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会长?”秘书说完事情状况,有点担心的叫道。
叫了好几声,通讯里都没有回应。
“会长,我们……”
“没事,我又不是那些小姑娘了,不会冲动的。”夕梧桐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于是平缓语气回道。
“对了, 把那个传回来的视频信息发回来给我一下。”
“哦,好……不过会长,还是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秘书又给梧桐先打了声招呼,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视频记录里表现的内容可能会比刚刚口头叙述的事情更加糟糕。
“小洛……”
记录视频很长,夕梧桐快进着一点点看,不错过任何一个镜头,很多别人看了不明白的事情以她的知识量可以做出一些推断。
但是到了后面的一些画面明显也超出了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范围, 这个一般人甚至包括了她。
即使活了百年之多, 也不一定见识过真正的邪神降临。
在那个已经一片灰烬的世界或许没有什么参照物,但是如果到了凡界这边,就可以知道一大群邪神眷属降临的压迫感了。
那每一个存在,都最起码有一栋小楼那么高大,即使是最小的一个,也比绿巨人那种大块头要高出一半多,而且那个数量甚至比前段时间的邪神造物还要多。
而且眷属是承载着邪神的一部分权值的,比如传播信徒,腐化意识……造物不过是因为组成它们的能量有这些附带的效果而已,但那只是类似于本能一样的存在,而眷属懂得运用这些能力。
它们的降临说不定能够直接将相当一部分人腐化成怪物,就像是传染病一样。
甚至一些眷属在记载中就直接被描述为了“邪神”,只可惜后来记载的人们往往绝望的发现在那背后有更加可怕的存在。
一路看下来,这应该就是这个信息能够达到最高危险等级的原因,好几只眷属追着夜疯他们穿过空间裂口。
离线的装甲带着夜疯他们原路返回,仗着小体型的优势才在穿过岩层洞穴的时候甩开了眷属。
来到上层深海之后装甲因为抵抗不住庞大的水压,所以从机械空间中调出了潜艇,之后上浮,发出信号求救。
数百米厚的岩层能够阻挡眷属多少时间, 谁也不知道,只能通过记录里的邪信徒能力来推断,官方目前正在全力推测眷属的位置,同时无人机对潜艇附近海域全天候轮换无休监视。
但是对于夕梧桐来讲,这段镜头里还有个更加糟糕的消息,那就是在镜头视野的角落,很小的一个位置,已经融为背景的一部分了,但是出于修行者的直觉,她把画面放大了好几倍,也真得亏这视频的像素很高,才让她看清了那一个小小的人影。
尽管她看清楚之后宁愿自己看不清楚……洛槐倒进了传送门,消失不见,而许多的邪神眷属跟着飞了进去。
“嘶……呼~”深呼吸一口气,她尽可能压抑住做出某些行动的冲动想法。
如果她现在擅离职守,那么当邪神眷属来袭之时,因为她这个冲动而死亡的民众可能会很多。
责任, 是保持冷静最后的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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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位于深海之下的空间裂口……只能说连她都没有办法, 庞大的水与黑暗, 那是自然界的宏伟力量,别说她了,就算是一些神迹都无法与之抗衡。
想到这里,她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故且算是发泄一下心中的烦闷。
‘唉…当初第一次遇见就想到了,小洛这家伙绝对是让人会担惊受怕的主。’
但是能咋办呢?唉……
又叹了一口气,摸摸坐在一旁的洛小槐的脸庞,夕梧桐起身走出了房间。
官方已经紧急启动了最高戒备等级,同时趁着这几天造物清理得差不多了,抓紧转移民众到其他地区,争取在几天之内,让北部这边只保留官方的工作人员,同时其他三个地区也向北部紧急转移战力。
除了南部地区需要对付智械军团,东西两个地区都是主要的增援主力。
“快,收拾好了,搬家!”外面的官方广播响个不停,官方人员也拿着个大喇叭,挨个通知迁移。
大家伙好不容易这几天平静点下来了,想不通又出什么事情了。
听这命令,是要他们直接走人呀,咋地,是还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吗?
民众们普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官方出于效率考虑,只能先通知有什么更大的危险即将到来,多的也不透露,以免出现太大的恐慌。
这难免会有人抗议,但大多都是因为觉得自己见识过了邪神造物,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到他们了。
对这类人,不用过多理会,直接赶就是了,上了列车,官方会安排一些人手在人群中“不经意”的透露一些说法。
用一些“假谣言”来防止一些“真谣言”,以此来防范一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来扰乱秩序。
一天后。
“咚咚咚…”官方地下基地的医疗机构中,病房的房门被敲响。
夕梧桐推门而入,趁着一天里难得的休息时间,她终于有时间来这里了。
病房里很空,前几天这里还很多人,但是造物清理得差不多之后,伤者就陆续转移到了更加安全的后方,这里现在只有两个人,夜疯和青霖。
他们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中,不过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意识混乱状态中。
他们的意识明明是“清醒”的,但是无响应,邪神级别的精神扰乱过于恐怖,哪怕只是在最边缘背对着被波及了一下,也很危险。
“……”夕梧桐走进来,坐到边上空着的病床上,似乎是在想什么。
边缘都已经这样了,那直面的危害得多么可怕。
本来还可以用“洛小槐还在,事情不大”来安慰自己,可是现在看来,情况只会更加糟糕,何况那个传送门里面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停顿了一会儿,她抬起了手,指尖在虚空中拨动,命运的线显现在她面前,伸向了躺着的两人,然后衍生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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