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筠听到王佩兰这么说,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好不容易在张子萱面前掩饰了许久,被这一句话全都打碎成了泡影。
而云水谣这里,则显得镇定的许多。张子萱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啊?我……我寒假的时候家里有事,所以没能和李庭筠学弟一起来谣谣家玩,下次一定啊下次一定。”张子萱心里早就猜测到了李庭筠来过云水谣家,只不过王佩兰这句话证实了她的想法而已。
谣谣啊谣谣,今晚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审问你。
张子萱决定晚上不再给云水谣灌酒了,直接和她来一次姐妹之间的长谈。
王佩兰和云水谣聊了一会之后便回家了,而孙蕊则继续带着众人参观学校。李庭筠也没闲着,拍了许多他认为很好看的场景。
之后几人还特地爬了一次中山陵,云水谣还带李庭筠去吃了一次金陵理工大学旁边的鸭血粉丝汤以弥补春节没有带他去吃的遗憾。
直到晚上11点左右,李庭筠三人才回到了云水谣的家中。
一回到家,李庭筠便回房洗漱了,然后在手机里整理白天拍摄的照片,并把它们发布到扣扣空间和围脖里。
李庭筠这边刚把白天拍摄的照片发到围脖里,那边听友群里就炸开了锅。
【唐僧洗头爱飘柔】:“@十月与喵酱狗喵酱,不是说这周六要给我们加更一期吗,怎么自己反而跑出去玩了,我们要听的节目呢?”
【悟空与牛嫂嫂】:“就是就是,从上周六说到这周六,现在自己又跑出去玩了,喵酱你到底在干什么?”
【牛爷爷也想要图图妈】:“有没有一种可能,喵酱说的周六,可能是下周六?”
【十月与喵酱】:“@牛爷爷也想要图图妈还是你懂我,我又没具体说是哪个周六。”
【为爱冲锋】:“喵酱,我现在就在庐工大门口,你告诉我你住哪一栋楼,我现在就进去给你送点好吃的。”
【就是要催更】:“楼上的兄弟一定是没看过喵酱今天发布的围脖,他现在根本就不在庐州,而是跑到金陵去了。”
【冬天就是要睡觉】:“那太好了,我就在金陵,马上起身准备线下gank喵酱。”
【十月与喵酱】:“呵呵,等你来。”
李庭筠发完这句话之后,马上关上了扣扣。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扣扣和围脖留言区一定会受到大家的“热情光顾”。
而云水谣这边,却和张子萱进行着一场闺蜜长谈。
“谣谣,李庭筠学弟寒假来你家了?”
“对,他春节在金陵过节,但外婆家的房间不够,于是来我家暂住了一些时日。”
“那你们同居了?”好家伙,云水谣说的这么好听,暂住几日。但在张子萱听来就是同居了。
没想到一直在她心里冷漠矜持的云水谣,居然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果然爱情会使人盲目啊。
“啧。”云水谣听了张子萱的话之后不由得给了她一个白眼:“什么叫同居,学弟只是暂住在我这里罢了。就算是有什么关系,那也是房东和租客之间的关系。”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学弟住在一个房子里。”
“没错。”云水谣点了点头。
“你和学弟是不是一起吃三餐?”张子萱又继续问道。
“没错。”
“这不是同居还能是什么?非要睡在一起才算是同居啊?而且……”张子萱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坏笑:“而且,昨晚你们不就已经睡在一起了嘛,所以同居这件事谣谣你算是坐实了。”
“快说说,和学弟一起睡觉是什么感觉?他有没有对你那个啊?”啧啧啧,太刺激了。张子萱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众多酒后男女之间做一些爱做的事情的场面。
“没什么感觉,我没有一点意识。”云水谣睡醒的时候就在李庭筠床上了,中间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但有一点云水谣可以确定,就是她的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身上也没有奇怪的感觉。
“没什么意识,可惜了。”张子萱还想吃一下云水谣的八卦呢。不过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张子萱觉得自己跑题了,她可是在问云水谣为什么会让李庭筠住她家啊。
于是张子萱又把话题强行掰了回来:“谣谣,你为什么让学弟住你家,是不是喜欢他?”
“萱萱,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学弟只是因为……”
“你别和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还不了解你吗?”云水谣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张子萱打断了:“你现在换一个别的学弟,或者除了我之外和你关系密切的人,你觉得你能让他们住你家吗?不可能的,谣谣你家做不到。”
“就算你不喜欢李庭筠学弟,也一定喜欢他身上的某些东西,不然他在你眼里,为什么会这么特殊。”
“谣谣,你现在可以骗的了别人,骗的了我,但不可能骗的了你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庭筠学弟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男孩子。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生活态度。”
“就算谣谣你认为所有的爱情都会变质,但你还没有试过为什么就否定他呢?否定一个可能有的美好未来,去接受一个无悲无喜的平淡生活,真的是谣谣你想要的吗?”
“我们每个人都终将死亡,因为这个无法改变的结局,难道就会有人选择立刻自杀么。不会的,谣谣。我们都会选择好好的活着,去珍惜当下,我们无法改变生命的长度,无法改变死亡的结局,但我们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与人生的质量。”
“试一试,又何妨呢?”
就算云水谣喜欢的那个人也不是李庭筠,张子萱也觉得没有关系。只要云水谣能改变一丝丝的想法,也是好的。
“萱萱,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人,到最后告别一个人,对我来说真的是个痛苦的过程。我总是希望自己尽量少地认识人,尽量少地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建立在其他个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