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火神的躁动
那是在我们与第二代神王克洛诺斯争斗的时候发现的。
记得那时候,我们的母亲瑞亚因为不满克洛诺斯的残暴而去去将宙斯伪装起来,之后,宙斯在救出我们之后。
在母亲与父亲的影响下,我才发现这样一个地方。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看着德墨忒耳的嘴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地母盖亚与其他三位原始神纷纷叹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发现这个地方的存在,那么一定就会有它特殊的地方。
于是他们看向波塞凡尼,发现波塞凡尼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开始沉默起来。
一时间,这片充斥着强大气息的土地上,带着一个扭曲的洞口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位神明在讲话。
整个场景仿佛被按下静止键一般,要不是还能够看到这六位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他们的眼睛闪烁着一丝动人的光亮的话,还真的以为这里是一副巨大的画卷了。
过了一会之后,波塞凡尼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严肃,眉头微皱。
“盖亚殿下,我恐怕知道这里是为什么形成的了,我感觉到了不属于我们世界的气息,之前进入那个小世界的时候,时间与空间都是扭曲的,命运是杂乱的,好像一切都是无序的。”
波塞凡尼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在四位的耳朵里炸开了一颗炸弹一般,他们一脸的震惊,别的世界。
不要误会,他们不是震惊有别的世界与卡俄斯世界接轨,而是竟然那么早的时候就与那个世界接轨了。可是他们四位原始神竟然还没有发现,这是多么失职的事情啊!
一想到这里,在场的四位纷纷的看向波塞凡尼,想要从他的嘴巴里得到不同的答案,而旁边的德墨忒耳一开始的时候也是随意的态度,但是看到四位原始神那么郑重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
于是也改变了态度,一脸严肃的看向波塞凡尼。
要知道她发现这个世界那么久,她也就只是感觉这个小世界不同寻常,这个小世界能够屏蔽外界的力量。
突然地狱塔尔塔罗斯的声音幽幽响起。
“德墨忒耳,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小世界的啊!连我们原始神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你能够发现呢?要知道刚刚我们待在这里的时候,只能够看到,而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要不是波塞凡尼殿下进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地方的存在。”
地狱塔尔塔罗斯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神色,似乎气息还不是很稳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其他的三位愣了一下,倪克斯没有惊讶什么,只是都看向德墨忒耳。
他们不会怀疑德墨忒耳是对面世界的什么什么的,而是在思考为什么让德墨忒耳发现,像这样的地方,就算是他们也很难缔造出来。
德墨忒耳有些紧张,她这是第一次被四位原始神盯着。
但是下一秒她冷静下来了,她仔细回忆之前遇见这个小世界的细节。
突然,真的让她发现一个之前没有发现过的细节。
那就是那个小世界是在她父亲与母亲的力量的指引之下发现的。
她记得那时候是瑞亚与乌拉诺斯战斗的时候滴落的神血互相交融,然后她那时候发现这里有点奇怪就有些好奇,之后就进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里很古怪,就记下了这里。
于是她便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其他神明。
“克洛诺斯与瑞亚的力量吗?”波塞凡尼皱起眉头喃喃道。
倪克斯率先说道:“不可能,克洛诺斯,我知道的,他掌握的空间只是天空与大地之间的力量,这一点,盖亚姐姐比我们了解吧。”
地母盖亚也点了点头说道:“克洛诺斯与其说是掌握空间的力量,那倒不如说是掌握生活之间的空间。这也就是他没有乌拉诺斯那么强大的力量,不过他强大的是对生灵的掌握,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统治的时候,大地上生灵开始多了起来。德墨忒耳,这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吧。”
德墨忒耳的脸上充斥着阴霾,很明显,地母盖亚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但是这也分轻重,这是影响世界的大事。
她怎么能够例外呢?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之前克洛诺斯掌握的力量是生存的空间是生灵生活的空间,其他奇异地点的空间则不是他掌握的范畴,如果他真的能够掌握那么多空间的话,他早已经是原始神,我也不可能有见到世界的希望了。”
波塞凡尼突然想到一点,那就是他母亲在瑞亚的神血与克洛诺斯的神血的融合下发现的,那是不是这个世界就是与他们两位有关系,不然就凭借她母亲那时候的力量,基本不可能发现这个世界。
随后波塞凡尼将这个想法说出来,这个世界是不是与瑞亚与克洛诺斯有关系呢?
倪克斯随后摇摇头说道:“不会的,这个世界应该跟瑞亚和克洛诺斯没有关系,我一直在观测他们的命运,他们一直很正常的在履行他们的职责。”
地母盖亚也立刻说道:“是的,这是不可能的,我之前可是他的母亲,我是知道的,他的一切我都清楚。”
“之前?”波塞凡尼有些疑惑,还是问了出来。
地母盖亚点了点头,表示没有说错:“之前。”
“他也跟伱一样经历了两次孕育,这是世界的宿命,这跟我们没有关系,他第二次是自己孕育的,他跟你孕育狄俄尼索斯差不多的。都是这样操作的,但是他做的更绝一点,那就是将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剔除了。这样也可以说是世界孕育的了。”地母盖亚叹了一口气。
“之后就是你知道的那样了,只是他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啊!他依旧没有成为原始神,而且还距离原始神有非常大的一段路要走,连乌拉诺斯的一半水平都没有。”地母盖亚撇了撇嘴。
德墨忒耳突然想到一个猜想,于是继续说道:“难道克洛诺斯之所以想要吞噬我们的神体,难道是为了晋级原始神?”
