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用过早膳的白诗乐和赵云深,见春光明媚,微风习习,打算去三阳城转转,领略一番沿海古人的生活,和地理风貌。
不想,这个时候夏光急匆匆进来传话;
“少爷,邕王世子又来了,郡王请您过去有事相商!”
一听邕王世子又来,白诗乐不解的扭头看向身旁看书的赵云深。
“你说他今天又为何事而来?”
白诗乐总觉得邕王世子心里有什么打算!
要不,昨日匆匆来又匆匆去,这一大早的又来;
总不会是来给他们请安的吧!
“你先去回话,就说大人马上就来!”
赵云深合起手中的书,抬头吩咐夏光。
“是——”
见夏光退出去,赵云深这才缓缓放下书,白诗乐胳膊肘子杵在桌上托腮,若有所思的说;
“该不会又是为息宁县住而来吧?”
“你说,他对这事儿怎么就这么上心?不会孩子真的是他的吧?”
又说起这事儿,白诗乐彻底想起昨夜没有问出的答案,便一脸不满;
赵云深……
怎么又来了?
脑仁疼!
揉了揉太阳穴,心知这回估计是躲不过去的赵云,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轻缓开口;
“若所料不错,他定是冲着那黑衣男子而来。”
“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这回事儿的白诗乐,突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接着,再想想邕王世子妃——千亦鹤,‘她’便淡定接受;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其中肯定与千亦鹤有重大关系!”
“你说,那么一个看似柔弱娇美的女子,她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嘴上虽然说着柔弱,可白诗乐心里清楚,邕王世子妃——千亦鹤并非表面上那般柔弱无害,相反,她可能有谁也想不到的惊人一面!
虽然说不上为何有这种肯定,但第一次见她,白诗乐莫名其妙就有这种感觉。
“总会知晓!”
赵云深眼神微闪,放下茶杯优雅起身,并整理一番身上樱鼠色淡雅长裙,然后又披上一件紫藤色,门襟有缠枝莲绣纹的织锦披风,一边自顾自的系着带子,一边催促坐着不动的白诗乐;
“勿要让他们久等!”
“走吧!”
起身低头看了看穿着,白诗乐便牵起‘他’的手往出走,踏出门外,赵云深轻松挣脱自己的手,如同真正的当家主母一般,举止得体,恭顺温德,跟着往外院而去。
当两人到前堂厅时,夜陵风和邕王世子已经聊了好一会儿,看两人面,好像聊的并不怎么愉快!
互相之间简单客气话,白诗乐和赵云深在二人对面落座,丫鬟们立即奉上热茶和点心。
“息宁表妹之事本世子已了解真相,在此特意对夫人说声抱歉,还望弟妹莫要见怪的好!”
邕王世子笑说着就举起茶杯朝赵云深致歉,而后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可是,端坐着的赵云深脊背挺直,丝毫没有要接受道歉的意思,在夜陵风看好戏的注视下,不急不缓的说;
“她以为自己的恶行遭到报应,本……夫人自是不会再计较,可此事由世子道歉,好像也不妥吧?”
赵云深的话,让干完一杯热茶刚想要放下茶杯的邕王世子一愣,随即一脸尴尬的笑道;
“是该息宁本人出面道歉才是,只是她身子不便,作为兄长,本世子只好代她致歉,还希望弟妹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较才好!”
<div class="contentadv"> 说着邕王世子又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再次朝赵云深举杯干了!
白诗乐……
口渴就直说!
不用找这种恶心人的借口!
“是表兄!”
夜陵风突然开口纠正,让刚灌了一口热茶的邕王世子差点儿被呛,迅速放下茶杯以袖掩面,轻咳了两声这才喘缓过气儿来,便正色道;
“表兄也是兄,总该都是血脉至亲,何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笑着回了夜陵风一句,邕王世子又看向自打进来没怎么说话的白诗乐;
“听说戊生半道救了位浑身是伤的落水男子,不知此人现下伤势如何,可有提及身份来历?”
果然,再次被‘她’会预言的‘夫人’给猜中了!
不过,这厮肯定没憋好屁!
貌似,心里的小算盘也不止这一两件吧!
白诗乐心中暗想,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深后,就面色如常的回;
“是有这么回事儿,只是此人伤势极重,至今还昏迷不醒!”
说完这话,白诗乐明显看到对面的邕王世子莫名的松了口气。
“高回堂兄怎就突然关心起这般微不足道之人?难道与此人认识不成?”
就喜欢在要紧关头发难的夜陵风,揪住这小尾巴笑着发问,邕王世子神色有一瞬很不自然,接着就搪塞道;
“润微说笑了,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高回堂兄的消息可真灵通!”
夜陵风接着又笑着打趣,实则是别有深意的扎了一刀,给邕王世子扎的错目别处,不敢与他直视。
但是,夜陵风好像觉得火候还不够,接着又提起另外一桩事来;
“哦!对了,这里还关着堂兄岳父府上的十来家丁,高回堂兄今日前来,是不是也想带他们一起回去的?”
不得不说,夜陵风是懂怎么恶心人的!
他这一问,直问的邕王世子不吱声,且脸色奇差;
好一会儿才后,才冷冷道;
“既是千府的奴才,自然与本世子无干!”
眼中划过冷色的邕王世子,把这事儿撇了个干干净净,连说话的语气都格外冷漠,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婿该有的态度!
白诗乐好奇心又起,觉得这家伙肯定与老丈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若不然,当着外人的面他不会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堂兄此言差矣,毕竟这千府可是……”
“此事不必多言,既是奴才,定是有冒犯到堂弟之处,该杀该刮只管依法处置便是,本世子绝无二言!”
好像很反感听到千府,邕王世子语气极其不耐烦,甚至是带着薄怒对夜陵风这般冷言道。
说完后可能感觉情绪太过外露,他抿乐抿薄唇,面色略微缓和又补充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世子不能为了几个奴才乱了国法家规,坏了规矩体统,况且,这世上之人太多,多他们几人无甚大用,少他们几人又无大妨!”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却让白诗乐见识了什么叫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