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测试会场
三日后，07时30分，茅山道观门口。
王致远有几分不舍地说道：“徒弟，有空多回来看看。可别跟羽然一样，十天八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人影。”
苏珩：“师父，我中午还回来吃饭的。”
“羽然之前也是这么说。”
苏珩沉默，上车前还是颇不放心地叮嘱道：
“师父，记得做饭！”
此次测试，所有超凡者均由专车接送。上车后，苏珩打开手机，新闻头条全部被这场调查者测试占据了。
“报名统共有38062人，其中符合条件的仅有3152人。不知道这3152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够通过测试。”
即便未来可能面对恶灵，但调查员每个月一万块的薪资报酬，各项社会福利，以及灵能武器的使用权，还是让大家趋之若鹜。
无奈加入调查员的条件过于苛刻，否则报名人数还会再翻上一倍。
而阮彦飞与D级恶灵鏖战的视频随后被内部人员公开，视频内容一出，他更是被骂徒有中级降灵师的虚名。
裴焰则毫不在意，他巡视整个场馆，大声说道：“怎么才这么些人。”
“可真的好像啊。”
即便如此，从民间的言论反馈上看，大家非常支持调查员这一机构的成立。
经历过一次恶灵袭击后，多位人气降灵师均出现人气暴跌的现象。
比如以保护小动物为人设的阮彦飞，因在外城救援行动期间拍摄和小动物有关视频，被无数网友抨击，直言在“阮彦飞心中，狗命猫命比人命重要”。
局面即将失控之际，穿白色制服，胸口佩戴有希望之光标识的研究员推门走出，身后跟着几个守卫者。
从新闻里不难分析出，欧阳海仅是在初次审议象征性挣扎过一下，随后全面投降。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在打假赛一样。
不知为何，见到这两人时，苏珩的左眼忽然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鸽派代表，白发苍苍的欧阳海已经坐在轮椅上，眼睛眯成一条缝。雄鹰代表魏宗麟则腰杆笔直，面带微笑，手扶轮椅，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二人对视两秒，白青松点头微笑，苏珩也同样点了个头。
苏珩在网上见过这人。裴焰，连续三年蝉联地下拳赛冠军，出手狠辣，以杀人格斗术闻名。
最新公开的魏宗麟与欧阳海的合照也坐实了这点。
07时46分，专车抵达测试会场。会场分为A区和B区，B区为普通人测试专场，第一批通过筛选的测试者，已经在会场门口排起五条长长的队伍。
“又来了个没脑子的。”
一次恶灵事件，加上魏宗麟的推波助澜，短短半个月时间不到，就使得第九区的力量格局发生重大改变。
或是觉察到苏珩的视线，白青松看了过来。
场馆内目测只有不到百人，基本上没人说话，从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很少有人是情愿来到这里的。
只是苦了那些年轻的追随者们。
白青松正在劝说裴焰不要口无遮拦，从语气神态上不难看出，二人应该算老相识。
有人嘀咕道。
研究员的出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拿起话筒说道：
“测试共三轮，第一轮测试马上开始，请大家按照号码牌顺序，分为四个小队，依次通过前方的检测仪器。”
“只能开到这里了。”
苏珩下车，站在一个形状类似全封闭体育馆的建筑面前。走过十米长的红色地毯，核实身份信息后，他进入到场馆内。
听见这话，裴焰像是发现新大陆，快步朝那人走去：“喂，你刚才说什么？”
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绿色背心，军装裤，浑身肌肉，留着寸头，样貌豪放的大块头。
专车缓缓路过排队的人群，苏珩没有注意到，刘云和李平也在队列之中。
“喂，坐车上的那个人好像是苏珩。”正在四处张望的李平捅了捅刘云的胳膊。
不止阮彦飞，第九区降灵师排行榜上，除个别以福利放送为卖点的降灵师，绝大部分鸽派均出现名次口碑双下滑。
透过车窗，苏珩认出了近期网络上风头正盛的向子波。他被评价是“以凡人之躯战胜恶灵”的英雄人物。
其实，
“看来这场博弈，是魏宗麟大获全胜了。只是没想到盘踞第九区这么多年的欧阳海，竟然会输得如此快。”
苏珩没往前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粗狂的骂声：“他妈的死鱼眼，竟敢拿拳馆威胁老子。当时就该宰了他，今天也不用来参加这什么狗屁测试。”
“测试内容包括体力，耐力，反应力，爆发力，智力，思想道德。”苏珩仔细研究各项测试的标准，感觉前面四条的标准几乎逼近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看来普通人想要成为调查员，还是太难了。”
它的确带来了一点鱼跃龙门的希望，为普通人类敞开了一扇通往超凡世界的小门。
裴焰身旁还跟着一个人，印象中好像叫白青松，形似瘾君子的心理医生。前不久的采访节目上见过。
专车开到A区的时候，明显感到冷清太多。
向子波，黑色中发，目测173cm左右，体格和苏珩差不多。他被拥簇在人群中心，正在情绪激动地发表演讲。不过很快保安就上前，让队伍重新恢复应有的秩序。
专心背诵思想道德守则的刘云不耐地说道：“开往A区的专车上坐的都是超凡者，你肯定是看错了。”
“是吗，我明明都听见了。你这家伙，要不要来打一架？”
但稍微观察就能发现，A区负责维护秩序的守卫者，胸前竟佩戴有银色盾牌标识的徽章。
“没有。”
又或者说，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已经不在乎输赢。毕竟到了这个岁数，想安度晚年很正常。
另外，苏珩还注意到，调查员的成立正在覆盖部分人气降灵师的话题。
反观鹰派降灵师，均人气飙升。如被誉为冷面少女的王羽然，排名从78位，直接上升到36位。
苏珩分到的号码牌为14号，站在一号队伍的尾部。队伍的正前方，有台形状酷似安检仪器的检测仪，检测仪配备有电脑，当超凡者通过时，磁场强度等数据会实时显示在电脑屏幕上。
据说检测仪的精准度，远胜于灵镜数十倍不止。
苏珩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谷衣是否依旧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