德墨忒耳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属于她的难受,虽然她对克洛诺斯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德墨忒耳感受到恶心。
“不,不是,克洛诺斯只是想要单纯的吞噬你们罢了,他在吞掉赫斯提亚之后就知道没用了,这只是他的一种乐趣罢了。而且那时候瑞亚也同意了”地母盖亚那厚重沉稳的声音传入到了德墨忒耳的耳朵里。
德墨忒耳的面容在那一刻仿佛被冰冷的现实冻结,她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深邃。脸上的笑容也失去了。没想到她喜欢的母亲也同意了,她的脸上什么也没有,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苍凉和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离,只剩下皮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在诉说着她的无助。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连语言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不解、愤怒和哀伤,这些情感在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中交织着,化作一片混沌的深海。
德墨忒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受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重创。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带来一丝丝刺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痛楚来得猛烈。她的肩膀垮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走,只剩下空洞的躯壳在风中摇曳。
她想起被波塞凡尼关押在时间长河里的瑞亚,那个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陌生至极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德墨忒耳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撕裂开来,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那种痛楚不仅仅来自身体的创伤,更来自心灵的深处。她曾经无比信任的母亲,此刻却成了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任何出路。她的内心在滴血,在无声地哭泣着,却无法得到任何安慰。
波塞凡尼刚想要安慰他的母亲,旁边的地狱塔尔塔罗斯拉住他,并且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随后倪克斯传音到他的耳朵里:“波塞凡尼殿下,我知道你担心你的母亲,但是,你没有发现吗?你的母亲也有成为原始神的潜力,这在卡俄斯世界里只有寥寥几个,如果你的母亲接下来能够继续成长的话,那之后的世界的碰撞我们可能会有更多的机会。”
波塞凡尼听到倪克斯那么说,立刻传音回去问道:“那为什么要揭露我母亲的伤疤呢?而且这件事情为什么跟瑞亚女神有什么关系呢?”
倪克斯叹了一口气继续对着波塞凡尼说道:“你要知道波塞凡尼殿下,成为原始神就意味着成为世界的基石,可是世界就那么大,那肯定要考验啊!你不要说你没有考验,你的情况不一样。”
波塞凡尼看着倪克斯那包含深意的表情,心中有了一个难以接受,荒谬的猜测。
就在德墨忒耳陷入悲伤,而其他几位也在思考问题的那一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山顶传来,仿佛天神的怒吼,震撼着整座山脉,奥林匹斯山的宁静被瞬间打破。
天空瞬间被浓厚的烟尘笼罩,阳光被遮挡,整个奥林匹斯山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烟尘中闪烁着火光,仿佛是巨兽的眼睛在窥视着这个世界。
山脉在颤抖,巨石从山顶滚落,发出隆隆的声响。树木在摇晃,枝叶在簌簌落下,仿佛在向这声巨响致敬。
空气中弥漫着神体消散与生命死亡的味道,刺激着每一个生灵的嗅觉。这股气息让人联想到火神赫菲斯托斯的熔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所点燃。
在巨响的回音中,奥林匹斯山的神灵们纷纷现身,他们的脸上带着震惊和好奇。他们凝视着山顶,试图寻找巨响的来源,但烟尘和火光让他们无法看清真相。
波塞凡尼立刻回过神来,立刻皱起眉头说道:“这又是什么情况,刚消停一点的奥林匹斯山,怎么又出现情况了,这还是那个老实人火神赫菲斯托斯做的,他又怎么了,我先去看一下。”
其他几位也点了点头,毕竟波塞凡尼是神王,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由他去解决。
在下一秒波塞凡尼一念一动,直接回到了奥林匹斯山上,刚到的时候就看懂火神赫菲斯托斯他挥舞着巨大的铁锤,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雷霆般的轰鸣,整个奥林匹斯山都在他的怒火中颤抖。火焰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化作一条条火龙,在空中翻腾咆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火海。
而奇怪的是,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一位主神出现,就好像这些主神们都死光了一样。
赫菲斯托斯的怒吼声回荡在奥林匹斯山之间,他的声音如同火焰般炙热,又如同寒冰般冷酷。他在怒骂着,诅咒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和怨恨都倾泻出来。
在这一刻,赫菲斯托斯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匠神,他变成了一个疯狂的破坏者,一个无法控制的火焰巨兽。他的怒火在燃烧,他的心灵在扭曲,他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狂躁而危险。
看到这里,波塞凡尼随手一挥,将火神赫菲斯托斯打碎的宫殿重铸,将那些因为火神赫菲斯托斯死亡的生命直接复活。
至于冥界众神会不会有意见,那没有,毕竟这些生命还没有到极限,作为神王的他怜悯众生,给予一次生命有问题吗?
好吧,其实就是波塞凡尼觉得这些奥林匹斯山上的生命还需要留下来,不然等一下开会的时候,没有人侍奉,那有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