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情绪略激动,在薄邪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拿起薄邪的胳膊看。
她深不可测的眸底尽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是薄邪?
薄邪见纪宁如此,不解地问:“纪女侠,我手臂有什么问题吗?”
薄亦沉也在客厅里。
他的办公桌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原本坐在办公椅上办公的他自纪宁从南南的病房里出来以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纪宁。
此刻他见纪宁似乎对薄邪的胳膊很感兴趣,心里的妒火又蹭蹭蹭地往头顶冒了。
纪宁没有回答,松开了薄邪的胳膊。
待护士长为薄邪抽好血,并在方涵和两名小护士的随同下离开后,纪宁才语气深不可测地问薄邪,“能否借一步说话?”
薄邪十分意外,“跟我借一步说话?”
“有问题吗?”
“没有。”薄邪最喜欢跟美女借一步说话。
纪宁站了起来,并示意薄邪跟她走。
不过薄邪刚站起来,薄亦沉就似一阵疾风般刮了过来。
他一把将薄邪拉开了,然后目光森寒地盯着纪宁问:“你想做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纪宁!”薄亦沉低吼一声,一把抓起纪宁的手,拉着她进入了书房,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书房门。
下一瞬,他将纪宁推到门旁的墙上,然后低头目光阴沉沉地盯着纪宁说:“别动我身边的人,你要什么?我给你。”
“我要你的命。”
“没门。”
“那就有多远滚多远!”
“你做梦!”
纪宁看了
看薄亦沉,问道:“你在紧张什么?”
“我不想我身边的人被你玷污。”
纪宁目光一寒,正要抬腿撞向薄亦沉下/腹,有先见之明的薄亦沉就先一步用他的大长腿抵住了纪宁的纤腿,阻止了纪宁的举动。
纪宁目光变得阴鸷起来,“你是不是想死?”
“是你在找死,你有什么冲我来。”
言下之意:你可以玷污我。
纪宁一把推开了靠她极近的薄亦沉,然后目光沉冷地盯着薄亦沉问:“薄总的意思是要委身于我吗?你不是说就算铁树开花、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会对我感兴趣吗?”
纪宁见薄亦沉变了脸色,接着说:“你好像还说过,你不喜欢玩三人行的游戏,绝对不会当我的情/人。你现在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薄亦沉不知道是真嫌弃还是嫌弃,退离了一步,与纪宁拉开了距离。
随后他双手抄入西服裤兜里,以睥睨之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宁,以警告的口吻说:“我再说一遍,别动我身边的人,否则……”
纪宁没有接话,等着薄亦沉的下文。
薄亦沉看了看她,狠狠地说:“我让你睡不着、吃不下,夜夜做噩梦。”
纪宁差点笑出来。
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不吓人的话。
纪宁是有些佩服薄亦沉的。
“薄总,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无论是你,还是你身边的人,只要我看上了,谁都阻止不了我跟他在一起。
”
薄亦沉抓住重点问:“你看上薄邪了?”
纪宁没回答。
薄亦沉有些着急,编了个理由出来,“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纪宁依旧没吭声。
“你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还是个有夫之妇,能不能稍微有点节操和道德?”
“你把一个有夫之妇拉进房里跟你单独待在一起就有节操和道德了?”
薄亦沉被噎住了。
“你自己都没节操、没道德,凭什么要求我有道德?人生不过匆匆几十载,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与你何干?”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又是这句话。
纪宁目光冷淡地看着薄亦沉,“我吃了又怎样?”
“你不要逼我,你惹急了我,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表哥,你跟纪女侠在里面做什么?”
书房外传来了薄邪的声音。
“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如果敢动薄邪,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薄亦沉冷冷地说完,便打开了书房门。
随后他当着薄邪的面,冷冷地对纪宁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表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欢迎纪女侠了?我挺欢迎……”
薄邪话没说完,收到了薄亦沉阴鸷狠唳的眼神。
他只得闭嘴。
纪宁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看着薄邪说:“晚上见。”
“纪宁!”
纪宁似没听见薄亦沉这声低吼,径直离开了。
薄亦沉看向有些懵的薄邪,幽深的冰眸尽是妒意。
薄邪的身材明明没有他好,那个女
人为什么看上了薄邪,却看不上他?
“表哥,你干嘛用这种阴森森的眼神看着我?”
“你今晚若是敢去见她,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薄亦沉语气狠唳地说道。
“我……我见了她怎么了?”
“我说不许就不许,她不安好心,你去了以后会吃亏。”
“吃什么亏?”
“问这么清楚做什么?你很喜欢吃亏吗?”
“表哥,你是在关心我吗?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在意我,我还以为在你眼里,只有南南、小捷、外婆和星乔呢。”
“你也不小了,该娶妻了。”
薄邪听言,瞪大了双眼,“什么?”
薄亦沉抬起左手,搭在了薄邪肩膀上,“长兄为父,我替你安排。”
薄邪的父母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薄邪一脸惊恐,“表哥,我还很小,我还不懂事,我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