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稚嫩的童声回荡在耳边,那双白嫩嫩的小手牵在一起,幼稚的盖了章,坚信有一天会实现。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顺手调了个闹钟,辛子念便躺下来呼呼大睡,睡神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健身房充斥着各人的信念,有的是为了寻求真爱而减肥,有的则是追求健美的身材。
“喝酒去。”说着,川鹤摘下手套随手扔下。
“老大,要不要我们陪你啊?别一个人喝闷酒啊。”
“滚。”他无情嫌弃。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川鹤一屁股坐在花坛旁,喝酒解愁在他看来是最好的宣泄情绪的法子。“喵~”草丛里传来一阵猫叫声,而这只会给他火上浇油,“哪来的野猫,去去去。”
男人伸手在空气中晃了一下,忽的一下站起身来,“顾拾黧,老子让你好看!”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在路人看来就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某患者。
尴尬了几秒,他一屁股坐下去,一只白色流浪猫唯唯诺诺地从草丛里钻出来,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你有什么好神色的哼,川鹤给自己倒了杯酒,借着月光一饮而尽,“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娘的。”或许是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因素,他看着夜空中的弯月陷入了沉思,有哪个小孩不想妈妈呢?
这么多年来自己受过的苦楚,身上挨过的刀子只有自己知道,他皱着眉打了个酒嗝“辛子念!你就是个笨蛋!”男人凑近猫咪的耳朵,大喊了一声,小白猫惊慌失措地给了他一下子,就这样,手臂上的一道猫爪印就这样形成。
“笨蛋……”说完川鹤变倒在草坪上。
川家的别墅里没有川鹤的存在,冷冷清清的房子说不上是家。
“爷爷,川鹤这孩子调皮是调皮,但是我相信他对您还是关爱有加的。”唐芷挽着老爷子的手臂,温柔的说道,她不像辛子念那样活泼任性,相反,她身上有着很多人没有的知性,成熟的魅力。
老爷子咯咯笑着,“唐芷啊,川鹤要是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乖巧懂事就好了,只是……有些事情老夫也无能为力啊。”他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你也知道,川鹤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我又没花太多时间在他身上,有些时候,他不懂事,我不怪他。”
虽然平时对待这个孙子有些严厉,但心里面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对他的疼爱。
“爷爷……”唐芷心疼地拍了拍老爷子的背,“对了,川鹤呢?我今天都没有见过他。”说着,唐芷扫视了一下四周,依旧没有川鹤的身影。“要不我去找一下他吧。”没等老爷子回应,她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夜晚的星空很美,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远远望去,那一盏盏灯便是每一颗迷人的星&nbp;。
女孩拨通了川鹤的电话,她穿着一身职业装,踩着一双白色水晶高跟鞋,紧身包臀裙讲她曼妙的身子毫无波澜的展示出来,上身一件白色衬衫显得有些紧,胸前的几颗扣子艰难的扣在一起,唐芷一头棕色卷发,胸前的白色玫瑰胸针还串着白色的海珍珠链,漂亮的栗色长卷发随风飘动披于纤……算不上大家闺秀,只能说是小家碧玉,却也是个妥妥的美人胚子。
“川鹤,你在哪里呀?我现在出去找你?”她边说边走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小星星在寒空中摇晃,仿佛冷得在颤抖。
男人手中紧紧的攥着手机,大脑先行短路&nbp;。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你说你那边有什么建筑物,看你现在这样应该也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有……有猫,五颜六色的猫。”说罢,川鹤傻笑着,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你在哪川鹤?大晚上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有个猫……”男人傻兮兮的笑着,顺势翻了个身,穿着一件白色打底,外面一件黑色大衣。“川鹤,现在下着雨呢,咱们回去好不好?”唐芷小心翼翼扶着身旁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
川鹤,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就好了,可惜你没醒。
男人眯着眼睛胡乱拍打着双手,像个孩子搬充满稚气,突然安静下来,脸上显得格外严肃“为什么有的人会下意识地把罪怪在自己不喜欢的人身上,不管他清白与否。”
