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古一都死在了我手中!地球上没人会比我更强大!”
阿西里亚斯怒吼一声,猛地一掌轰在地面上,一击之下,地面构造瞬间翻涌而起,就跟波浪似的,潮水般冲向了谢知。
这不仅仅是碎石冲击,而是实打实的空间力量推进。
对此,谢知只是抬脚剁了一下,质感悦儿的沉闷声,伴随着冲击波,顿时他脚下也延伸出空间波浪,反向推了回去,不但冲散了对方的浪头,大潮还反向推了回去。
波浪翻涌的地砖、杂物,顿时将卡西利亚斯等人掀飞出去,跟头一个接一个的翻滚着。
但他们没机会做落地动作了,因为谢知同时也将镜像空间扩张出去,将自己和对方全部囊括,与现实隔绝了。
而镜像空间的景观、建筑、事物,一切,都开始出现万花筒版的诡奇异相,折叠着,扩容着,分裂着。
卡西利亚斯等人,则在翻滚中坠入虚空。
不过他们既然投靠了多玛姆,终归是捞到了些好处的,多玛姆也会给狗子一些甜头。
所以卡西利亚斯等人,还是凭借从黑暗空间中获得的力量加持,解决了狼狈窘态。
即便在虚空中翻滚,这些多玛姆信徒在稍稍稳住心神后,挥动双臂,竟然也调动了万花筒景物的空间变化,给自己拉来了落脚点。
而只要脚沾地,重力对他们完全没意义,三百六十度随便站着,都属于自身的重力方向。
谢知并没有阻止,缓步前进,即便是他脚踏虚空,脚下也会有承载物自动飞来做为垫脚物。
作为会飞的人,当然用不着这么干,关键是这谱摆的有逼格。
装逼,谢知从来不介意。
建筑碎块乱飞中,虚空中铸就了一座巨大平台,而六个多玛姆信徒,也被谢知获得了其承载物的控制权,带动他们到了平台的另一面,与谢知遥遥相对。
显然,即便多玛姆信徒也有控制空间的能力,但远远不及谢知。
而且他们更不知道的是,谢知都没有动用空间宝石。
玩弄空间构成,谢知早已是大师级的了,就这些错动、折叠、分裂的操作,多年以前,谢知在梦境中就玩的贼溜了。
卡西利亚斯阴沉着脸,瞥了一眼谢知的双手,嘴角翘起:“我承认你的实力让我意外,但悬戒都没戴就进入镜像空间,我高估了你的头脑。”
谢知淡淡道:“悬戒?嗯,你没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法器铸造,进修过么?谁告诉你悬戒必须是你们认为的样子?
真有趣,一个学渣竟然自信满满的质疑学霸,难怪多玛姆会需要你们,不够蠢怎么会给它干活。”
“就算你懂的多些又怎样,你根本不懂多玛姆是多么的伟大,连古一都要借用多玛姆的黑暗力量!
可结果呢,她还是死在了我手里!”
“看来说你蠢,你还不服气。”谢知点点挂在胸前的阿戈摩陀之眼:“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的。
所以我就不是很理解你在做计划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竟然会以为古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以及怎么死。”
此话一出,卡西利亚斯脸色巨变,喃喃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不!不可能!她要维持自然规律!她不会打破界线”
谢知嗤的一笑:“真好笑,她让你知道她有借用黑暗空间力量,为什么?因为你够蠢够垃圾嘛。
而你要是有脑子的话,怎么会一边觉得她用黑暗世界的力量是虚伪行径,一边却又认为她不敢动用阿戈摩陀之眼来看自己的未来?这不矛盾么?
真不明白,面对掌握着时间力量的人,面对知晓一切的人,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胜算?又凭什么觉得多玛姆有胜算?”
此言一出,多玛姆的信徒们如遭雷击,总算想到了反叛前最该想到的基前提,人家有阿戈摩陀之眼啊!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伙人打算干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是,我们连想都没想过?
一时间,他们总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脑子这种好东西给弄丢了,那自己脑壳里装的是什么呢?
“不不不,这没道理!”卡西利亚斯歇斯底里的比比划划,怒吼道:“古一死了!我杀的!她要是知道一切,为什么会死在我手里!”
谢知一摊手:“因为她知道永恒的生命,是一种折磨,永恒的折磨,她需要解脱,换个人来承担这份责任。
你,不过是这个过程中的一颗棋子,至于怎么死,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解脱后的世界不会乱,毕竟这世界,她守护无数年了,谁还没点感情。”
“假的!骗子!你只是想动摇我的信念,你做梦!”
