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小艾也会有,这么怕老..的一天。”
席铮低低哑哑的强调“老”这个字眼,老夫老妻的架势打趣着她。
放在她身上的手,游弋开地拉起女孩的一缕衣角,顺着她温热的皮肤贴到她的小腹上,低头,绷紧的下颚抵在女孩的颈窝里。
灼热的鼻息轻呼而出,激得邹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她绯红着滚烫的脸颊,伸手推了推他埋下来额前的头发,“席铮,我饿。”
“嗯,我也饿。”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鼻尖却在贪婪地吮吸着女孩身上散发的体香,搁在小腹处的手温在节节攀升。
说着,明显是两码事。
“我是说真的...饿。”
邹晴娇羞得不要不要的。
她哪里受得了他自带魅力值的撩拨。
席铮人看起来虽总是冷冰冰的,万物皆不在他眼中的样子。
但他的一言一行里,只要他想要的时候,就算不说话,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会代替他开口。
无形中的撩人,是最致命的。
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了。
年少的校园里,那些女生都会用眼神偷窥着他禁欲的模样,就算他的身边一直贴着一个邹冰,都抗拒不了那些女生对他眼神的“侵犯”。
随后,席铮懒懒一笑。
酥酥麻麻的,像电流,刺激着女孩逐渐潮红起来的耳骨,“好,那吃东西。”
他说着,便开始用筷子夹东西喂到邹晴的樱唇里。
邹晴羞涩地张嘴,咀嚼食物的动作很慢。
粉色的唇瓣轻轻翕动开,让抱着她在怀的席铮,看得血液膨胀得厉害。
捂在她小腹上的手掌,轻轻摩挲着,邹晴止不住身子骨发颤,“你让我好好吃饭。”
席铮眸色暗下,“你吃你的,别管我,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他这样,让她怎么能专心吃?
邹晴咬唇,嗔了他一眼后,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拉出。
葱白玉指的小手,桎梏性地与他五指错交握紧,小脸得逞地说:“好了,我要吃那个面里的肉丸。”
她真性情的样子,席铮看得愈加喜欢。
只要再熬过这段时间,他就能和他的小艾真正地在一起了。
他要把她记忆里的样子全部找回来。
席铮乌眸含笑,灵活的手指控制着手里的筷子,给邹晴的嘴巴里送满了食物。
看着她糯叽叽的腮帮子,被他填充满,小小口咬碎食物的可爱模样,让席铮的脑海,忽而浮现出他们未来宝宝的模样.....
肯定和她一样可爱,惹人想好好疼爱!
席铮给邹晴擦嘴巴的时候,无意中撇见不远处的黑色行李箱,眼帘微动。
揉着她的唇说,“怎么,想好跟哥哥私奔啦?”
邹晴还未察觉到他的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要是这时告诉他,妈妈险些因为反对他们一起,要将她带走的事,会不会直接触碰到他的逆鳞?一气之下,将她像上次那样,骗去苏城的别墅。
“我...我看这里没有我的衣服。”邹晴说这话,都有点结巴。
席铮丢掉纸巾,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乖乖地看着自己,“衣柜里有你的衣服。”
邹晴心虚地推了推他,“那些都是你准备的,我回楼上得穿自己的衣服。”
也对。
现在的张梅还不知道他俩在一起的事,何况,还在楼下买了套房。
席铮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没有深入去想。
只是靠近她香软的唇,欲亲不亲地说着话,“那今晚就别回楼上了,陪哥哥去洗个澡。”
邹晴乌羽轻颤,“不可以了,网上说要等宝宝稳定,三四个月后才行。”
席铮轻晒,指腹摩挲在她流畅的下颚线,“真是越来越有妈妈的样子了。”
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了。
明明两人还没有做什么,甚至已经挑明了不能做,邹晴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地软在他的声线里。
后来,她还是被席铮抱进了浴室。
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衣,邹晴很是疲倦,小小只地窝在软绵的床榻里。
宽松的小吊带背心,领口绣着一圈精致的小蕾丝,遮住臀线的小裤子,露出她那双如藤蔓般的美腿。
大腿后侧,还烙印着一枚漂亮的吻痕。
方才席铮顾忌着她的身体和宝宝,没有要了她,却还是折磨人的吻遍了她的全身。
她墨藻般的乌发散在白色的被单上,蜷缩的娇躯像极了暗夜里的天使。
让这几日行尸走肉般办事的席铮,看得心头愈加的发软。
他滚烫的胸膛贴近她的玉背,痴缠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处,胸口莫名泛酸。
因为,他对不起她。
他无法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婚礼给她。
他只能牺牲掉那个所谓的“第一”,才能换取与她厮守余生的时光。
........
席宅,席广源的书房。
这是在得知真实身世后,他与这个喊了二十五年“父亲”的人,第一次正式会面。
蒋怀柔难掩心里的苦涩,端坐在一旁,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这小儿子身上。
“你还是执意不想履行同邹冰的联姻?”
席广源双手交握,挤压成川字型的眉心骨紧蹙。
席铮慵懒的长腿交叠,左边的胳膊肘随意地压在扶手上,右手习惯性地把玩着旁边茶几上的陶瓷玩意。
“邹家要的,是嫁给正在的席家少爷。”
席铮的口气很淡,乌眸里平静得像滩死水,似乎早就对这个所谓的席家少爷称号,弃而远之。
席广源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都得是自己之前年轻时的义气太甚,不然,不会闹出现在这么一出破碎的残局。
随着“两父子”的对话,蒋怀柔的心也是绷得紧紧的。
她湿润着眼眶看向席广源,她想用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要求他对自己这儿子好一点。
席广源收回与她对视的目光,重新交接到眼前的席铮身上,他屏住呼吸轻道:“阿铮,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席家的少爷,我席广源的儿子。”
席铮轻嗤回应,“你要的不是我这个席家儿子,你要的是我这把枪,能为席氏,为了你那宝贝大儿子打出江山的子弹。”
过往的一切,在席铮的眼前一帧一秒地闪过。
是爱,或是牢笼,他分得清楚。
席铮的话太过直白,席广源不由掐紧指尖处的关节。
“那是你爷爷的遗愿,你连爷爷是如何对你的恩情都要磨灭?”席广源僵住脸上的神情要挟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