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怕被打脸，你能这么快过来我求之不得。只是他的事业积极心不高，你逼他太紧，他反而退缩。加上小姑娘对你有些意见，你这时候就更不适合去找他了。”
顾时川听郑斯南说是为他着想，还是开心的。她这人就连讨好客户的方法都是直来直去的，说是考虑他、就是考虑他，绝不会说假话哄人。
“怎么就对我有意见了？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我看张鸣身边就不可能有同款。”张鸣的事业心这一点郑斯南也看出来了，只在心里叹息人家怎么这么好命，不用那么有事业心，就能手握这么好资源、身边这么好的女友，简直是人生赢家。
“家境好，被保护惯了的。”顾时川轻笑着说道。平常的语气似是没有情绪，但郑斯南还是听出他对那个姑娘的不以为然。
“莫小姐也有那种娇滴滴的气质，但莫小姐的为人很爽快利落的，我就很喜欢莫小姐。”郑斯南语气轻快地说道。
“你再说一遍，我电话开免提让她听听。”顾时川哈哈大笑，但也只是玩笑，并没有真开免提。
“她也还在办公室？”郑斯南不禁讶异：“我就说嘛，多懂事的姑娘，老板不走她就不走。”
“你想多了，Laura有事安排给她做。”顾时川笑说道：“要不你还是过来一趟吧，以看我的由头，张鸣那个懒人知道了定会主动来找你。”
“那行，我马上去买
票。”郑斯南说着人就已经站了起来，惹得电话那边的顾时川直笑：“现在是张鸣最有吸引力。”
“你是不是早想到这个法子了。”郑斯南笑问。
“没有，没想到你这么急。”顾时川笑说道：“我这边跑江城是有次数的，你的时间又全是工作，没办法，我得绞尽脑汁才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那你多绞点脑汁好了，我去买票了。资料我就弄电子版，反正我走哪里都拎着电脑，见他也不显得刻意。”郑斯南说。
“行，你把他往我当时的决策上引，我这里有给总部的报告，把江城的优势分析得很清楚。”顾时川说。
“……顾时川，这个合作要是谈成了，你居首功。”郑斯南尖叫一声，在电话里把顾时川大夸特夸。
“有什么好处？”顾时川轻笑。
“你随便提，但不许拆我的订单。”郑斯南哈哈大笑，连声说：“要挂了，晚了买不到票了。”
说完不等顾时川答话就挂了电话，然后匆匆离开办公室往火车站赶。
在楼下遇到从百货公司回来的伍多多，只说了句 ‘我去买火车票，明天去、不，或者是今天晚上去上海，BB的合作还是得在上海谈，不能让张鸣拖着 ’后，就匆匆地走了。
“知道了。”伍多多高声应了一句后，回头边往办公室走边自语说道：“那今天赶过去也谈不了事呀。”
然后对着电梯壁里映出的不太清晰
的影子做了个鬼脸，一脸的笑意。
这么赶，当然是想趁着工作间隙先见顾时川了。这个斯南，还真有点谈恋爱的样子了，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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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在窗口抢到一张当天晚上的退票。原本人家不肯卖给她，怕她是骗子、又怕收假钞，但禁不住加价的诱惑，最后把每张钞票摸了又摸、对着灯光照了又照才将信将疑地捏着钱走了。
郑斯南在心里算了下打车来回要花的钱、和去上海买换洗衣服要花的钱，觉得还是拿了行李比较合算。
她拿着票跑到车站外准备拦车的时候，接到伍多多的电话，说是已经让三喜帮她收拾了衣服，一会儿小四会送过来，让她在火车站大门那块地方等着。
“你是我的及时雨。”郑斯南冲着已经滑到身边的出租车摆了摆手后，返身走到旁边的大柱子边。
“恋爱成功，有我的一半功劳哈。”伍多多大笑。
“这一半功劳能换什么？”郑斯南也笑。
“……好吧，算我白出力。”伍多多不禁语结：“手机通话费贵，我不和你说了。”
“对了，郑律这季度的顾问费要付了，你要不要顺便去看看他？”伍多多又想起一件事。
“要去的，方平那边也要去走一走。日清那边我觉得有戏，但我觉得他们的第一站想放在上海，走商务高端路线。我不想为了选地而失掉这个合作机会，但我也不想继续挂靠方圆，所以要去探探方平的口风
，看他要不要出来自己做。”郑斯南说。
“在公司谈合适吗？”
“怕不怕他直接捅到袁时进那里去了？”
伍多多并不太信得过方圆公司的这些人。
“捅过去又如何，还能和我去抢日清的单不成？”郑斯南冷笑一声：“只要我愿意做上海，日清我有先发优势。”
“总归还是个阻力，未免要多花些精力去和他们掰扯。”伍多多想了想后说到：“你正常去方圆公司看看罗会计几个，方平我约他到江城来。”
“也好，波卡上海区域迟早也要开出来的，他有意自己出来做的话，过来学一学这边的团队组建和实操模式都是很好的。你算一下时间，约好时间后我就赶回来。”郑斯南说。
“你各方面都张罗完了再回来吧，我可不敢因此把你给催回来，我怕顾总下次见我不给我好脸色。”伍多多轻笑着说道。
“胡说八道。”郑斯南哈哈一笑，却又想这很有可能。
原本依他的性子，应该会去旁敲侧击的提醒张鸣，促成他的第二次江城之行，而不是让自己这么匆匆地赶过去，再借一次约会之名见面。
虽然效果应该也不差，但比起姜太公钓鱼的方式来，肯定多了些不确定因素。
他们都知道，但他们也都觉得没关系，化解风险的能力他们都有。
所以，那就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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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在火车上睡了一整觉，到上海的时候居然是精神抖擞的。
“终于到了，手都
冰冷，快进来暖暖。”顾时川拉开门，一把将郑斯南拥进怀里，顺势将她的双手塞进自己睡袍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