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柠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对上苏柠冷得结冰的眸子,那人心里发颤,他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可是身体却是控制不住的开始痉挛。
这是一个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最本能的反应。
苏柠眸光淡淡的从他身上扫过,又看向了房间里面其他对她怒目而视的人,“是谁将丧尸引进十六栋的?”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
那些人目光防备,可是时常躲闪的眼神,还是清楚告诉苏柠,这个时候他们害怕得厉害。
苏柠将斧头往地上重重一放,又沉声问了一句,“没人说话?”
“……”
房间里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仍然是静得可怕。
可以啊,这是都保持沉默呢。
苏柠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没人说话,那我也不介意随机杀几个人泄愤。”
话音落下,苏柠直接挥起手中的斧头,朝着离自己最近那人的脖颈上面砍去。
杀人嘛,她有经验。
被苏柠盯上那人只觉得脊背一凉,他的身子软得像是刚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朝地上栽倒下去。
一阵寒风在空中划过,男人僵硬抬起头来,看着从头顶飞舞而去的斧头,心里一空,竟然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从身体里面流逝。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没有摸到血后,又机械的低下头去,这才发现,他的裤裆中央,一股子腥黄的尿液正汩汩流出。
可是现在,男人都顾不得羞耻了。
他紧张抬头看向了苏柠,“别杀我,要把丧尸引进十六栋杀了你这件事,都是她的主意!”
男人抬手往左侧位置精准指过去。
顺着他指的方向,苏柠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眯了眯眼睛,目光在那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这才想起来女人是谁。
这不就是上一次报这个孩子跪在自己面前试图道德绑架的女人么?
之前她不愿意给这女人一点食物的时候,这女人就是一脸仇恨地盯着她看。
被她恨上,苏柠可真的是毫不意外。
只是,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呢?
苏柠拖着重重的斧头,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在苏柠一步步逼近的时候,周美玲就已经慌了。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儿子挡在身后,又努力地看向周围的人,想让周围的人伸出援手帮她一把。
可这个时候大家都能感觉到苏柠身上那股不好惹的气息,又怎么可能会出面帮她?
“我……”
在苏柠靠近的时候,周美玲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想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是不是还挺得意?觉得马上就会把我弄死了,就能去我家里抢我的物资了?”苏柠冷声问她。
周美玲目光明显的躲闪了下。
不仅是她,周围的人在听到苏柠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心中一个咯噔,随后下意识的将头给垂了下去。
他们可都听说了苏柠家里有多到吃不完的物资,要是能将那些物资全部抢过来,他们可是能好好的吃上一段时间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的丧心病狂。
“对不起……”周美玲用力攥着拳头,声音都有些发颤。
在她试图解释的时候,苏柠抬手,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不想太磨叽。”
她看着周美玲那张惨白的脸,往后退开一步,紧接着猛地举起了手中的斧头,劈头朝着周美玲的脖颈砍了下去。
霎时间,鲜血四溅。
天花板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色彩。
周围一片惊惶声中,苏柠淡定的抬起手,擦了擦沾在脸上还温热的血迹。
她捏着还在滴血的斧头,一双眼眸冷得吓人,“这只是我给你们的一个小小警告,如果下次,你们还敢有其他的歪心思,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在场的二三十号人安静得跟鹌鹑一样,实在是他们没有人想到,苏柠竟然会突然出招,而且,她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狠。
不得不说,他们还真的是被苏柠这一出给惊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一时半会的,苏柠还真的没有想对这些人赶尽杀绝。
她想要的,是在这些人面前立威。
当然,如果这些人以后还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也不介意,挨个将人杀了。
杀了周美玲后,苏柠的视线,又落在了一个小萝卜头身上。
那是周美玲的儿子浩浩。
这会浩浩手中还抓着一个锅铲,眼神又恨又惧地看向了苏柠。
那一瞬,苏柠的脑子里面可没有什么怜惜之情。
她只知道一句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大。
毕竟在现在这个年头,一个能拿得动刀的小孩儿,就意味着他拥有了无敌的破坏力。
上一辈子就差点在阴沟里翻船的苏柠,这次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大概也看出了苏柠眼中的杀意,浩浩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锅铲,朝着苏柠扑了过来。
在他冲过来的一瞬,苏柠闪身飞快躲开了他的袭击。
可这时,她却瞧见空中忽然寒光一闪,定睛一瞧,竟然是浩浩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一把弹簧刀。
他咬紧了牙关,“我要杀了你这个贱女人,我要给我妈妈报仇!”
在他再次扑上来的时候,苏柠毫不犹豫,一脚将他踹到了墙上。
伴随着“砰”一声巨响,浩浩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摔在了墙头。
他一张嘴,没忍住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其他人看到浩浩一个不过才五六岁的男孩被苏柠打成这个样子,都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谁都没敢在这个时候来怵苏柠的霉头。
一来他们和苏柠不熟,二来苏柠刚才还一副要杀了他们所有人的架势,他们现在怎么敢上前去劝架。
而浩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最后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而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这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