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病房外惨叫声的梵延愣住,陆晏也是,他们俩都没想到沈征话不多人却这么狠。
“这事你们别掺和进来。”
梵延赶忙说梵潇,担心陆老太太对付梵潇沈征。
“一个陆家罢了,还敢正面对抗我梵家欧阳家沈家霍家贺家?”梵潇嗤之以鼻。
梵延闻言整个人一滞,因为梵潇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梵潇身后确实有其他的另外四大家族,一个陆家确实不敢招惹。
“他们在监视你?”
梵潇略过梵延直接询问陆晏。
“小事,我能处理。”
陆晏不是逞强,只是不想逼自己母亲狗急跳墙伤害无辜的人。
梵潇听完看向梵延,“你相信他?”
梵延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得到答案的梵潇沉默着,目光一直在陆晏梵延身上。
他总算知道梵延为什么在得知他跟沈征不清不楚的时候警告他放手了,敢情这两个人的情况跟以前的他们差不多,有可能比他们俩还严重。
“陆晏能处理,你们不用出手。”梵延劝梵潇。
“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礼拜两个礼拜?”
梵潇声音冷漠,那看着梵延的目光也是,模样在骂梵延傻,只要求助他,他什么都帮替他摆平。
梵延却没有看出来,也认为梵潇是讨厌自己的不会帮忙,就急声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他能处理好。”
梵潇目光又回到陆晏身上,“你确定一个月能解决?”
“我母亲身后有保护伞,不好动,只能抓住她与对方的把柄。”
“有线索?”
陆晏,“医院里设有贵宾病房,vip病房,这些病房一般住的都是急需换肾跟做肝脏手术的人,对肾脏的配型要求不仅急,品质要求也高,针对这些人医院有专门替他们找肝脏的人,只要他们给足够的钱,我母亲那边就能替他们找到最合适的配型。”
梵潇听完拧下眉头,这不就是做的器官买卖,还是踩点从锁定的目标身上取。
“这种生意都敢做,你母亲怕不是以为自己有十个脑袋砍不完?”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做这笔生意,只敢偶尔走一些漏洞,所以我这些年都抓不到她的把柄。”
“那她的保护伞是谁?”
“许市长。”
梵潇听到这名字表情不大,毕竟都知道许市长不是什么清官,这是圈内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陆晏,“这个月她有一场换肝脏的手术,我已经安排我的人混入其中,只要能拍下过程自然能拿下她。”
“这么缜密的计划你也敢跟我说,就不怕我跟你母亲通风报信?”梵潇朝着陆晏阴森森的笑。
“你是梵延儿子,我信得过你。”
“你不知道我跟他不对盘?”
梵潇说完还特意看了梵延一眼。
梵延立即低下头,这话他无法反驳,毕竟以前的他确实做得很过分。
“你要是真的跟他不对盘又何必问我怎么对付我母亲,看着我们自相残杀岂不是更省力。”
陆晏说完镜片下的眸子浓郁带着笑,看似无害,实则就是狡猾的猎人。
被看穿的梵潇蹙眉,陆晏这种笑面虎他最讨厌,因为跟自己同类型的人一般城府都深,心思也多,一不注意就会被咬一口。
难怪都有我们了他还对这男人念念不忘。
像他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陆晏这种千年狐狸,还不得被吃得渣都不剩。
梵潇那看着陆晏的眸子沉了又沉,他这个父亲上下左右看都不是会玩心机的主,跟自己那两个蠢弟弟完全一个类型的。
呃……怎么感觉在场就我们大少爷最弱啊!连梵潇少爷都比不上。
旁观的管家都有些心疼自家大少爷了,被儿子碾压得死死的,还被关起来。
“这事急也没有用,他们不做肝脏手术我这边就无法拿到证据。”
陆晏让梵潇别插手,现在打草惊蛇只会坏事。
“我还没有那么闲管你们的破事。”
梵潇一脸嫌弃,往病房门叫,“老公~”
沈征打开门,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往病房里头走。
“你交个医院费跟住宿费,我一会让手下带女儿过来,咱们暂时先住在这里。”
沈征没意见,出门去交费。
这边的医院有家属房,就跟酒店房间一般,不仅有服务员还有管家,顶级大酒店必备的它都有。
听到梵潇要住下来梵延很高兴,要是梵潇住下那他也住,还能跟陆晏见面。
陆晏也没想到梵潇会选择住下来,明明欧阳老太太醒过来就能出院,没这个必要。
他莫不是在帮我?
