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炼狱枪,血月运出三成功力入枪,纵身一跳将枪尖对准结界大喝道:“一龙醒!千火焚!”
“吼!”只见炼狱枪身上一条炼狱龙宛如活了一般火光大放,山洞中顿时温度升高,那种火不单单焚化人的身躯,同样炼化着人的灵魂、意志,直到完全消失。
那条龙瞬间变得三丈大小,挤满了整个洞中,千万火焰将它包围,带着满腔的愤怒、狂霸、不甘、唯我独尊之势撞向结界。
“咚。”结果血光大放,显然是亡灵血系结界,血月微微一叹,若以前自已便可以轻松通过,可实际上是吗?
“噗!”血界在强大的炼狱火龙侵蚀下,渐渐冒出血烟,不一会儿便消失无踪。
血月松口气,这血界可真强,他定睛一看,有些诧异,前方明明是山洞,可血界一破便换了一副景象:一个偌大的空间内,纵横着一条深渊,渊底充满了鲜血,血浪如波涛般汹涌怒啸着。
阵阵血腥味飘来,深渊上,一条长百丈的小吊桥孤单地摇晃着,金属的锈声不断传来,让人心颤。
更奇怪的是,上空竟有一轮满月,而且是血色的月亮,人间传说天现血月乃大凶之兆,血月一现必有大凶之物现世,不然便是天灾将临,反正不会是吉兆。
“血月异月血月亡天血月,血月,那不是我吗?当初父亲死前曾看破一线天机,为我取了血月一名,后来成为亡师后便对此事完全忘记,莫非与这血月亮有什么关系?”
血月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大喝一声,手持炼狱枪,飞向血色月亮。
可是他却飞不起来,无形中一股极为庞大的限制力限制着血月。
“看来只能走上吊桥了,结果,会如何呢?”血月望向吊桥,声音被血涛淹没,没入回答他。
炼狱枪轻鸣一声,血月一震,双眼由迷茫变为坚定,大喝道:“不管有什么等着我!我,就是我!我来啦”
迈开脚步,走向吊桥。
“哗哗。”阵阵血浪撞击着吊桥,桥身晃得更猛烈了,血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道:“这么多鲜血那要多少生灵付出生命啊。”
“这些,都是被杀害的
一个娇媚而冷淡的声音传来。
“谁!”
血月停下来,望向四周,可除了血浪滔天外,什么也没有,这时,一片血水溅上吊桥,转眼化为三个人形血历鬼。
“啊!大,大伯!小桃!奶奶!你,你们怎么在?”血月惊道。
一个被称为小桃的小女孩哭着扑向血月,娇声道:“血月大哥,呜我好怕啊!一个大骷髅咬死了我!快保护我。”
“放心!小桃!血月大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血月放松警惕,紧紧搂住小桃,其他两个血历也飘过来。
“小江,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你累吗?”
血月苦笑着点点头,一位老奶奶诡异地笑道:“累了,就回来吧,回来吧跳下去吧,跳下去,你会见到你的亲人,回到从前,重新过上幸福生活,还有,你能见到你母亲。”
血月双眼迷茫,口中低声道:“母亲,母亲,我,我来了,来了。”
血月一步步走到桥边,却没注意身后三人正尖历笑着,望着下面的血浪,血月心中说不出的静,全身极为疲惫。
“跳呀,跳吧!”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嗡!”
炼狱枪轻鸣一声,血月全身一震,猛地摇了摇头,望着血浪,心中有一股本能的悲伤与厌恶,他转过身,冷笑着望向三个血历。
“你为什么不跳!难道你忘了丧墓镇,忘了亲人朋友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自已吗!”
一个老者斥骂道。
“哈对!你说得不错,不过身为亲人的亲人朋友,我清楚,他们一定希望我活得好好的!可眼下我一旦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早清楚吧!收起你们伪善的面具吧!你不是小桃,因为小桃不会扑到我怀中撒娇诉苦,他是一个哑巴!还有你,你也不是大伯,奶奶!全是假的!去死吧!”
陈瑶笑了笑,伸出手握住安斗生的手道:“咱们刚一进洞就到了这个庞大的天然花岗岩屋了,随后一个声音说咱二人同入一洞违反天意,必有死无生,你后悔吗?都是我不好”
安斗生心中一痛,将陈瑶拥入怀中,深情道:“不!瑶儿,别这样!我安斗生一生能有你这个红颜知已,
“不!安大哥!要死一起死!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不然,即使我逃出也不会偷生!”
看着陈瑶一脸坚定,安斗生叹口气,随即扶他站起来,点头笑道:“好!瑶儿,今生今世,不,你我永远也不分开!”
他牵起陈瑶的芊芊玉手,温柔地道:“执了之手,与了偕老:两心相融,同生共死!万骨龙鸣!”
亡龙剑似乎也感到那浓浓的爱意,蓝光大放,上万条骨龙咆哮出现,粉碎着一切。
“天残灵噬!”陈瑶右手抛出亡凤剑,与安斗生相视一笑,爱在不言中!
这时,一副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亡龙剑与亡凤剑自动飞到一块,如同一对恋人般,相互依偎,至死不渝。
幽蓝色的光芒与火红色的光芒同时大放,红、蓝光合成一个巨大的混合六芒星,星中央是一副红、蓝太极图,代表一阴一阳,在爱的牵引下,使亡龙、亡凤剑一举突破古老的封印,升为上品的混沌器,武器中的极品!
“亡龙俯身,亡凤现意;亡龙亡凤,爱在归无!”
一个平淡的,毫无感情波动声音响起,整个天然石屋开始随空间扭曲旋转,漩涡一般将二人卷入涡心,随后,白光一闪,消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
“啊,瑶儿,瑶儿,你,你在咳在哪?”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在无限的黑暗中最终被吞噬。
“瑶儿!”声音不断回荡着,一个低柔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安大哥”
“瑶儿!坚持住!我,我来了”
安斗生向前爬了一段,又咳了一阵,全身说不出的疼痛,刚才饱受时间扭曲的撕扯力,把自已送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