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林暖暖连忙就从驾驶室下来了。
她也不喜欢开车。
林暖暖和傅时筵交换了座位。
沈非晚抽调安全带,也想要去后座。
傅时筵突然附身靠近沈非晚。
沈非晚皱眉。
傅时筵将她抽调的安全带重新系好,“虽然我车技很好,但还是要遵守交通规则。”
沈非晚无语。
她是不遵守交通规则吗?
她是压根不想和他坐一起。
傅时筵根本不给沈非晚反抗的机会,开着往目的去。
林暖暖在后面也不会消停,她忍不住问傅时筵,“南山那家私家菜,你是怎么预约到的?我上次要去都被他们拒之门外,气死我了!这什么了不起的!”
傅时筵说,“我也被拒绝过。”
“真的?”林暖暖不相信,“你都会被拒绝。”
“人家餐厅有餐厅的规矩,我们也只能遵守。”
“那你今晚还说请我们去那里吃饭,能吃得到吗?可别让我们上去陪你吹冷风。”林暖暖带着怀疑的态度盯着傅时筵。
“因为被拒绝,所以我就把那家餐厅收购了。”傅时筵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林暖暖惊呼。
沈非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耳膜都要被她震碎了。
“我爸说这家店的老板很固执的。”林暖暖疑惑。
“既然是商人,肯定就有做买卖的机会。只要找到他的利益点,很容易达成合作。”傅时筵说得云淡风轻。
林暖暖一脸鄙夷。
这狗就是在炫耀,他很会做生意吧。
“我也没那么厉害,收购了一半。”傅时筵说,“所以说我只是股东之一,也没有管理权。”
“然后呢?”
“我只能保证我每次去吃能够吃得上,但你们报我的名字,也不行。”
“……”特么就是不想让她麻烦他吧!
一路上因为有林暖暖,车内气氛还算和谐。
到达目的地。
他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了临崖边上风景最好的一间包房。
林暖暖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惊呼。
简直太美了。
站在落地窗前,就是一望无际地深渊,有一种置身在天际的感觉,瞬间让人,心胸开阔。
“吃什么?”傅时筵问沈非晚。
“我不挑食。”
傅时筵低头点菜,又问着在落地窗前不停拍照的林暖暖,“你有什么想吃的?”
“贵的就行。”
“还真是好讲究。”
“那是。”林暖暖得意地笑了笑。
拿出手机不停地自拍。
她自己都有一种,她好像没见过世面的错觉。
包房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林暖暖正在臭美。
就看到霍许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林暖暖有些不悦。
“我叫他来的。”傅时筵点完菜,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你叫他来做什么?”
“怕你尴尬。”傅时筵直言。
“我会尴尬?”林暖暖无语。
“怕你没有自知之明。”霍许把话说到明处。
林暖暖盯着霍许。
她是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吗?!
她要走了,晚晚肯定一分钟都不会多待。
霍许和傅时筵,去房间外的露天阳台上抽烟。
林暖暖拍完照走到沈非晚身边,她说,“你不觉得傅时筵变了吗?”
“不觉得。”沈非晚看手机打发时间。
真的就是打发时间。
要不是林暖暖兴致这么高,她真的就走了。
“你没发现他现在都能丢下白芷了吗?以前怎么都会放不下吧?”
“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现在更重视你。”
“然后呢?”
“你没有半点心动?”
“没有。”
“其实傅时筵还挺好的。”林暖暖说,“这次你回来,我感觉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以前看着他,怎么说呢,就有点行尸走肉的感觉。”
“你别这么看我,是真的。”林暖暖很认真地说道,“感觉就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工作机器。自从你回来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他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好多。”
沈非晚一直看着手机。
不想做回应。
因为没有想过还有任何可能。
“哎,我只是觉得,错过了也挺可惜的。”林暖暖也知道她说不通沈非晚。
而且不得不承认。
她确实也有私心在。
如果沈非晚能够和傅时筵重归于好,这就意味着沈非晚会留在蓉城。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沈非晚离开。
<div class="contentadv"> 没一会儿,菜一一上桌。
傅时筵和霍许也抽完烟,回到了包房。
“不喝点酒嘛?”林暖暖问。
“喝什么?”
“啤酒吧,我喜欢喝啤酒,其他不带劲儿。”
傅时筵叫了啤酒。
服务员给他们到了酒。
沈非晚推杯,“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
“我不方便。”
“姨妈来了?”林暖暖没有半点羞涩。
“嗯。”沈非晚应着,还是有些尴尬。
“那真是可惜了。”林暖暖叹了口气。
还想着把晚晚喝醉了……然后干柴烈火酒后乱性什么的……
沈非晚不喝,林暖暖就和傅时筵还有霍许喝了起来。
林暖暖没怎么和霍许喝过酒。
两个人的朋友圈也没有太交集,所以林暖暖也不太清楚霍许的真实酒量。
但样子是挺能喝的。
三个人喝得很奔放。
加上这里的私房菜确实很好吃,很下酒。
三个人就喝得更多了。
沈非晚本来今晚都没什么胃口,在吃了几口这里的菜之后,味觉就这么打开了。
她就默默地吃菜。
也不敢那三个人喝成什么鬼样子。
吃到一半。
服务员端了一份红糖汤圆给沈非晚。
“嗯?”沈非晚有些诧异。
“傅先生让厨房专程给你熬的,您趁热吃。”服务员恭敬道。
沈非晚抿唇。
她抬眸看了一眼傅时筵。
傅时筵本来和霍许在喝酒,仿若心有灵犀一般,瞬间就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沈非晚收回了眼神。
傅时筵确实变了。
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有些,恍惚了。
沈非晚吃饱后,就在旁边等他们喝酒。
喝起酒来,一个小时能够吃完的饭,三个小时也不一定能够吃完。
她有点无所事事,就起身走了出去。
南山外的风景很好。
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一边又可以鸟瞰整个蓉城的夜景,真的有一种自身在云端,将所有踩在脚下的感觉。
她坐在秋千上摇摆,又缓缓闭着眼睛,养神。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
沈非晚转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傅时筵。
她准备起身。
秋千就被傅时筵帮她推了起来。
“吃完了?”沈非晚终究没有拒绝,问道。
“还没。”傅时筵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林暖暖的酒品,她和这么会儿能尽兴?”
“你喝醉了?”
“没有。”傅时筵摇头,“但需要出来透透气。”
“你可以不用管她,我拖她走就行了。”沈非晚说着就要起身。
“我更想多一点这样的机会。”
沈非晚抿唇。
她当然知道傅时筵的意思。
意思是,他希望他们可以多待一会儿。
“傅时筵,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沈非晚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问道。
她不是感觉不到这段时间傅时筵对她的主动。
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他们离婚五年了。
分开五年了。
傅时筵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但他并没有来找过她。
而她回来后,却又表现得这般异常。
“我不知道。”傅时筵淡笑着回答。
沈非晚也笑了笑。
原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
或许一时,心血来潮吧。
“我只知道,除了你,我好像爱不上别人了。”傅时筵说,声音很轻却又很坚定。
此刻山上的风很大。
吹乱了沈非晚的头发。
似乎还一并吹乱着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