陆晏打量着梵潇,末了笑了笑,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被折断手臂的保镖这边。
他们灰溜溜的往顶楼赶,跟陆老太太说了被沈征打的事情,一个两个的疼到脸色苍白。
“好一个沈征,一个小辈敢骑我头上来。”陆老太太怒拍桌面。
“那沈征可跟着沈珵把沈鷹送入了大牢,其中也有梵延儿子梵潇一份,都不是好说话的主。”
女秘书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息事宁人的好。
陆老太太怎么甘心被几个小辈打压,朝站办公桌旁边的秘书破骂,“我还对付不了那几个小畜生。”
秘书赶紧给陆老太太分析,“如今的沈家今非昔比,沈征身后不仅有沈珵他还有沈穆,甚至是小沈总沈添煜。”
“那梵潇更加不容小觑,他二弟是贺家当家人贺政的夫人,三弟娶的是霍家的二少爷,他那三弟背后还有欧阳家整个旁系大家族,挑一个出来打咱们都打不过。”
陆老太太整个人震惊住,她哪里想到梵潇那个恶心的贱种身后竟然有这么多的大家族。
“为了权利,他梵潇竟然把弟弟当成联姻工具。”
陆老太太露出厌恶的脸,可多半是眼红,这最有权有势的几个大家族全都被梵潇拉拢了过去。
秘书心里清楚这并不是联姻,可说出来只会被陆老太太骂。
她只是想打工赚钱而已,不影响自己工资的事情她不会多嘴。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去换别人过来监视那臭小子。”
坐在办公桌里头的陆老太太朝着保镖们愤怒咆哮。
保镖大气不敢出,捂着骨折的手臂赶紧出办公室。
陆老太太都要气炸了,被打了脸还不能反击憋屈得要死。
可让她一人去对付那么多的大家族她自己也害怕,只能咽下这口气。
她压住怒火,问秘书,“客人需要的肝脏找到了没有?”
“已经找到目标,就等着手术日。”
“看紧了,别被人发现。”
“是。”
秘书颔首就要退下。
“许市长那边呢,还不收那笔钱?”
陆老太太叫住秘书,气愤问。
抱着文件的秘书转身返回,“应该不用多久您送出去的钱许市长就会收下。”
陆老太太质疑,“你这么确定?”
秘书肯定的点头,“他外头的两个孩子沾赌欠了不少钱,似乎是被人故意设计,等到咱们要手术的日子这事应该就会爆发,到时候许市长只有收您的钱填补那些窟窿。”
“谁这么大的本事,连许市长都敢算计。”陆老太太惊讶。
“对方做得很隐秘我们并没有调查到,对咱们又有好处我这才没有让人多查。”
“不必再调查,一看就是自己人,以后能拉拢就拉拢。”
陆老太太一脸得意笑,以为有人找许市长麻烦了,许市长缺钱就会来找自己,却不知许妙是想弄她的保护伞,跟她可不是一路人。
“不好了老太太。”
保镖慌慌张张的往办公室跑,停在办公桌跟前气喘吁吁汇报,“梵……梵延他们入住了咱们医院,还,还交了一个月的住宿费。”
“什么?”
“前台干什么吃的,我不是交代过不允许那贱种入住吗?”陆老太太猛的从椅子上腾起大怒。
“不是前台的问题,是沈家的二少爷沈征去办理的入住手续,前台并不认识他就给他办了。”
陆老太太一听气得身子都一个趔趄,扶住办公桌捂住胸口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防了这么久,没想到这沈征梵潇一来就坏了她的计划。
抱着文件往办公室外走的秘书心里啧啧:那沈鷹就是被这么拿下的,我们老太太怕是要变成第二个沈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