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升起车上的隔板,将温迎给抱到腿上来坐着。
他结实的腿部线条勃发的支撑着她,她很轻。
温迎跟他面对面,窗外的灯光洒进来,她看着他微抿的唇,发现他情绪不佳,“你怎么啦?”
傅砚楼温温淡淡,“几年前他在现场看你跳舞了?”
温迎愣是笑出声来,她捧着他的脸,歪歪头,“没有呀。”
不等他问,温迎继续说,“那时的我,并不值得他浪费时间,他怎么会到现场看我跳舞呢。”
她如今这样轻描淡写说出来,是完全不在意了。
往事再厚重,也被定下过去两字。
她从不沉浸过去。
傅砚楼手臂收紧她的腰,两人贴得更近,他含着她的耳垂,“莺莺,以后关于你人生中重要的事情,我都不会缺席。”
不会让她苦等失望,不会让她难过不安。
温迎环住他脖子,笑嘻嘻的,“以前或许会有遗憾,但所有遗憾都被你填满啦。”
温迎主动吻上他的唇。
傅砚楼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车子停在火锅店外。
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家火锅店,吃腻了西餐和高档餐厅,温迎偶尔也会跟朋友来吃,有时就迷那个味。
这个点,正是人声鼎沸时。
一楼大厅坐满人。
二楼刚好空出一个靠窗位置,温迎问,“我们去那坐好不好?”
吃火锅嘛,就是要一个热闹的氛围。
“都好。”
两人在沙发落座。
温迎接过笔和菜单,一边勾选菜色一边问,“你以前来吃过火锅吗?”
傅砚楼,“很少。”
温迎指间转着笔,“那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坐在这种地方吃火锅吧?”
“没。”
这个回答温迎并不意外,她放下笔,“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包厢坐着好了。”
他知道温迎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没关系莺莺,我们在这里坐着就好,没人会注意我们。”
温迎也明白傅砚楼这是顺着她来,她招来服务员问了问,很不巧,也没有空的包厢了,只能坐在大厅。
落地窗外的路上人来人往,路灯氤氲出一种明亮的黄色,在这热闹的街道富有人间烟火气。
菜品上桌,摆了满满一桌,不够放,其他放在小推车里,温迎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群里。
她有时候很乐意和朋友分享。
傅砚楼的口味偏向咸口,不爱吃辣,所以温迎要的是鸳鸯锅,对温迎来说,火锅要吃辣的才有味道。
锅里浓汤沸腾,傅砚楼大多数时候是在帮温迎烫菜,见温迎吃得开心满足,他也尝了口辣的。
过于辣了,毫不意外被呛到。
温迎连忙倒了一杯水给他,笑眯眯的,“吃不了辣就别吃嘛。”
傅砚楼脸色未变,只是眼尾晕出一层淡淡的红,那张脸看起来更为迷惑人,“嗯,不吃了。”
温迎重新倒水,“还喝不喝水了?”
傅砚楼轻咳一声,“不了。”
温迎把水喝了,染了水渍的唇比平时还要艳红,衬得那张小脸更白了几度。
吃完火锅,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两人回深水湾。
半夜。
温迎捂着肚子哭着醒来。
“傅砚楼。”
轻颤的声音飘进耳朵。
傅砚楼一下被惊醒,打开房间灯,就见温迎蜷缩成了一只虾,小脸冷汗淋漓,脆弱得不成样子。
傅砚楼瞳孔一缩,将温迎给抱到了怀中,“莺莺,哪里疼?”
温迎伏在他怀里,鬓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肚子疼,好疼。”
“我带你去医院。”
温迎有气无力,眼睛红得像兔子,“能不能叫医生来?”
她不想去。
怕疼。
所以抗拒医院。
傅砚楼声音紧绷,“等医生来太慢了,我带你去医院快一点,嗯?别怕,我会陪着你。”
温迎实在疼得受不了,只能点点头。
傅砚楼拿过她的衣服快速帮她穿上,给自己草草换了一身就抱着温迎下楼了。
保镖开车直奔温氏旗下的医院。
温迎趴在傅砚楼的怀中,唇色发白,“肯定是火锅惹的祸,我下次再也不要吃火锅了。”
她轻轻的抽泣声让傅砚楼的心尖都在疼,“好,我们以后都不吃火锅了。”
他怎么这么听她的话啊?
温迎突然不开心了。
他的衬衫在她手心里被揉皱,“那我要是突然想吃火锅了怎么办?”
傅砚楼擦掉她额头上的汗,薄唇贴在她的唇上,“你要是想吃了我给你做,我做的比外面的干净,好么?”
温迎露出开心又虚弱的笑,“那你刚刚怎么不说给我做?”
傅砚楼,“嗯,是我的错。”
温迎叹气。
傅砚楼眸色很深,“怎么了?”
温迎再度轻叹,“傅砚楼,你真是太惯着我了。”
傅砚楼失笑,趁着她说话的间隙攻城略地,扫荡了一圈才停下,“你是我太太,我不惯着你还能惯着谁?”
温迎微微喘着气,脸是红的,“那如果我不是你太太,换做别人,你也会对你太太这样好咯?”
真是胡说八道。
她生病,他也就不和她计较。
他接过她的话,“我的太太只会是你,不会有其他人。”
温迎咬了咬唇,“如果…”
她刚开口,傅砚楼打断她的话,“莺莺,没有如果。”
温迎眉头紧紧地拧起来,眼泪毫无预兆地啪嗒啪嗒落下,“傅砚楼,好像有人在拿钻孔钻我的肚子。”
她紧紧捂着肚子,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滩水。
傅砚楼冷声催促保镖,“再开快点。”
保镖油门踩到底,“先生,已经很快了。”
傅砚楼垂眸,扶着温迎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很快就到医院了,莺莺,你要是疼就咬我。”
温迎睫毛被泪水打湿,边哭边笑,“笨蛋。”
傅砚楼吻去她眼角和脸上的泪,最终停在她的唇上,辗转深入。
温迎眼泪还在继续掉,她都疼得这样了,他还亲她!
一到医院,温迎便被送进急诊室,医院主任亲自接待。
傅砚楼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等,重重揉了一把脸。
等了不知道多久,主任推开病房门走出来,“傅先生,我给温小姐打上了吊针,现在是暂时没事了,不过保险起见,今晚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下。”
傅砚楼站起来,“多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