“动摇你的信念?你想多了,我对你的信念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谢知咧嘴,一呲牙:“一种对重大罪恶的公平惩罚方式,叫做杀人诛心。
你们不信古一放水是吧?其实想证明很简单,嗯我要是用别的本事,算欺负你们,咱们就用法术比划比划。
然后你们就会搞清楚,凭你们这么多年学到的本事,就算再加上黑暗空间的力量加持,到底能不能杀了古一。”
“杀了他!”
卡西利亚斯一声令下,其他五个信徒倒没犹豫,凝聚利器,冲杀上前。
也难怪这么听话,他们但凡有点心眼,也不会忽视阿戈摩陀之眼的作用,走不到今天这步。
谢知则微笑道:“用太复杂的,你们也看不懂,来点最简单的吧。”
话说的同时,谢知双手一合,再拉开时,随着火星飞溅,红色光索依然拉出了数根。
这招正是法力鞭,谢艾管这个叫大拉面。
一般来说拉出数根为一束,但谢知不是这么干的,一根是一根,双臂玄妙飞舞中,数根法力鞭以无规律的轨迹甩了出去,而且如同活的一般,肆意舞动,如虫如蛇。
而且光索还如乱线一样,在谢知双手十指间缠绕着,看上去乱七八糟的。
貌似这些动作,都没有攻击来敌的用处。
众敌正不解之时,虚空出现一个个传送门,法力鞭钻了进去,却从另一个传送门中射出,一根根尽皆如此。
顿时在众敌冲锋的路线上,以各个角度出现一条条光索,有点像安保用的激光网警报系统。
这又不算攻击,众敌的选择很简单,挥刀砍就是了,法力鞭而已,怕个球。
谁知谢知双手十指连续翻动绕动,阻挡众敌的光索也跟着乱饶游移,随着谢知双手一拉,唰啦,所有光索绷直了。
而结果
五个多玛姆信徒,瞬间就被绷直的光索套中、捆绑、拉扯、吊起
一个个姿态扭曲的,被吊绑而起,束缚于横拉的花样绳网中。
过程的视觉效果足够眼花缭乱,但收网,只需要一拉,秒秒钟搞定。
谢知把手里的绳头系了个扣儿,拍拍手笑道:“好玩吧,有没有想起童年的游戏?对喽,翻花绳,了解一下。
要是时间充裕的话,我还能给你们编个中国结,那个更艺术。”
没错,正是翻花绳的玩法。
不过这招的灵感,还是来自于谢艾,上次丫头解释大拉面的用途时提过一嘴,丫头确实拿这个翻花绳玩来着。
小孩子脑洞广阔,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知在闷头学法术那几年,日子过的确实无聊,以找乐子的心态,还真把法力鞭配合传送门给翻出了花样。
好玩,制敌,效果还够拉风,逼格也有了,这才符合法师的神秘风范。
至于抡刀互砍?不是不行,但古一显然没用心教,所谓兼修,其实是两样都掺了水分。
此刻只剩卡西利亚斯一个没事的了,他本打算像对付古一一样,借助小弟的掩护,连小弟带古一一块捅死。
这小聪明,成功了。
所以他认为,收拾谢艾她爸应该也行。
可谁知道人家只凭借两种大家都会的法术,就瞬间搞定了小弟们。
他很憋屈,愤恨!
面对谢知,卡西利亚斯少年时的心态不禁涌上心头,上学的时候就讨厌那些该死的书呆子!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来凸显别人有多蠢的,欠揍!
不过他现在更恨的q的校园文化,是的,他甩锅的对象增加了,去特么的把当老师是个屁,去特么的不能当书呆子,去特么的快乐教育,去特么的酷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没有这些害我,老子现在会被老师和学霸给坑死么!?
当然等死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虚假的救命稻草,也得抓一抓。
卡西利亚斯以最快速度放出了一个传送门,而同时间,谢知只是随意的挥了一下手。
一个更大的传送门出现,高速横移,把卡西利亚斯的传送门套了进去,跟着,消失。
卡西利亚斯嘴唇动了几下,无声骂人。
一步步走向卡西利亚斯,谢知双手光线丝丝出现,构成了拉格伽多尔红色之环,谢艾管这个叫大煎饼。
唰啦两声,俩大煎饼错动成了半圆的扇面状,谢知说道:“古一玩这个玩了无数年,我自学的时间不长,也就玩了不到三年,比不了古校长。
你觉得你能杀了古一,很好,咱们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卡西利亚斯凝聚出两把利器,一边绕行一边咬牙道:“你证明这些有意思么!多玛姆来了!地球完了!”
