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宁和谢珏从侧面绕出去后,往府外而去,没想到在二道门前被拦下来,周县令不愿意冒着杀害谢珏的罪名,他要师爷冒着抄家灭族的大罪,因此衙役都盯着谢珏和方楚宁,避免他们离开府衙,方楚宁和谢珏想要离开也只能走大门,府衙里的衙役太多,谢珏原本打算趁着周县令没有防备,迅速离开,没想到仍是被阻拦。
周县令听到消息后匆匆而来,赔笑说,“王爷,大将军何事走得如何匆忙,且在府衙住下来,下官尚有许多事要请教王爷。”
“本王和大将军有要事要离开,让开!”谢珏沉声说,周县令也已意识到谢珏或许早就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脸色微沉,他负手在背后轻轻打了一个手势,府衙们全部围上来,方楚宁全神戒备,侧身半挡着谢珏。
谢珏说这周县令是一个狡猾奸诈的男子,为官多年作恶多端,他很清楚等他们离开后,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们离开。方楚宁虽相信谢珏,心中却也怀疑周县令是否真有这样的大人敢要以下犯上,杀了谢珏,他人在北宁也逃不掉,谢珣不可能放过他,没想到周县令还真的敢拦他们,且露出真面目。
周县令做小伏低说,“王爷,将军,若有什么急事,可派府中人去办,两位身份贵重,留在府中我们好好接待,也全了平南县上下的忠心。府中已被了酒席,还请两位尽快入席,与我们同饮一杯。”
方楚宁冷笑说,“衙役个个佩刀在旁,你这也不是留人做客的礼仪,怎么?我们要走,你还敢强留不成?”
“不敢,不敢!”周县令眼色微沉,也知道他们有了戒心,他对师爷使了一个眼色。
师爷心一横,扬声说,“方大将军已死,天下皆知,你们一人自称是雁王殿下,一人自称是方大将军,如何证明?我平南县所有人都不曾见过殿下,你也无法自证身份,大胆狂徒,竟敢冒充皇亲,来人,拿下他们!”
衙役们唯命是从,立刻拔刀,方楚宁大喝,“大胆!这是雁王殿下,你们胆敢以下犯上,都不想活了吗?你们不想活,你们父母,妻儿也是活腻了吗?”
衙役们面面相觑,有人踌躇不定,师爷沉声说,“兄弟们不要听他危言耸听,王爷远在京都,怎么会来我们平南县,这两人冒充王爷和大将军到处行骗,你们莫要被他们骗了,来人,拿下他们,格杀勿论,谁能取他们首级,赏金百两!”
一听赏金百两,衙役们个个都来了精神,迅速往前扑,方楚宁横剑挡住袭来的刀锋,谢珏也躲过衙役劈来的刀锋,反手夺走了那把大刀,两人背靠背很快就和衙役们打在一起。
门口迅速见了血,方楚宁下手又快有狠,大约也顾虑到这群衙役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听命行事,因此也没有下死手,多是打伤他们,两人一边打一边往府衙门口离去,方楚宁是以一敌百的大将军,在战场上也所向披靡何况在小小的平南县,这群衙役根本不是对手,况且谢珏虽没有方楚宁那样可怕的身手,也是从小习武,比起这群衙役而言是相当能打的,方楚宁也不必太顾虑谢珏,两人很快就退到门口,谢珏和方楚宁都不打算恋战,且战且退。
周县令一看情势不对,如此打下去,衙役必输,根本不是谢珏和方楚宁的对手,等出了府衙想要拦着他们更是难上加难,周县令偷偷对师爷说,“杀了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div class="contentadv"> “明白!”
师爷超暗处的人使了眼色,很快躲在暗处的人就开始对谢珏和方楚宁放冷箭,且箭头全部都淬了毒,见血封喉,他们就没打算让方楚宁和谢珏活着走出衙门,府衙门口混战,这群放冷箭的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有一些冷箭射中衙役。
被毒箭射中的衙役到底不起,口吐白沫,脸色青紫,方楚宁瞪大眼睛,“你们疯了?这是你们的同袍手足!”
可师爷却不管不顾,“放箭,杀了他们!”
带毒的冷箭不断地射向谢珏和方楚宁,方楚宁喊了一声小心,斩断一支飞向谢珏的毒箭,而谢珏也是戒备异常,疯狂地砍断那些射向方楚宁的毒箭,就怕有毒箭射中方楚宁,越来越多的衙役中毒倒下,方楚宁杀出一条血路来,拉着谢珏迅速跑出府衙。
周县令此时也顾不上了,大喊说,“快,拦住他们!”
府衙的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排弓箭手,拉弓射箭,全部瞄准了从府衙里出来的谢珏和方楚宁,就在他们射箭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一排箭矢飞掠长空,从远处穿风而来,把房顶上的弓箭手射落在地,谢珏和方楚宁抬头看去,马蹄声奔腾如雷,一支黑骑疾驰而来,身穿铠甲,冰冷的刀锋在日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宁州铁骑的旗帜迎风猎猎作响。
崔兰宋一马当先,手持大弓,郎朗笑说,“王爷,方大……你们被杀得可真狼狈啊!”
方楚宁虽不认识他,可听称呼也知道他们应该比较熟,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们在平南县等了三天,你是生孩子去了吗?来得这么慢?”
他们再慢一步,他和谢珏就要交代在平南县了!
崔兰宋啧了声,“骂的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