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过来的管家神情恍惚,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他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自家老爷,可昨晚上竟然梦见了。
管家摸了下眼角,还有泪水,说明他哭过,真的梦见了自家老爷。
管家眼泪又流了下来,拉高被子躲在里头哭。
他梦见年轻时候的老爷了,抱着他亲他哄他,问他过的好不好。
他不敢回答,只能一个劲的看着他哭。
管家知道肯定是自己太想念老爷了才会做这种梦,可梦里太真实,不管是拥抱还是亲吻都跟真的一般。
不做这个梦还好,一做这个梦管家就越发的想念自家老爷,恨不得现在就下去陪他。
管家才有这个念头房门就突然被敲响,叩叩叩不停。
被窝里的管家立即抹泪,匆匆忙忙掀开被子下床。
走到房门口他做好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敢开门,入眼的便是贺政。
眼眶里还有泪水的管家愣怔,“您怎么一大早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贺政自然没事,他是担心昨天管家去见了他父亲之后会想不开,这才过来看看管家。
毕竟在沙城的时候管家就自杀过一次,他现在还记得那被鲜血染红的浴缸。
“贺政少爷?”
贺政不说话看着自己,仰头的管家叫唤了他一声。
贺政动了下眸子,上下看着管家,还特意注意管家的手腕。
贺政目光一扫到自己手腕管家马上就明白贺政的来意,心里有些愧疚。
明明就说好了要陪着这些孩子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他怎么又有自杀的想法。
管家握紧曾经被自己划开的手腕,红着眼眶仰头朝着贺政勉强的笑了笑,“您不用担心,我以后都不会再有那种想法。”
贺政没有回话,一直审视着管家的表情,看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可观察了好一会他都看不出撒谎的痕迹,这才点了点头。
管家又扯了一抹苍白笑,突然就仰头定定的看着门外的贺政。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带着别的异样目光看着贺政,可太想念自家老爷了,还是不由自主的望着贺政出神。
要是贺政戴上眼镜,再适当的笑一下的话,就跟他的老爷很像了。
这么想着的管家眼泪不自觉掉落。
他手忙脚乱的匆匆低头抹泪,喉结发紧得厉害,泪水也不停的掉。
贺政没有皱眉也没有反感,因为他心里清楚管家只是透过他看到他父亲的影子而已,对他没那个意思。
“抱歉我……我去洗个脸。”
管家疾步回房间往浴室走,没一会就传出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贺政望向浴室方向没有走,就这么看着没有收回目光。
一直靠着墙壁站的梵狱走到贺政跟前,抱住贺政脖子,抬头看着他。
贺政视线从浴室抽回低头亲了梵狱一口,亲完伸出手抱住梵狱两边大腿把梵狱抱起,抬头又亲了一口。
梵狱低头亲了下贺政回应,还穿着睡袍,明显的才醒过来就跟着贺政来找管家了。
梵狱又不傻,贺政这么慌慌张张的肯定是担心管家想不开,所以他才会安静的站一旁不打扰贺政。
“看管家那模样应该没事,只是哭得有点厉害而已。”抱住贺政脖子的梵狱说。
贺政也看了出来,管家脸上没有那种死气,就是有些伤心。
“回去吧!”
贺政抬头又亲了下梵狱唇,抱着梵狱往他们客房走。
梵狱乖乖的让贺政抱回去,哈欠连天,还困着呢。
贺政一走叶渺就来了,才进入房门就大喊,“管家爷爷我想喝奶茶。”
喊完叶渺飞快进入房间,没看见管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听到浴室有水声他立即快步赶过去,脸色都有些苍白。
好在是他想多了,管家好好的站在洗手台跟前洗脸,看到他来了放下手中的毛巾朝着他笑,“早啊小少爷。”
“哦早,早啊!”
叶渺挠脸磕巴回,在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管家爷爷没事。
“一大早的喝奶茶不健康。”
管家很严肃的跟叶渺说。
叶渺没想喝奶茶,他是故意这么说好找借口过来看管家而已,只是管家没看出来。
“我一会给您热一杯牛奶,中午了咱们再喝。”管家哄叶渺。
“好~”
叶渺很爽快就答应了,开心的搂住管家手臂,不忘低头检查管家手腕。
管家以为叶渺是单纯的想跟他撒娇,一脸和蔼的揉着叶渺脑袋,边询问叶渺一会想吃什么他给叶渺做。
叶渺听到吃的马上疯狂点单,欢笑声不停的从浴室里传出来。
站在房门口的沈添煜听得清楚,立即就明白管家没事,是他们瞎担心了。
此时的一楼大厅。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季业听老管家说家里之所以会来这么多人是来给韩默撑腰来的,瞬间被茶水呛到一阵咳,快速抹嘴巴不敢置信的抬头看老管家,“真是来给大儿媳撑腰的?”
“我好奇就去打听了下,确实是如此。”老管家如实回。
季业又猛的一咳,他还以为大伙是跟季骋认识,过来他们家拜年的。
“还好您没有把大少奶奶赶走,不然您这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老管家说完还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季业双腿。
季业就差没把手中的茶杯扔老管家身上了,说的话总是这么气人。
“真是没想到啊!贺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结果儿子跟他一样都喜欢男人。”老管家突然唏嘘。
季业没有搭理老管家,别人家的孩子他管不着。
他只是没想到来家里的沈家贺家梵家霍家,还有廖易他们都是来给韩默撑腰来的,相当于京市的一大半豪门世家都来了,还多了一个D国王室。
老管家也反应了过来,又唏嘘,“这日后我们要是对大少奶奶不好季家不得没了。”
“大少爷要是敢始乱终弃,大少奶奶娘家那群人能把大少爷那东西给切了喂狗。”
“哎呦惹不起啊惹不起。”
坐沙发上的季业嘴角抽搐,他真的很想把老管家的这张嘴给缝起来,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没一句好话。
可他又不敢真的缝,毕竟老管家是他父亲的副官,退休了留在他这里做的管家,连他都是老管家看着长大的,他哪里敢真的说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