“谢谢提醒,但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谢知笑笑,亮起半张大煎饼:“听我闺女说,你在学校里跟她很不对付嘛。
要说做家长的为这出头有点过分,但你不光是成年人,还是中年人,绝对有对少女图谋不轨的嫌疑,我也不算师出无名。”
说话间,谢知当先出手,以扇为刀攻了过去,而且动作不算很快。
是的,谢知依旧没用真格的,体术水准也就相当于当初的美队史蒂夫。
而如此速度,卡西利亚斯完全跟的上,挥刃反击。
当当两声,火星四溅,跟着就是嗤啦一声。
卡西利亚斯的封挡被化解的同时,谢知顺手给他胳膊开了条口子。
然后谢知没追击,垂着双臂绕行道:“就这?我还没往深里切呢,否则你现在已经达成了断手梗。
啧啧,古一得放水到何等程度,才能给你一个杀她的机会,她也挺不容易的。”
随之谢知攻击再起,叮当碰撞声中,夹杂着两声切肉声,卡西利亚斯大腿和后背又各挨一刀,鲜血飞溅。
卡西利亚斯一瘸一拐的跳动后退,惶恐的比划着利刃,气急败坏道:“为什么这么对我!?古一不就是教了谢艾几天么!?
我就算看你女儿不顺眼,可我还不至于跟她一个小女孩打架啊!你为什么啊!?
真是为了多玛姆,那你杀了我啊!干嘛折磨我!?”
谢知乐了:“确实,要说是为我家丫头,有点扯,你要是没投靠多玛姆,不定谁欺负谁呢。
可是折磨你有问题么?什么东西你都敢往地球这勾搭,杀了你?
无论是从血脉民族的角度,还是地球人的物种角度,对待带路党,枪毙一万次都是妇人之仁。
也就是没人提议,要我说啊,汉奸是行走的五十万,人奸起码得是行走的五个亿,你这种犊子要是不够惨,那才是没天理,我等于对不起全人类。”
说话工夫谢知手里也没闲着,卡西利亚斯又多了十几道伤口,伤不重,但很疼。
最后收势中,血光涌现,谢知斩掉了卡西利亚斯的双手,致使卡西利亚斯像个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曲抽动,凄厉惨嚎。
是的,谢知也不是真的要来个凌迟,还是那俩字,诛心,撕碎他的精神才是谢知要做的。
之后?之后先在镜像空间里待着吧,回头慢慢炮制。
收了这伙人奸的悬戒,谢知出了镜像空间。
之前那个法师还在外面等着呢,看到谢知出来,激动道:“谢知先生,感谢您的支援,但是阿戈摩陀之眼”
谢知抬手打断道:“跟我闺女谢艾,关系怎么样?”
“啊?呃谢艾小朋友,很可爱。”
“嗯。”谢知指指对方的脸:“看到你这么违心的表情,我懂了,你跟我闺女很熟。”
“还好,还好,谢艾很热情,很有活力。”
谢知脸色一变,虎着脸道:“既然你跟谢艾很熟,就该了解她的脾气啊,那么我是谁啊?我是谢艾她爸爸!
你就没听说过,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句话?啊?”
谢知手指点点阿戈摩陀之眼:“所以这个,我的!你,我的!卡玛泰姬,也是我的!打今儿起,卡玛泰姬,姓谢了。”
“不是,您这是明抢啊”
“你少跟我乱扣帽子啊,你们前任校长的信纸还在那飘着呢,别跟我说这工夫你没看,古校长作为卡玛泰姬法人,她的遗嘱是具备法律效力的,怎么着,还想跟我打官司?”
“没有没有,也没有法院受理啊不是,我是说那封信我看了,但是我不懂汉语,用手机在线翻译了一下,也词不达意,不是很明白”
谢知不禁没好气的一翻眼:“去让老王看!他要是也不懂,去香港圣所找个古文教师翻译翻译!
我正式通知你,你转达给其他同学,以后卡玛泰姬改规矩了,汉语是必修课!学不会的吊销法师执照!”
“可从来也没有过法师执照啊。”
“现在有了,无证做法,处以三年以上三千年以下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