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主子就调教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帮人在顾飞雪的纵容之下,个个都无法无天,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才行。
许灵薇对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畏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冷冷说“我活的很有劲儿,好的很,不劳庆阳王费心。”
她已经很客气了好吗?郡主都不想跟庆阳王这种人多说,她更懒的浪费口舌。
若是没有当着郡主的面,被庆阳王这些毫无用处的废话给惹着了,她反手就是一掌,直接把他给送出去。
“你这贱民,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本王收拾不了你是不是?”顾锦程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又是平民百姓面前失了面子,怒不可遏,对着门口喝道,“来人,把这贱民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小惩大诫!”
今天要是不狠狠收拾收拾这些下人,他们就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在这庆阳王府,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
当然他也知道顾飞雪对身边这些人很在意,像萧凉川一样,相当护短,先前那个夏墨言在的时候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如果动了顾飞雪身边的人,说不定会惹怒她,可这威严又不得不立,他叫的虽然声音大,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注意着顾飞雪的反应。
结果顾飞雪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仍旧倚在榻上,一派淡然。
她蒙眼睛的白布已经取下来了,眼神空洞,目光也发直,一看就是失明者会有的样子,惹人怜爱。
顾锦程顿时就放了心,更是暗暗得意,看来顾飞雪知道现在眼睛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也护不了这帮手下,在自己面前也就没有从前那样嚣张了。
如此更好,更方便了他接手七煞阁。
“是!”两名侍卫等了一会儿,没看到顾飞雪阻止或者是发火,赶紧冲进来,一左一右去拉许灵薇。
许灵薇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随意一挥手。
只听“砰砰”两声响,两个侍卫就像两坨垃圾一样,先后被甩出门,重重摔在地上,半晌出不了声。
许灵薇从来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刚刚出手并不是特别重,绝对不会要了那两名侍卫的性命。
一来两人没什么大罪过,二来庆阳王府的侍卫都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的,也是身不由己。
只要他们没有对顾飞雪做出过分的事情,她也不会对他们下杀手。
“你——”顾锦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怒道,“大胆贱民,你竟然敢还手!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
难怪顾飞雪不动如山,原来早就知道许灵薇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以她的本事,王府的侍卫都打不过她,根本就不必顾飞雪替许灵薇出头。
“王爷还知道这是在公主府?”许灵薇故意把“公主府”三个字咬的咬的极重,意在提醒顾锦程,他也不过是暂时寄住在这里而已,有什么资格嚣张?
“你放肆!”顾锦程恼羞成怒,上前扬手就往许灵薇脸上打。
他这是生生被扎到了痛处,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只想狠狠抽许灵薇一巴掌出出气。
顾飞雪嘲讽他,甚至要赶他走也就算了,她身边的人也一个比一个该死,是人不是人的都敢这样说,还当不当他这个庆阳王是公主府的主人了?
这座王府是长公主的又如何,他跟长公主是夫妻,长公主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他的,现在长公主死了,他才是公主府的主人,谁敢多说?
许灵薇眼中有着浓烈的厌恶,不等顾锦程碰着她,直接一掌打出。
“砰”的一声大响,顾锦程摔的比那两名侍卫可重多了,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吐出两口血,抽搐了两下,就失去了知觉。
他本来就因为自食恶果中了慢性毒,身体虚弱,这几天虽然用那顾飞雪的药调理着,可是伤了的身子哪那么容易补回来?
再中了许灵薇这一掌,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接下来又能安稳不少时候了。
“王爷!”旁边的管家见状大惊失色,可是动手的虽然是一个下人,得的却是顾飞雪的默许,管家也不敢多说,赶紧招呼两名侍卫过来,把顾锦程抬回去,找大夫来给他看。
那两名侍卫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互相搀扶着,挣扎着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出去了。
天哪,郡主可怕,她身边的人更不好惹,保命要紧!
“我下手不重……吧?”许灵薇到门口看着他们都走了,回来见顾飞雪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突然有点不自信了。
她是真心看不上顾锦程这个人,若不是顾忌到他是郡主的亲生父亲,她会把他揍的更惨。
刚刚她已经是忍了又忍,压抑了又压抑,可实在是忍不住了。
“嗯。”顾飞雪淡淡应了一声。
她根本就不在意好吗,渣爹这种人,挨多少揍都一点也不冤枉,反正不是自己家人揍,就是外面的人揍,没差别。
“郡主别担心了,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郡主的眼睛的。”许灵薇只当她还是在难受于眼睛看不见,尽管说这话十分苍白,还是宽慰她道。
“没事,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现在看不见,大概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和磨练吧。我什么都经历过了,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只是眼睛看不见而已,至少我还活着,这不是比什么都强。”顾飞雪笑了笑,语气平和地说。
她这都失明好几天了,要真想不开的话,早想不开了,还要等到现在。
眼睛看不见之后,虽然有时候的确不太方便,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妨碍她要做的事情,问题不大。
“那郡主在想什么?”许灵薇一时也琢磨不透,主子刚刚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顾飞雪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阿薇,我被行刺那天晚上,我看到墨言受伤,一着急,催动全部的内力应战,就感觉体内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在蠢蠢欲动,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当时她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一样,她以为是当时自己太过愤怒,内息走岔,要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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