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吧?”西野再次反驳;“我身上现在可没什么薄荷糖啊!而且我们不是因为听到了异常的声音才要去查看情况的吗?那时候我可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啊!”
羽宫明微微一笑“这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在教堂某处藏起一部手机,将铃声设置为那种声音,到需要的时候再播放就好了。”
“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西野先生你以要喝水为由,把手伸到了藤出先生的袋子里,你应该也是趁着那时候启动铃声的吧?”
“至于薄荷糖,你身上现在或许没有薄荷糖,但是……毒药应该还没扔掉吧?”
西野瞳孔顿时一缩!忽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只是,他这个半吊子想要挣脱开安室透这个顶级特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室透好歹也是和赤井秀一在摩天轮顶上激情互打了近十分钟的男人!
羽宫明对于安室透的武力还是很有信心的,直接无视了西野的挣扎,继续道
“当然,除了手法外,你留下的那些暗号我也已经解开了。”
“关键就是【】。”
“你之所以一定要侦探带着四个人过来,就是要凑够个人,这既是为了保证你第一个计划中的报告纸能正好分成份,同时也是解开暗号的重要线索。”
“我记得你们曾经是棒球队的成员吧?而棒球比赛中是以防守的位置来进行编号的,而暗号中间用粗线框出的正方形代表的是内场。”
“之后,只要根据球衣号码的顺序,把上面的假名连起来读就可以了。”
“首先是我们大家最开始收到的暗号【比赛现在开始】;接着是贴在废弃教堂礼拜堂门上的那张【有人会在厕所出局】;之后是我们一起找到的那张暗号【第二个人在浴室出局】。”
“哦,对了,当时在浴室那里我们同样也发现了一张暗号纸。”羽宫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
这是梦语在水槽旁找到的,当时羽宫明还还没来得及解读,川崎就已经跑过来了。
羽宫明扫了一眼纸条,笑道“这张纸条上的暗号意思是【在书房换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西野先生应该是想在杀害川崎先生后,将罪名嫁祸给某人吧?”
“藤出先生和郁绘小姐,你们看看自己的包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两人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前去查看自己的随身物品。
片刻后,藤出惊叫起来“这……我的包里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
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沓纸,纸张的样式与众人收到的各个暗号如出一辙!
“看来被【换】的是藤出先生了。”羽宫明淡淡道。
藤出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西野“西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川崎也是神情无比复杂地望向西野“西野……真的是你?”
“呵呵……哈哈哈!”西野忽然大笑了起来,豁然转头,目光凶狠地望着众人“为什么?你们当年做了什么心理一点数都没有吗?”
川崎、藤出、郁绘三人都露出茫然之色。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藤出出声质问。
“哼!”西野冷哼一声,开口道“你们还记得那场比赛吧?一方连续九次失误,一方五局完胜提前拿下比赛。”
藤出几人闻言,表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你说的是那场长野川中学园对阵信浓大学附中的那长腿比赛吧?你们是当时输掉的川中棒球队的?”安室透问道。
“没错!”西野狠狠道“我因为上一场比赛受了重伤,没有参加那场地区预选赛的四分之一决赛,但是我在医院看转播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是故意输掉了比赛!”
“之后和田、川崎、藤出都考上了信浓大学,我想,他们一定在暗中做了什么交易!”
“虽然信浓附中最后在决赛中输掉了,但也是因为之前的那场比赛而名声大噪,而原本颇有名气的日原风评却一落千丈!”
“虽然他之后有加入成人队和独立联盟,但都没有出成绩,他心灰意冷之下才会选择来这个旧教堂自杀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时那场比赛!”
“那么,你为什么要叫郁绘小姐过来呢?她应该和这件事没关系吧?”梦语疑惑道。
西野哂笑道“我只是想让郁绘看清楚,当初他和日原分手选择和藤出在一起是多么的可笑!”
“不!不是这样的!”川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当时那场比赛,我们确实是故意输掉的,但那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交易,而是为了阿日!”
“你说什么!?”西野立即狠狠望向川崎,脸上写满了不信。
“是真的!”藤出也开口了“第一场比赛我们打到了延长赛,一直到了第14局,后来我们拿到了赛点,10取胜,后面第二场又是延长赛,打了15局还是0:0,重赛后又打了13局,我们1:0险胜。”
“前前后后我们打了42局,阿日已经投了快1000个球,他的肩膀已经快撑不住了!”
“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没打算输掉比赛,但当比分拉开后,和田提议说,为了阿日的未来,我们得让比赛提前结束,不然阿日一定会投到最后一刻!”
“可是……恐怕那时候他的肩膀早就已经垮掉了。”
“当时也是他提出和我分手的……”郁绘轻声道‘他说以他的身体状况无法带给我幸福。’
“至于我们之后都考上了信浓大学,这完全是巧合!”藤出继续解释道。
郁绘点头“赛后我们就已经去和阿日道歉了,但是当时西野你不在。”
西野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嘴巴微微张开,表情满是不敢置信。
某一刻,他忽然咆哮起来“这不可能!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当年的比赛,当时阿日真的已经撑不住了!”川崎大叫道。
西野浑身一颤,渐渐低下了头。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带着呜咽的低语声回荡在礼拜堂中,让众人的表情一时间都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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