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结束。
麦子善的额头渗出点点汗水。
肺活量这玩意真的要持久练习啊，好久没有正经唱过歌的他，今晚连着唱两首，实在是有点要命。
“录好了吗？”麦子善从录播室走出。
卷毛这才刚刚回过神。
“录好了，这，这也太好听了啊。”
“你有没有兴趣把这首歌卖掉？我认识一些人，能卖个好价钱。”卷毛提议道。
此刻，袁余也就是小脏辫回过神来，歌？好歌？
我要第一个买！
“卖给我，卖给我，我出两万。”他立刻叫喊道。
麦子善没有搭理他。
接下来他应该将这首歌发布在他的账号上了，希望能赚取一点声望值。
而他的这次演唱，又赚取了十八点声望值，虽说有点少，但蚊子也是肉。
“卖给我，我再加一段说唱进去，我就一曲成神了！”
麦子善：“？？？”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蜜汁自信呢？
陈坤在一旁不说话，因为他在仔细的回味，哪怕已经听过一遍广场的live版，再听一次，又给他不一样的感悟。
他自问，现在的他能写出来这样的好歌吗？
答案是不能。
“多少钱，你说吧。”麦子善准备付款，这个录音室的条件还不错，他决定以后也可以再来。
卷毛咬了咬他的指甲说道：“五百。”
“我来替伱付。”袁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你听我说，你这首歌就差了点说唱，你把它交给我，我加点说唱进去，指定能火，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在逗音上有八十万粉丝呢。”
“别别别，不用你付。”麦子善拦住了他，管他八十万还是八百万粉丝，玩嘻哈的有什么前途。
陈坤在一旁听到八十万粉丝时倒是吃了一惊，玩说唱的流量那么高？他的账号现在只有可怜的三万粉丝。
“哥们？这么不给面子？两万买你的歌你不愿意，我要替你付钱你还不乐意？”袁余甩了甩他的小脏辫说道。
麦子善走到小脏辫面前，不再压制他的气质，这几年来做高管培养出来的气质。
袁余只不过是高中毕业，开始混嘻哈圈的小年轻，哪能经得住这种气质的压迫，一时间有点发蒙。
但他扭头看了眼他的女朋友。
不行，不能丢份。
可当他又对上麦子善的眼神时。
麦子善的模样像极了他的高中老师，仿佛下一刻会摁着他的头暴揍他一般。
袁余缩了缩头，没出声，但心里面恨得牙痒痒。
麦子善付了钱，卷毛麻溜的把录好的歌拷贝出来，还顺带了现场的录制视频。
陈坤看到事情已经搞完，说道：“走吧，我给你送回广场。”
“能不能给我送回家？”麦子善有些没底气的说。
“……好吧。”
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无言，尴尬至极，不过还好，经过了说唱的洗礼，大家的承受能力都强了许多。
回到家后，麦子善看着卷毛给的录制视频，才发觉自己好像露脸出场了。
他犹豫了两秒钟，直接点击了发送，同时上传到逗音和cidicidi。
露脸也无所谓，唱的那么好，只可能是社会性飞升，不可能是社会性死亡。
做完这一切，麦子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睡去。
……
袁余打开了他的粉丝群。
发了一句话。
“兄弟们，准备爆破。”
群里立刻骚动起来，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老牛吃嫩草：“爆破？爆谁？”
嫩草：“老大说爆谁就爆谁。你问什么？觉悟不高啊，来，管理，把他踢出去。”
杨梅球球：“爆谁？谁惹我家小脏辫了？”
4090ti：“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主播吗？”
袁余看着他忠诚的粉丝们，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你们去看看，名字叫做没有灵魂的音乐商人，我刚刚去看的时候，他还没有上传作品，你们等他上传作品，然后开始爆破，骂他唱的烂，啥也不是。”
拿破仑的靴子：：收到！
两点退房：“收到！”
“收到！”
“收到！”
顿时，袁余的手机上的收到刷了屏，他松了一口气，他的粉丝号召力一直都很强，这样的爆破他已经干过好多次了，把一些几万粉丝的小账号干的哭天喊地求饶。
看着粉丝们纷纷动身的模样，袁余手里捏着他的小脏辫，心里在幻想着麦子善向他求饶的场景。
而这一切，麦子善浑然不知，三十岁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他发完视频就睡了，睡的还贼香。
……
清晨，麦子善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谁啊？”
“我，余静，过来交接一下工作，我已经辞职了。”
麦子善顿时睡意全无。
“你已经辞职了？这么快？”
“嗯啊，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常来看你的，可别太想我啊。”
“……不是，我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辞职？公司批了吗？”
“我用得着公司批？这个月工资我都懒得要。赶紧过来吧。”
麦子善匆匆挂了电话，起身穿衣洗漱，赶往公司。
刚进公司门，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他？
像是看大熊猫一样。
余静则是拿着她的杯子，头上戴了一个兔子耳朵，歪着头看着他。
“怎么气氛有点诡异啊。”麦子善环顾了一圈说道。
余静耸耸肩，晃了晃她的兔耳朵。“我也觉得今天气氛有点诡异，我本来以为是因为我辞职，但又感觉不像。”
公司新入职的小张，似乎有话想说，跟在麦子善身后欲言又止。
“咋了？”麦子善问他。
“麦总，你看这个是不是你？”
小张伸出了手机，上面正在播放一个视频，正是昨天麦子善录的歌。
仅仅一个夜晚，已经有一百万个播放量了，五万的点赞。
“我去，我火了？”麦子善瞪大了眼睛。
余静抓起她的兔耳朵，两只眼睛也望过来。
立刻惊呼道：“可以啊，小麦。”
她一把抢过手机，仔细地观看其中的视频。
小张摇摇头：“不光如此。”
“啊？什么不光如此？”麦子善疑惑地问道。
小张：“你是被骂火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