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晌午一刻守着你瞧到了迟暮末刻,你还要他来瞧什么?是这屏风多余?阻碍了阿兄的目光,没让阿挽感受到分毫。还是得卧上……”榻去,
卫挽面无表情的拾起梅心酥,塞进容羡信口胡扯的嘴里,视线带了几分警告:“阿兄可快些吃吧,也不怕闪了舌头。”
容羡食指抵着一半都在唇外的梅心酥,吃的从容,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同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争个高低,毕竟方才还拐弯抹角的承认了他小姑父的身份,但阿挽显然有气在心里存着,这小鬼又惯会撒娇。
到最后只会是不了了之,再给他的小姑娘给憋坏了。虽然,卫般方才的语调,委实让人恶心,但容羡自认较他年长许多,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容羡咬着梅心酥,倚靠在椅把头上,满脸兴味的看戏样,遮都不遮一寸。
“小姑姑,”卫般咬牙将视线从容羡的脸上收了回来,朝着卫挽看去时,决定先发制人,“方才容哥哥说了,我没有错的。阿赢前后有顾,当机立断,计谋周全!”
卫般显然知道要往哪里插刀,字字句句都踩在容羡的心窝处,甩手就将人拖下水。
容羡捏着糕点一顿,狐目随着卫般的话微眯,视线下落,四目相对,火花瞬间相撞四溅。
卫挽侧目瞪了眼容羡,眸光落在实处时,容羡下意识坐直的脊背,回眸朝着她笑了笑,虽然讨好的意图不如卫般明显,但也不言而喻,转而不等卫挽开口,对着下首的卫般,语调慵懒,逶迤着字节:“可我同样也说了,你还年少,行事不够谨慎。更何况,眼下说的是你扒着墙角偷听之事。”
“还有,”容羡本就清冽的声线,带了些婉转的冷峭,寒意十足,“我算你哪门子的哥哥?怎么,想将你小姑姑唤作姐姐?”
“你!”卫般险些被容羡激得暴起,末了还是缓下心神,稳住语调,“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小姑姑是我小姑姑,叫你容哥哥又有什么问题,又不冲突。”
“呵,你小姑姑叫我一声阿兄,你说有什么问题,”容羡端起方才和卫挽共饮过的那杯水,抿了一口,冲过唇齿间的甜腻,只留有馥郁梅香,“如今怕是要再添上一条,目无尊长,毫无礼教!”
卫挽抬手,指腹落在有些痉挛的眉心,感觉方才堵在胸腔的那口气,正在滚动散大,更堵了。
“小姑姑,阿赢知错了。”卫般显然意识到自己说不过容羡,果断反手揪住盟友,将人拽到自己阵营,敛目垂首,显得可怜巴巴,“但,容小叔,怎么能这么说你!阿赢之前在晋阳,除了元日宫宴自来都不出府的,”
“礼教都是母亲和小姑姑教导,明明都是阿赢的错,阿赢顽劣,给家里丢人了。”
有句话,容羡还真没说错。因着卫般自幼熟读兵书,心眼子简直是形如马蜂窝,用起谋策来,简直切换自如,周全有道,就是全没用在正地方上。
而容羡,瞧着卫般熟练地一招倒打一耙,挑拨离间,薄唇勾着似笑非笑:“这也是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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