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安《同桌的你》的歌声响起,李庭筠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同桌,小学和初中都没有太多的印象。
高中的同桌基本都是女孩子。
杨安、北辰、怜月、宋同学......
而真正能让他记在心里的,也就只有一直在联系的杨安和宋同学。
哪个男孩子在少年的时候没有喜欢过自己的同桌呢,李庭筠觉得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都喜欢过或者对自己的女同桌有好感。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虽然只是一首短暂的三分钟的歌曲,李庭筠却觉得杨安唱了三年。三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样瞬间即逝,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三年可以像这样浪费呢。
“好,唱的好呀。”在李庭筠还在回味歌曲时,程伟嘉早就很给面子的鼓起了掌:“杨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唱歌唱的这么好。”
杨安听着程伟嘉的夸赞,得意的昂起了头:“那是自然,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程伟嘉伸出手,焦急的说道:“该我了,该我了,我也要来首歌。”
杨安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把自己吉他交到了程伟嘉的手上。
“程伟嘉你唱什么歌?不会给大家唱几首美国乡村民谣吧?”李庭筠开起了程伟嘉的玩笑,其实李庭筠是知道他喜欢乡村民谣的。
因为程伟嘉经常在群里分享他最近很喜欢的歌,而这些歌基本上都属于美式乡村民谣那一类。
“瞎扯,老子才不会放洋屁呢。”程伟嘉乃是性情中人,说话也不藏着掖着,很有北方汉子的特点。
“那你准备唱什么?”李庭筠询问。
“我唱给自己听的,同时也是唱给你听的。你个臭小子是我们三个里感情最细腻性格最犟的人,希望你在露营这几天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顿悟吧。”
说起李庭筠,程伟嘉肯定要给他点个赞。作为朋友,作为兄弟,他实在是找不到比李庭筠更好的人。
高中的时候为了不伤害程伟嘉和她喜欢女孩子的感情,李庭筠甚至把某些错误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最后程伟嘉还是没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但反之,他收获了一个最好的兄弟。
“嗯,哼。”
程伟嘉清了清嗓子,抱着吉他开始唱了起来:“每一夜你的独醉成功地换来我的心碎,手中握着杯苦咖啡喝下也感到无味.....回忆是一纸空文,而关于我们很多都成传闻;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承认我们是陌生人......”
程伟嘉的歌和杨安不同,杨安唱歌既有技巧又有感情,而程伟嘉唱的歌,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随着最后的旋律落下,李庭筠深深的呼了口气,这嗓音......确实有待提高。
“虽然不想承认我们终究会成为陌生人,但沉溺在过去回忆里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未来和回忆(过去)也终究会是一纸空文。”
“庭筠,我知道我自己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作为好兄弟我才会这么提醒你。”
“虽然我也很想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有很好的故事,同时我也很想你和宋同学有美好的结局,但我们其实在心里都清楚,这都是过去了。”
“山路迢迢,水路遥遥。我们从人山人海里遇见,也终究会回归于人山人海。”
“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
说话间,程伟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随后他把这个盒子交给了李庭筠。
“送给我的礼物?”李庭筠一脸疑惑的结果盒子,虽然他生日是这个月,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是你的生日礼物。”
听到这句话,李庭筠刚想说声谢谢,就听见陈伟嘉继续说道:“但是你别多想啊,这生日礼物可不是我买的,是雨霏在上学前寄存在我这里的。”
“啊?”李庭筠的脸上更是疑惑。
“她还说,东西的背面有东西。”程伟嘉又随之补充道。
东西的背面?李庭筠抱着这样的好奇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满满的白色拉菲草,把拉菲草从里面拿出。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两个相框,其中一个相框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之前寒假时李庭筠和宋同学的合影。
而另一个相框里是一幅画,一副水彩画。
画中的场景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凳子上,他们手里拿着融化的雪糕,互相看着对方,脸上露出了微笑。
东西的背面有东西?
李庭筠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啊。
难不成是相片的背后?
想到这里,李庭筠从相框里取出了相片。
果然,在这张合照的背后,李庭筠看见了一行字。
这行字和刚刚程伟嘉说的一模一样:山路迢迢,水路遥遥。我们从人山人海里遇见,也终究会回归于人山人海。
想来应该是之前宋同学和程伟嘉有聊过吧。
看着手里的相片和水彩画,李庭筠的眼睛里忍不住的聚集着泪水。
“喂喂喂,你不是要哭吧大兄弟。”
程伟嘉的一句话,打破了李庭筠的回忆。
“哭个屁,晚上的风太凉,吹到我眼睛里忍不住的流眼泪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伟嘉回复。
李庭筠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回到相框里,然后把水彩画和照片都重新用拉菲草铺好。
“给你,你也来首歌?”
程伟嘉把手里的吉他交到了李庭筠的面前。
“可以啊,那我就献丑了。”
整理了下情绪,李庭筠刚准备展示自己美妙的歌喉,就看见远处闪烁着灯光。
那灯光摇摇晃晃的,是个越野车的车大灯。
“伟嘉,你不说这里基本上没人来吗,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开车过来了?”
“真的假的?大晚上的开车过来,不会是偷猎人吧?”陈伟嘉顺着李庭筠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还真是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