深思熟虑的思考,再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让棒梗有任何的动静。
他其实能做得到。
只不过是不想做的那么的绝罢了。
可当恶魔的獠牙,被她一点点的敲碎的时候,那棒梗是不是也就没有了可以行走的资本,那徐冬青跟她说的恶魔出笼的假设。
也就不存在了。
啊!
棒梗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尤其是秦淮茹看他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是跟三大爷开玩笑的,并不是有意骂她的。”棒梗有些入了狼窝的感觉。
害怕、迟疑...
“放心吧。”
秦淮茹将平板车拉到院子里,回眸一笑,眼神有些冰冷,棒梗看到之后,更是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她?
动了杀心。
“我会一点点的改正你的毛病的,但凡是敢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的异常,昔日秦京茹,也就是你的表姨,没有将你的双臂打断。”
“我会代劳的。”
语气有些幽怨。
秦淮茹回到水池的边上,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戈雨珍,我会让她在回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至于你有其他的想法,无论是戈雨珍,还是我,对你都会有一定的监督的。”
秦淮茹的笑容。
在棒梗的眼里,就像是看到了末日一般。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部件。
似乎也就胳膊能动了,秦淮茹不想让他惹是生非,那他自然也就不敢。
惴惴不安的棒梗,疑惑道:“你不是开玩笑。”
“开玩笑?”
“我需要跟你开玩笑吗,这一次是徐冬青,他大度,看我平日里魂不守舍,思念你的样子,直接就不在追究。”
“可我不能让你伤害其他人啊。”
秦淮茹转身直接回到厨房,唯有刘海中跟阎埠贵相视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无奈,秦淮茹总是给自己多招惹麻烦。
没有能力解决麻烦。
那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虽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秦淮茹真的忍心做到那不可挽回的一步吗?
这可是一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我...我能在回到原来的地方吗?”
棒梗既然是最了解秦淮茹的人,知道她可能是在说笑,可同时他也见识过秦淮茹绝情的一面,赶出家门,打断双腿。
皆是对棒梗的教训。
如果还有下一次。
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下定决心的话,那也就是秦淮茹亲自照顾他半辈子,可是秦淮茹如果离开的话,那戈雨珍会照顾他吗,还是贾锤会记得还有他这个人。
棒梗想了半天。
似乎身边确实没有人愿意接受他这个累赘吧。
“可以啊。”
刘海中微微一乐,调侃道:“你现在的行动能力都受到了限制,你有什么谋生的手段没有,难道要乞讨。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在附近的名声可真的是烂大街了。”
街边上的老板宁愿将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喂狗,可都不乐意给你留一嘴。
“如何生活。”
棒梗沉默了。
年轻的时候,做的错事太多了,导致他在周围的邻居的眼里面,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哪怕是乞讨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乞丐。
估摸着真有可能在石门桥墩下,了此残生。
难道秦淮茹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倒是一了百了,可秦淮茹是不是也会松一口气呢?
呵呵。
棒梗苦笑连连。
暂时决定那里也不去了,就在斜对面的房间,躺在火炕上,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在惹是生非,那可真的是皮开肉绽。
无回头路可言。
“二位大爷,中午你们吃什么啊。”掀开厨房的门帘,秦淮茹探出一个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