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夫姓这种事情本身起源于华夏,只不过咱们当成四旧给破除掉了,不过也并不彻底,哪怕再过些年,依然有人会改夫姓。
对于这种事情陈华其实无所谓,之所以没有阻拦,只不过是为了给陈本灵一个安全感罢了。
在扶桑想要改夫姓同样需要户口本,这就不得不去一趟山本家了。
陈本灵父母早逝,山本家现在是她叔叔老山本当家主,她们家这一支其实早已衰败,只不过因为传承有序,家里才保留着许多传统罢了。
陈本灵先给老山本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带着陈华和小陈程下楼坐出租车,顺便给小陈程买了一些东西吃。
半个多小时车程后,才到了地方,这里已经算是东都的京郊了。
陈本灵指着面前的一个庄园,介绍道:“这里就是我家了,是祖上留下来的祖产,也是我家唯一的产业。”
虽然是京郊,不过山本家能占据一个两三亩大小的庄园,证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而且再过几年等扶桑房地产泡沫开始,此地还会囊括进东都的城市圈里面,到时候价值还会进一步的飙升,只是对于山本家来说意义不大而已。
毕竟是祖产,基本上不可能用于商业。
陈本灵看向旁边高大气派的门楼,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
“那边又是谁家的?”陈华问道。
“这一片都是我们同族的,只不过不那么亲近了,只有在每年祭祖的时候大家才会交流一下。”陈本灵解释道。
陈华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想把他们的院子买下来吗?”
陈本灵使劲摇了摇头,解释道:“不可能的,这是祖产,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卖,如果实在要买那溢价也会特别厉害,根本就不划算。”
“那是一般情况下,想买也不是没有机会。”陈华笑道。
“怎么说?”陈本灵好奇的问道。
陈华想了想,笑道:“万事万物起起落落,我之所以过来投资房产,自然是因为感觉到扶桑的经济会迎来一次疯狂的增长。
可是盛极而衰,增长的有多疯狂,
那衰败的时候就会有多惨烈,如此这里面的人到时候没有在海外投资产业以抵御风险的话,到时候变卖祖产将会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过两年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升值,扶桑外贸逆差赤字不断加大,既然外销不行,那就拉动内需,银行开始大放水。
利率下降,所有人都开始贷款买房买股票,一时间房地产和股市行情节节攀升,可谓全民狂欢。
毕竟银行那点利息在房子和股票的涨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不停的贷款买房子和股票,那就意味着不停的赚钱。
有钱了自然就会大量消费,所有的产品自产自销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算是实现了拉动内需的目的。
可是钱并不会凭空变出来,这其实是一种超前消费的行为,也是一种击鼓传花的游戏,而且每传递一次,都必须得附加一份价值上去。
至少得把银行的利息附加上去才行,毕竟银行利息再少,它也是有利息的。
一件事情习以为常之后,人们就会以为是真理,扶桑的房价和股市会一直涨下去,卖掉东都就可以买下整个美利坚,卖掉整个扶桑就能买下欧美。
财阀们也确实买下了欧美百分之十的产业,只不过那是人家抵御风险的一种投资行为而已。
日元升值投资海外赚一波钱,日元贬值卖掉海外的资产回笼资金回到国内扫荡一波,又赚了一波钱。
管你巨浪滔天,财阀们总是能赚到钱的,只是可怜了那些傻乎乎的普通人,只能随波逐流的沉浮着,行情好了就花天酒地,行情下行的时候唉声叹气。
许多人因此而背上天量债务,跳楼自杀的,一蹶不振的也不在少数。
其实不管个人、国家,还是产业什么的,万事万物都会有个起伏,只有做到必须的存储才能抵御来自的各种各样风险。
也别相信什么成本在哪里就不会降价,决定价格的永远不是成本,而是供需,供给不能满足需求的时候价格自然会上扬,相对的供大于需的时候价格就应该下滑。
如此不是这样,那就肯定是一种反常的现象,这时候大家就
得警惕了。
这种时候哪怕行情再好,我们都应该压抑住自己的贪婪,等到所有人都着急脱手的时候,咱们才开始慢慢挑肥拣瘦的做决定也不迟。
“投资海外抵御风险吗。”陈本灵呢喃了一下,笑道:“谢谢华君的信任,能告诉我这些。”
陈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不存在信任与否,在大势之下,别说普通人了,哪怕是一些智者同样会迷失,你到时候哪怕是登报提醒别人,人家也会把你当成傻子的。”
一个国家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看不出危险的人,任何时候任何国家都会存在着大智慧并愿意为国为民的人,只是单纯那么极少数人的呼吁,根本不可能唤醒迷失的群众。
陈华哪怕是天天把扶桑将会发生的事情到处去说,也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陈华三人在门口站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老山本带着一家人十来人一起打开大门迎了出来。
大门刚一打开,老山本就紧走几步来到陈华面前,笑道:“陈先生大驾光临,山本有失远迎啊,勿怪勿怪。”
陈华看了看老山本身后的众人,笑道:“是陈某打扰了,冒昧前来,还请山本先生海涵,这几位是?”
“哦,你看我,失礼了,失礼了,我来为陈先生介绍一下。”
老山本先拉出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对陈华笑道:“这是承志,是灵子的同胞亲弟弟。”
承志,以山本这种传统家族,起名字都是有一定含义的,也不知道需要这个小子承载什么志向。
既然是陈本灵的亲弟弟,陈华也表现得很友善,点头笑道:“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