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补偿我,”容羡的鼻尖顶在卫挽的耳根,细细密密的浅啄,“阿挽这么急着相隔两地,总不会是觉得阿兄太过粘人,想要抛而弃之,寻求新人吧?”
卫挽搭在膝上的轻点的指尖一滞,她确实,也的确有意同容羡割离一段日子,但话到这里,她自然是不会这么和盘托出:“阿兄便是这般想我?只闻新人笑,”
“嗯?”容羡将那被侵袭的红润的耳垂,捏在指尖揉,“阿挽想闻那个新人笑?怕是,只能听见那新人哭。”
容羡当然瞧出了她的退缩之意,如此就更不能抓的太紧,张弛有度着将人揽进所属地,从而不动声色的让人放下戒备:“如若所料没错,北戎应当已经向着定襄进发,挛鞮且姜唯一的胜局,绝非是同北戎合作,卫国援军已经呈了合围之势,一旦挛鞮且姜深入合作,只有付之一炬的份。”
卫挽单手撑着下颌,思忖着边城以外的边界,声音带着几分沉凝:“但若是他肯北上,将楼烦周边四部拿下,并入北蜀,同其他贵胄各部还能有个交代,不然,好好被带出来混功绩的后辈,连个全尸都未留下,就光是这些声讨,就够他喝一壶的。”
“楼烦属北狄其中之一部,被东西南北的他部环围许久,已经稳定许久,”容羡将舆图上残缺的各部补齐,笔尖抹在砚台边,刮落多余的墨汁,悬在舆图上,“此地是鄋瞒部,形如巨人,野记对此部多有戏称,不然从何来的长狄之名。赤翟、白翟,更是北狄部族久已闻名的悍部,驯雕养马,世代通婚,当年刁樽带人奇袭楼烦,赤翟首领力挽狂澜,楼烦为了巩固北狄各部的关系,没少送美人珍宝,而如今赤翟的王后,一位是楼烦首领的亲姐姐,另一位便是白翟悍将的女儿,”
“而骊戎、和林胡,常年盘踞山林,蛇虫鼠疫可未必会比南蛮玩的少。”
“挛鞮且姜要是当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取胜,”容羡漫不经心的落下批注,唇边勾着笑意,带着不可名状的意味深长,更有几分饶有兴致的期待,“那恐怕,我们就不能这么轻易让他折返,毕竟,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我倒是,对他的下一步棋,很有兴致。”
“那阿兄,想要他如何,”卫挽对于行军一事,向来谨慎,自不会任由狼崽壮大,养成足以匹敌的对手时再来杀,她自来对敌都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像容羡这种慢慢磨着杀,实在是相悖,“阿兄总不至于成人之美、淑人君子到放任,还要助敌人一臂之力的地步吧,”
“这年头,当善男信女啊?”
容羡听了她话里话外适可而止的遏制、防微杜渐的提醒,满脸认真的阴阳怪气,没忍住,也从未打算隐忍,抬手间,食指和无名指轻夹上她气的发鼓的面颊,尤为爱不释手的用拇指,在被夹起的软肉上摩挲两下:“阿挽不信我?”
瞧着她爬上一块的赤,收手之际,追上去轻咬浅啄。
毫不意外的被卫挽反手推开,她的手背抹开面颊上的湿润,徒沾微潮爬上指骨:“阿兄莫要将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抛掷给我,我觉得阿兄与我之间岌岌可危的默契来讲,委实很难取信彼此。”
“是么?还以为,我和阿挽之间,是不可言喻的融洽无间,无需穿凿的心神契合,”容羡毫不在意被她推开,在她撤手之际,攥住她的手腕,将清瘦的脸贴上她的掌心,狐目向上斜睨,长睫扫得翩跹,“若阿挽难以信我,不如将我捎上,时刻看顾,我也作不出什么乱子。”
<div class="contentadv"> “那我是不是还得给阿兄打造个金链子,时时刻刻的牵着,”卫挽瞧了眼他的厚脸皮,险些被他的理所应当给气笑了,“才能以防着疯狗,毫无差别的出去亲近人。”
“那多破财,”容羡攥着卫挽手腕的指腹下落,沿着小臂,挑住挂在手肘处的宽袖,引起一片战栗,“无形中的牵引绳索,才能体现主人之绝顶佼佼,而我于阿挽,不过是勾勾手指,就能随时随刻招回的宠,”
“保准,要比踏尘都好用,”容羡拉起她下落的衣袖,遮掩住那白玉无瑕的小臂,防止人着凉,“如何?可要试着,将这小宠带在身边?”
“容羡,”卫挽闻言,眉眼间有些沉凝,不点而赤的唇因为轻抿,而有些泛白,食指指尖贴在他的下颌尖处,托着他的下颌上抬,将人倾身俯首的姿态,规复的笔直,身子松立,霞姿月韵,“这样才对。”
容羡缓声轻笑,胸腔里的愉悦爬上眉眼,清扬若玉树兰芝,看着面前匡正他低眉折腰的小姑娘,她总知道,该如何来拿捏他,才更惹人心怜:“不情愿啊,卫小四?”
“如此,那我就只能听从阿挽所命,驻城扩地,顺便祈望阿挽在前方,能闻见旧人所思所念,听见旧人所想所泣,”容羡长腿交叠,将她揽着靠向自己,狐目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届时,一字一书,”
“阿挽都不能少了我的,”容羡捏了下她的耳垂,姿态颇为亲昵,随之掌心温熨着她的颌角,耳垂在两指之间,“不然,我也不知道,得见阿挽之后,骨子里那股难以抑制的作疯劲,会不会陡然迸发。”
“威胁我啊,”卫挽高挑了眉梢,捏住容羡的双耳垂,向外扯了扯,不由噬笑一声,“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阿兄这身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做到,这么收放自如,进可以攻,据可以守。”
“阿挽想学?”容羡任由她扯着,神情慵懒,揽着她的腰肢,向后斜倚,像只散着九尾的狐仙,背后的昏黄烛火给那无形的尾巴,蒙上了一层神光,依稀能瞧见根根分明的柔软毛发,“还不是要靠着一身的厚皮,才能让阿挽垂怜。”
“不然哪禁得住,时而炽热烽火,时而冷峭寒露的折磨。”
小别胜新婚哈,挽挽和容羡要分开一段时间啦。
要不然恢复记忆的容羡太疯、太强势,打破了兄妹模式,从克己复礼,走向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逐渐占有。发现没有,容羡越来越多自称‘我’,而不是‘阿兄’,所以我怕挽挽会被压制,我大女儿必须第一强!女婿得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