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赫摊开双手:“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本来你现在就是我女朋友啊,替我撵走一个烦人精,你不也算是给自己排除后顾之忧吗?”
哗!
田星儿抢过颜子墨没喝完的半杯酒,泼在洛铭赫脸上。
谁知洛铭赫不但不生气,反倒仰着脖子大笑:“这就生气了啊?女朋友?”
“没生气。”田星儿走到洛铭赫跟前,抬起一条腿踩在洛铭赫坐着的皮沙发上,“只不过本小姐脾气不太好,心气不顺的时候就喜欢往男朋友身上泼酒啊,或者打男朋友耳光啊,再或者一些更刺激的活动。”
洛铭赫狡黠的长眸蹙起,越发觉得田星儿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田星儿俯下身,伸出纤长的食指勾起对方的下巴,摩挲了两下后,在他耳边吐着热气:“我更喜欢当引导的那一方。”
今天在咖啡厅外,洛铭赫看到刘梦思一直蹲守在外面的树丛后,所以他的确是想要利用田星儿把刘梦思这个狗皮膏药彻底甩下。
而且不止是今天,从洛铭赫回国的第一天,他一下飞机,就发现刘梦思一直在尾随他。
无论走到哪,她都想制造偶遇,全被洛铭赫避开了。
刘梦思长得很漂亮,可是洛铭赫不喜欢黏人的女人,越往他身边凑,他就越烦。
脸上的酒液还在不断滴落,田星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映在他的眼底,明媚又嚣张。
他就喜欢这样的……
他非常确定,他现在不只是想利用田星儿了,而是想和她较量一番,看看最后谁能在这段关系中取得上位者的胜利。
他以前跟颜子墨表白过,在洛南商和颜子墨的婚礼上,但只是为了恶心一下洛南商而已,他就是看不惯洛南商能轻而易举获得想要的东西。
现在他的哥嫂离婚了,他也没必要再纠缠颜子墨了。
洛铭赫微眯着眸子,手掌圈住田星儿的手腕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想当引导方,那可得凭本事,敢不敢跟我比一下啊?女朋友。”
“有什么不敢的!”田星儿抽回手,站直了身体。
“那先出去跳舞啊?看看谁先能掌控今晚的舞池。”
“去就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独剩一直在那里吃瓜的颜子墨,门关上的一刻,她才傻了眼。
“喂!就这么把我扔在这了?”颜子墨大声叫着。
洛铭赫又来个回马枪,打开门,笑得顽皮:“麻烦前嫂子先在这等一下,洛南商待会儿就来了。”
“洛南商?他来干嘛?”
颜子墨已经喝得半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跟洛南商刚离婚,这时候见什么面啊?多尴尬。
洛铭赫一脸奸诈:“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语毕,他直接关门走人。
颜子墨晕乎乎的,想着,不行,不管洛南商是要干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得跑啊!
万一洛南商是后知后觉,认为离婚这事让他丢了面儿,来这里报复她,那她就是插翅也难飞啊!
颜子墨顶着醉意,拎起包撒腿就跑。
刚打开门,直接撞上了一面柔软的墙,眼前开始冒金星。
“唔……”颜子墨揉了揉额头,抬头想把拦住她的墙砸烂,“破墙!非要挡我道!”
“你说谁是破墙?”
咦?破墙说话了?
颜子墨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前人虽然模糊,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辨认出来,禁不住大喊一声:“洛南商!”
没有退路,颜子墨慌不择路,往包厢里跑。
洛南商不打算给她逃跑的机会,直接揪住她的衣领,拎小鸡仔似的,把她牵制在自己手里,用腿轻轻一勾,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这么害怕我?”洛南商长眸有一丝魅色,跟冷酷的声音形成了极大反差。
“我怕你?”颜子墨脸上两坨红晕,迷迷糊糊,“大兄弟,我们已经离婚了,咱们现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怕你?呵,笑话。”
酒精覆盖了颜子墨的大脑神经,她现在说出来的话根本都不过脑子。
“好啊,那我们就来说说离婚前的事。”
洛南商把颜子墨拎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沙发跟前的茶几上,长腿交叠,与她面对面。
“当初洛氏的重金属胶囊事件爆发,你独自去找张万澈求合作,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什……什么啊……”颜子墨心虚地结巴,把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埋进自己的衣领里。
洛南商青筋微凸的手掌捏住颜子墨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别想蒙混过关,我要听实话。”
颜子墨本来就醉意朦胧,口条不顺,被洛南商略显粗鲁地对待,顿时觉得委屈极了,抽了两口气后大哭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掉在洛南商手背,他即刻收回手,抽了几张纸塞到颜子墨手上。
“哭什么?”洛南商仍旧板着一张脸,但是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了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颜子墨把纸巾撕碎,然后天女散花似的悉数扔在洛南商脑袋上,像小孩在发脾气。
“你就是在欺负我!”颜子墨打了个醉嗝,继续道,“我们都离婚了,你现在知道跑来问我和其他男人的事了,你有什么资格啊?你算我什么人啊?”
颜子墨看见洛南商头上顶着一堆白色纸屑,突然收住了泪,笑了起来,指着他拍手叫好:“咦?你头上怎么下雪了啊,哇哦,下雪了下雪了。”
洛南商低下头把头顶的纸屑拍掉,没想到竟然迎来颜子墨的一记暴拳。
“你打我干嘛?”洛南商捂着险些被敲晕的头顶。
颜子墨噘着嘴,双手掐腰:“谁让你把雪都弄化了!就是要打你!”
“哈。”洛南商被气笑了,“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故意装醉报复我?”
“嘁,你管我。”颜子墨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了,朝着门口的方向踉跄走去。
刚走出两步,她一个狗吃屎,直接趴在了地砖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