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轩的伤还没好,楚辞就把自己给干到医院了。
她没让轩哥陪同,自己颠颠的过去,本以为不是件什么值得说的事儿,但真到那里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着实是想的有些太过简单了~~~~
整一出就一个电锯惊魂。
听着里头的动静,“刺啦刺啦”是电锯切割骨肉的声音。
伴随着病号的惨叫,楚辞吓得待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看着一旁的叫号人员,她忍不住小声提疑问道:
“这个..............都不打麻药吗?”
怎么能叫的那么惨????
像是个黑作坊。
护士也很无奈,
“他选的是局部麻醉,可能有点儿感觉,但也绝对不会疼成那样,估计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楚辞:.................她半信半疑。
好在她进去后,医生只是先让她去拍个片子。
再次回来的时候,她有幸目睹了医生们的部分“作案工具”,像是小巧精致的锤子、短小精干的锯子,还有骨撬和锐利的骨刀............
如此的十八般“神器”,但凡不是出现在今天的场景里,它们都是极其普通的存在,但一想到这些东西要招呼到自己的身上,她便觉得,上面闪的寒光都想择人而噬了。
这说的可是一点儿都不夸张,她是真的害怕。
虽说自己平时就粗枝大叶惯了,受伤总是难免的,但今天的情况可是不同的。
对于这些伤害,楚辞是能够预期的,在她自己的层层心理建设下,恐惧反而被无限放大了。
她站在门口,腿肚子忍不住发软。
排在前头的病号已经被抬着离开,医生在洗手池那边简单处理了一下,见楚辞还是木呆呆的站在门口,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下一个!”
楚辞:..............
“先行者”的哀嚎还响在耳畔,她伸手扶了下门框,想了两秒后,麻利的让出了自己的身位,她转头朝排在她后面的那个大哥礼让道:
“我不赶时间,你先来吧。”
中年大汉呆住了,他转头看了看那名被抬出去的病号,又回头看了眼楚辞。
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人。
算了,他咬牙上前,朝向医生的步伐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壮烈。
楚姐暗自跟大哥道了声谢,然后默默的将房门关上。
这哥们真是条汉子,明明自己都被吓得不会走路了,同手同脚的依然给她争取到了一点儿调整心态的时间。
楚辞就坐在旁边的休息位上,焦急的听着里面的情况。
起初的两分钟还是挺正常的,没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了鬼哭狼嚎的猛汉惨叫。
她吓得一激灵,麻溜的朝后看去。
歇了,排在她后面的是个小娃娃。
还不等进去,那哭的都比大汉还惨。
楚姐还没等“行好事”,就听他妈在那安慰,
“好了,不哭啊,下一个轮到的是前面的姐姐,宝宝别害怕~~~”
楚辞还想说,姐姐也害怕啊。
可她没丧良心到把小朋友顶到前面,最主要............人他妈也不同意。
这情绪是越调节越差,等前面的汉子被搀扶着走出时,楚辞的眼里都已经蓄上了泪水。
看她都怕成这样了,大夫终于发扬了他一把仁爱的精神,
“小姑娘,别怕,来看看你的检查结果,小来小去的,说不定给正正骨就行了,别害怕。”
楚辞缓了口气,放轻松,自己的这种情况,貌似还可以矫正。
将片子递给大夫,她挽起袖子给医生看,眼里透着希冀。
医生的笔在纸上点了两下,然后便给了一条中肯的建议,
“你这个,敲碎了重接吧。”
后面就有一个小型诊疗室,说着,他就起身去收拾了几样器具摆放在托盘里。
楚辞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锤子,电钻放了进去,“啪嗒啪嗒”的角落里还滚着几枚螺丝钉。
不忍再看,楚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有谁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情???
整个人的感官都飘走了,耳朵听声音都是模糊的,嘴巴也不好使,笨笨的说不出话来。
这心理压力实在是大的吓人,她甚至在想,要不自己把胳膊掰断得了,可楚辞害怕,哪怕是自己把事儿办了,胳膊照样还是没法接回去。
看着托盘中的东西越来越齐全,楚辞能够感觉到,一会儿迎接自己的应该是个大工程。
这样时候就更不能怂了,她一把抓住医生的衣服,据理力争道:
“大夫,我可不可以不开刀???”
这割开了,整断骨头,还要放上钢板,想想就奇惨。
最后两人协商了好一会儿,大夫才同意摸着她的断口处将骨头敲断,然后使用提拉牵抖的方法对骨头进行复位。
只是这个毕竟是“盲操”,一方面要仰仗大夫的手法经验,一方面楚辞也是拍片之后进行了两次“微调”。
说实话,那感觉,还不如直接开刀...............
好在这样不用往里镶嵌钢板,不需要二次取出,打好石膏,刚从医院出来,她就立马将骨头给固定了。
转个路口后,她将外面抱着的石膏体敲碎,转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这个罪,不能白受了,她必须是要回去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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