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铮阔步而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坐到邹晴身边,揉着她发丝道:“睡饱了?”
这会他说话的口吻,比对唐莹有些许温度。
可席铮习惯了一抹清冷视人,对邹晴有温柔,那也只是一闪而过,不会在表象中做多停留。
邹晴对于方才那通电话,心里有点隔阂,情绪不高,“现在几点?”
“一点。”
“你工作忙完了吗?”
邹晴惺忪着水眸看他,刚才的睡姿,让她身前的拉链开了些。
正正好,露出她那稚嫩饱满的胸前线条,却浑然不知。
邹晴本来就底子白皙,加上外面的白色毛线外套衬托,更显得幼嫩软乎。
席铮眸色暗了暗,低沉的嗓音带着夜里勾人的颗粒感,就算此刻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还没。”
淡淡的两字落下,席铮的手已抚上女孩温热的软腰,“想先放松下。”
邹晴懵懂,抬手就捏向他的肩膀,“很累对吗?我给你按按肩。”
邹晴很乖。
不论两人有过多少情爱之事,她还是有点不太能懂男人的暗示。
只见席铮低低一笑,乌眸魅惑的挑了挑,“我说的是想跟你放松下。”
“嗯?”
待邹晴反应过来时,软腰已被禁锢住,膝弯也被捞了起来。
席铮怕她在自己办公室放不开,直接抱着就进了休息室。
缠绵到床上那刻,席铮动情低吻下来。
女孩身前的拉链被彻底敞开,毛线外套从肩头徐徐垂落,男人殷红的薄唇纠缠在那一处。
黑夜里的琴瑟和鸣最为致命。
女孩的身子骨烫到酥软,任由欺身在上的人领着她翻云覆雨。
她乌发凌乱,眉眼通红,被情欲吮吸过的樱唇鲜红得娇媚。
顶峰之巅,她失控地将撑在腰侧的长臂挠红。
意识到那刻,她雾气朦胧的双眼聚焦在男人俊美的五官上。
她终于能体会到,为何每次情事间,席铮总爱在她身上弄出难以褪下的痕迹,那也是另一种的主权宣示。
唐莹要席铮去看她,唐莹要席铮去医院陪她。
那瞬,邹晴倏地拱起腰身,微张着樱唇朝他的侧颈深深含吻了过去。
两人严丝合缝,没有预感的撩拔,让男人舒服地闷哼一声。
男人满意地回咬住她的耳珠。
这还是第一次,邹晴在这件事上敢这般主动。
啧啧的水声,听得男人心乱如麻,狠不得将自己在她身上彻底掏空。
男人大掌撑住她的腰窝,灼热的乌眸凝结在她的视线中,“想要哥哥把命给你?”
邹晴听得耳热,心热,整条脉搏突突突的狂震。
半晌后,她咬唇点头,“要...要哥哥的...”
“唔!”
男人带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反客为主。
这样的姿势,是邹晴从未体验过的。
“哥哥教你,怎么要了哥哥的命。”
男人打湿的刘海甩到一侧,露出的眉峰俊冷矜贵,居高临下的邹晴看得心脏猛跳。
这样的冲击感对邹晴来说实在太大了,没半分钟,她就挣扎着想打退堂鼓。
此刻的酥麻感从背脊骨带着她直冲云霄,又硬深深地教她跌落汪洋。
“我....我要...下去。”
几个哭求的字眼溢出,便被男人托在她腰窝处的手,一分一秒撞得稀碎。
整个空间旖旎一片,粘稠闷热。
男人戏谑出声,“你还没要到就想跑?”
“呜呜....不要了....小艾不要了。”
邹晴仰着头,长长的乌发粘糊糊地贴在娇躯上,肩颈线舒展而优美。
滴落在男人胸膛上溅起的水滴,已分不清是泪还是纵情的汗。
最后,男人汗津津的大掌从她捏红的腰窝顺带而下,倏地握住她的膝弯抬起。
咬牙,一字一顿道:“小艾不能,始乱终弃。”
后面回应他的,全是女孩失控的呻吟声。
...........
席铮神清气爽,吃饱喝足地合上休息室门,继续熬夜工作。
邹晴则从被抱出浴室后,便软趴趴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那一刻,她有一百个念头去后悔。
就不该放纵自己的占有欲去趟那趟浑水。
但,在看到重新穿上衣服的席铮,侧脖处的那两颗小草莓则暗暗勾唇,安心入睡。
邹晴没送席铮去机场。
一大早六点被抱进车里,又迷糊地睡了一趟回笼觉。
只听见席铮在说:“放心,没人看得见你这只小刺猬。”
在走廊电梯那会,席铮便看见躲在阿东身后的她。
她不敢露面,是因为知道席氏,有许多席廉之前的部下。
怕看到了,多话。
就算那些人不认识她,她也不想给席铮带来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
席铮离开玉菀城,邹晴便起身去了“简生”的工作室面试。
她千句万句地拜托着阿东,不要将她出门兼职的事告诉席铮。
起初阿东是不同意的,但邹晴一个劲地保证,不会同他失联,时间准时出现。
每去一个地方都报备,也愿意让他跟在身后。
这样,邹晴顺利地通过“简生”的面试。
简生的负责人,是一名漂亮的女生,年龄与邹晴相仿,大那么一两岁。
长得很漂亮,是很有本事的那种调调,名字叫顾盈。
只是邹晴不知,顾盈是顾晖的表妹。
而这场面试安排,席廉也在场,只是在她隔壁的会客厅里坐着。
直到她转身进入顾盈的办公室拿门禁牌,席廉才推门从简生工作室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席廉在他的黑色劳斯莱斯里,接通了顾盈的电话。
顾盈:“阿廉哥,你的人已经帮你留住了,那接下来一年的租费。”
席廉轻敲着搁在膝盖上的手,“你说了算。”
顾盈欢喜,“那就谢谢阿廉哥了,接下来?”
席廉眉梢微顿,“明天安排她去帮廖安拍摄。”
廖安是唐莹的死对头,也是日华自解约唐莹后,力捧的另一朵小花。
这个廖安对唐莹的事,了如指掌。
尤其是对她同席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