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蝶海,楚辞是万分满意的。
她呼啦啦的冲了进去,脚下的彩蝶纷纷向两边避让,眉眼弯弯,笑容明媚,“小胖子”的周身有彩蝶环绕,笨拙,又极为可爱,就像是遗落在凡间的精灵。
季轩扬起嘴角,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在蝴蝶群里嬉闹..............打滚............
楚姐玩嗨了,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保龄球使。
肆意的在野地里撒欢,惊起彩蝶,一片片。
季轩的嘴角抽了抽,着实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展开,随即他便妥协了。
开心就好,反正本来就是带她出来玩的。
所幸这片区域比较安全,除了几只体格不大,杀伤力不高的鸟雀,没什么大型的变异动物会对这群只长了一对大翅膀,浑身没有二两肉,一碰还扑啦啦掉粉的变异蝴蝶感兴趣。
更何况,楚辞还有新做的兽皮软甲,普通小型动物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所以也不用担心那些厉害毒虫,季轩便由着她放飞自我了。
可事实证明,她不值得那么多自由。
楚辞的运气,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极好的,当然,剩下的时候,便是那种极为点背的情况。
一马平川的视野,谁知道芳草萋萋下,竟还有一个陡坡。
她皮糙肉厚不打紧,可问题是............下面还有一对儿“鸳鸯”。
“乘”着风,楚辞还能听见那男人讲的情话,
“在这废土乱世,别人都在寻找生存的资源,而我在寻找你,因为你才是我在这荒芜世界里最珍贵的宝藏。”
楚辞:“啊!”
底下俩人连忙站起来,可惜,角度选了又选,还是被楚辞给撞上了。
那么高的地方冲下来,重力加速度可不是盖的,刚刚口口声声说着“宝藏”的男人,瞬间自己蹦出二里地去,而那个女人,则是被楚辞撞倒在地。
等楚辞终于定住身形后,那男人可能也是终于察觉出问题不对后,连忙跑回来扶起自家媳妇。
他砰的一脚踹到楚辞身上。
楚姐本来就被转的天昏地暗了,刚刚站起身来,一脚又被人送到了地上。
这下是真起不来了,她得缓缓。
只能说,那男人的一脚,伤害不大,侮辱性极高。
怎料一抬头,刚刚对上男人的脸,五大三粗一个汉子,具体的眉眼还没看清楚。
脑子里便是一阵剧烈的晕眩。
“yue~”
男人:..................
可能他也感觉被冒犯到了吧。
拎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想往楚辞的身上招呼。
刚要下落,便直接被一只弩箭射穿了手掌。
“嗷!”的一声,叫的比楚辞还响亮。
季轩几下从顶坡跳了下来,一拳狠狠的砸在男人的下巴壳上。
楚辞甩甩脑袋,魂总算是找到了身体在哪。
不远处的女子也慢慢爬起身来。
WC,楚姐词汇匮乏,只能说,大美女啊。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
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
天然带着一股无辜和委屈的神韵,小脸瓷白,肌肤胜雪。
可能是楚姐见识少,这是她来到废土之后见到最白的人了。
那边打的难舍难分。
楚辞站起身来,准备去拉架,毕竟是自己先把人对象都给撞飞的,虽说现在姑娘看起来没啥大事儿,但的确是她理亏。
所以一开始的那脚她就受了,至于后来的那一拳,还没等打,就被季轩给废了,他们也没啥好说的。
最主要,就是时间有限,他们这才过来玩多久,可别把宝贵的约会时间都拿去干仗。
只是,她还没行动,一旁的姑娘先动了。
可...............这走向,她有些看不懂。
你拉架就拉架,为啥去拉她家季轩????
“别打了,你们两个都别打了,我和那个女孩伤的都不重。”
说着,她脚下一歪,就向着季轩倒去。
楚辞:..................
疯了吧,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女的是想要撬她墙角啊!!!
不怪她反应迟钝,只是这片蝶海,在她看来,一块来的男女,那都是互诉衷肠过了,一点儿考验应该还是能经受的起,怎么还有想临时换搭档的????
好在季轩十分机警,一个错身,美女盈盈卧倒在地。
对于地上的人,他是连眼神都欠奉一个,转身就来到楚辞身边,伸手轻轻扶住她,眼神上下打量了下,
“有没有受伤?”
这片陡坡上没什么坚硬的石头,所以楚辞滚下来的过程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大伤,只是他来的稍微迟了一会儿,并不知道她有没有受到大汉的“虐待”。
楚辞摇摇头,
“走吧,一直打架没意思。”
她往那头看了眼,壮实男人刚从地上爬起,龇牙咧嘴,鼻血横流,身上还有刀伤。
啧,真惨................
季轩低眸,深深的看了大汉一眼,这还是他收着揍的结果,毕竟一个拳头换一条人命的确是有些过了。
两人都准备偃旗息鼓了,可地上的那个女的还不乐意。
她一把抓住楚辞的衣角,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小妹妹,帮帮我,家里逼婚,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他,让我跟你们走吧!”
楚辞:...............
得,挺聪明啊,知道季轩他冷血无情,就想残害她这朵小花花了。
可惜,楚姐向来没心没肺惯了。
但她的确是亏欠这姑娘,楚辞眼睛眯了眯,松开季轩的手。
走过去,来到美女身边,然后在美女希冀的目光中从她的身边掠过,直接走到了大汉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腿骨上。
使劲。
“卡”。
“啊!”
她拍拍巴掌,回过头来,笑的像是恶魔,
“现在他的腿断了,你自己跑吧,他铁定追不上你。”
季轩忍着笑,牵过楚辞的手,直接带着她往上走去。
徒留下,银牙咬碎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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