风凉丝丝地吹着,她却觉着心里一颤,“川鹤……”唐芷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川鹤,你听我讲,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错,错不在你身上,那你就是清白的,至少我会义无反顾的偏向你。没关系,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默默地支持你。”话音刚落,男人一头栽倒在她怀中,失去了意识。
唐芷怔了一下,心里忍不住颤抖,“川鹤?川鹤你醒醒。”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以便于将他扶持回去,可刚站起身来,她便倒吸一口凉气“嘶——你可真重啊。”
两人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摇摇摆摆着回到川家宅子,因为穿着高跟鞋运输一头猪不方便,所以唐芷索性赤着脚一路走到门外,路上的碎石零零碎碎,扎的脚底生疼,玻璃渣也不时混在一起。
她缩着脚,忍着痛闷哼了一声,“川爷爷,您把川鹤扶进房间吧,我先走了。”虽然说只比川鹤大了几个月,但唐芷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再加上自己创业的这几年来受尽的委屈,更是对自己的磨炼。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她不想让他觉得他欠她的。
黎章书院里书声琅琅,二班里的座位空出了两个,毫无疑问有一个便是无所事事的川鹤,而另一个则有些让人意想不到,作为班级里的班长还敢明目张胆迟到的辛子念。
“她怎么还没来。”顾拾黧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手里捧着课本,一双清澈的明眸却忍不住往她的座位撇去。“莫不是我昨天惹她不高兴了?”他抿着嘴想着。
“顾拾黧,请不要上课开小差。”地中海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站在讲台上。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那层薄薄的窗帘射进房间里,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嘶……”辛子念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活像只鸡窝。
看着闹钟时针指着的大大的九字,她的瞳孔以十倍的速度快速放大,“啊啊啊啊,我不是调了闹钟的嘛!坏了吗?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啊。”
少女举起闹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糗啊啊。”忽的瞟到床头柜面上狼藉的一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磨蹭了几分钟,辛子念背起书包,连睡裙都没来得及换,用手随便梳理了一下头发变匆匆忙忙关上房门。
早晨的太阳不大,风凉丝丝的刚刚好,生气勃勃的小巷里少女全力以赴的奔跑在太阳的怀抱下。最后满头大汗地抵达书院,“拜托这个学期的奖学金千万不要扣!”女孩喃喃自语地趴在门框上。
“辛子念,你怎么回事?这个学期你迟到的次数自己心里有没有数?”地中海的香肠嘴一张一合,对人从不手下留情,一张毒辣辣的嘴怼哭很多届学生,唯独那桀骜不驯的川鹤像块木头一样,干不过。
班里的眼睛齐刷刷落在辛子念身上,一副看戏脸,好像在说感谢辛子念的到来,让我们少遭一回上早课的罪。
……“对不起,老师,不会有下一次了。”她低着头,脸涨红到耳根,虽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还真有些受不了。
哐当一声,班级的木门被一一脚踹开,川鹤不屑地看了她一一眼,“不好意思啊迟到了。”
怎么回事??我惹到他了吗?辛子念一头雾水。“那没什么事的话,老师我先下去了。”说完,她便大步流星地跑回座位上。班级里一下沸腾,说是悄咪咪的讨论,其实就是明目张胆的闹事。
“哎哎哎,你们说辛子念和川鹤怎么会那么凑巧,都在一个时间段里匆匆忙忙赶来,而且辛子念还穿着睡衣邋邋遢遢的,川鹤也是,衣冠不整的,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教室里便七嘴八舌,欢声笑语地议论起来。
气氛一度尴尬,尴尬地让人忍不住用脚趾扣出一个三室两厅一厨一卫。顾拾黧瞟了她一眼,干咳几声,心里醋意恒生,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都给我闭嘴!”一声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
她悄咪咪看了他一眼他到底在发什么疯,所以说,这是吃醋了的表现?“假惺惺。”辛子念努着嘴,小声嘟囔着,一副嫌弃的样子。
“你说什么?”顾拾黧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但不久便化为惭愧。“啊?我说话了吗?没有呀,你听到谁说话了吗?”女人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她辛子念现在对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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