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念,你是怎么来的呢?”顾拾黧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喏。”辛子念刚要指着旁边刚来的时候骑的小黄车,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黄已经被人骑走了。
“诶,我的小黄车呢?谁那么缺德啊喂,我才刚停下多久啊!”
“……”
城市的夜晚是美丽的。草地上一个连着一个的草坪灯,就像黎明时天边的点点晨星,在云雾中若影若现。
路灯孤独地站在一边,路上车灯闪烁,行人匆匆,寒风咆哮。
唐芷坦然地笑了笑,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前几天的新闻我已经看过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我,没想到让我误会了那么久,其实你一直到现在都是喜欢辛子念的,对吧?”
她的声音很干涩,略带一丝沙哑,她像一尊雕塑,老是那么个表情不乐不忧,不慌不忙,不焦不躁。
“对不起。”川鹤叹了口气,那双眼睛显得深邃而动人,好像它的焦点,并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一点的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的梦幻的感觉。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还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或许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罢了,就算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会一直坚持下去……”她柔声道,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只觉得心里很苦楚,到现在她也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这样不争不抢的性格到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他愣了几秒,尴尬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言语听上去委婉一些“唐芷,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定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会接受别人对我的感情了,你能明白吗?”
只见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褐色的休闲装,衣抉飘飞。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碎发散在额头上。
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明白了,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没有用,谢谢你。”也罢,自己早就该明白了的,只不过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一棵棵松树,褐色的树干,足有碗口粗,笔直笔直的,满树的松叶绿得可爱,活像一把张开的绿绒大伞,风一吹,轻轻摇曳。
“辛子念,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顾拾黧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一看,好像还真的觉得有些别有用心了,就因为那次宋诗辞从楼梯上摔下来,所以就特意做给他看?
肯定啊,我多棒啊。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总裁大人,现在就请让我为你简单的介绍一下我的杰作。”辛子念迫不及待地走到电梯门前,“看好了哈,这是电梯按钮,直接按就行,然后我们就可以顺利进入电梯啦。”
“……”
男人仿佛看智障般看着她,眼里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嫌弃。
“好啦,电梯是个好东西哦,可以有效解决某个特殊人群的不方便哦,在电梯里面我们不会滚下去楼梯的呢。”
她冷笑着翻了个白眼贱人就是矫情。
再怎么说也花了我一天的时间来忙活这破玩意呢,这男人什么破眼神,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neng死他。
“辛子念,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大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这不是你的作风。”
一双精气外露四处打量的眼睛,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目光挑剔,咄咄退人。
好啊,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从今天开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您朝朝暮暮的追求者的,绝对不会让她们在我这里收到一点伤害。”女人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下他总没有理由说自己的不是了吧?更何况上次那也不是她推的啊,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有时候没有用。
这女人是吃醋了?
哼,顾拾黧冷笑一声,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男人微微一笑,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要干什么。
“切,瞧不起谁呢。”辛子念朝他翻了个白眼,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姜楚芸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她身上永远从骨子里散发着张扬跋扈的气息,刁蛮任性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是一成不变的。
只要她姜楚芸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水面平静的时候,小池塘就像一面宝镜,映出蓝天白云的秀姿;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只见那女人正坐在长椅上,享受着阳光带来的一切,腿上放着一本。
看上去好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你就是宋诗辞吧?”姜楚芸趾高气昂地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扫视了一圈眼前这个女人,到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与众不同嘛。
“是,请问这位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诗辞微微一笑,警惕性极高,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
“看上去也没有多与众不同嘛,我问你,你和知安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披着一头长长的直发,刘海下面一双清澈的眼眸怒视着眼前这个女人,饱满的嘴唇色淡如水。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仿佛内心深处的记忆被迅速唤醒,沈知安,是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啊,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宋诗辞了。
或许现在再次相遇,两个人也谈不到一起去了吧?
时隔两年,可能他还会把自己忘了呢,有时候真的很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段时间是真的很开心,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与忧愁。
还有来福。
“沈知安……”宋诗辞眼眶微微泛红,突然觉得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如同过电影般浮现在脑海里,眼眸突然暗淡下来,“我和知安是朋友,怎么了吗?”
“你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呀,宋诗辞,那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知安哥哥。”小丫头瞪着眼睛说道,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充满了火药味。
要不是张扬那小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呢,宋诗辞到底有什么好的,柔柔弱弱的,好像谁欺负她了一样。
残暴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
“沈知安,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和楚芸说清楚,你早就已经喜欢上宋诗辞了,你这样对楚芸一点也不公平。”
张扬一字一句地说道,两只眼睛像两股泉水,清澈见底。
“她会明白的。”
“你每次都那么说,你们两个一起长大,难道你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姜楚芸她喜欢你吗?你这样喜欢着宋诗辞,又接受这楚芸对你的好,看到楚芸的时候不会觉得心里对她很愧疚吗?”
男人气势汹汹地说着,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灰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栗色的头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
“我知道,但是如果和楚芸说了,你觉得她会善罢甘休吗?你也不是不了解她的性格,要是她知道了,肯定要闹个鸡犬不宁的结果。”沈知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
男人淡淡的说道,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张扬,你不会已经背着我告诉楚芸了吧?”
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芙蓉树的花更为漂亮,它很像扇子,它的花瓣是针状的,与别的花大有区别。最多和蒲公英有点相像。它上粉下白,由好几个小花骨朵组成了一个大花骨朵。组成了一个大花。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有一种引人入胜的感觉。
“宋诗辞,我真是看不惯你这幅楚楚可怜的嘴脸,知安哥哥现在不在,你到底要装给谁看啊?”姜楚芸傲慢不逊地一字一句说道,那张淡淡的樱桃嘴说起话来妙语连珠。
和别的名媛相比,姜楚芸并不是那种传统的千金小姐,恰恰相反,她刚好打破了这个陈规,享受了所有的偏爱,以至于总是对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古时候的刁蛮公主。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和沈知安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希望您对自己有点自信,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宋诗辞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真是想不到啊,怎么会有人把我和沈知安联想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