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努力忽视掉他这般带着欲望的眼神,脸朝另一边偏了过去。
席廉收回目光,想继续喂食的动作,不料,却被邹晴积攒出来的力气直接推开。
汤溅了一些在邹晴身前,把胸前那块酒红色布料染成深红。
席廉扫过一眼,赶忙把碗放回,抓了张纸巾伸过去想给她擦。
邹晴抖着身子,顺过来的眸光是席廉不曾见到过的凌厉,“别碰我。”
她的拒绝,让席廉心中原本就聚集的火,越烧越旺,“邹晴,你是我未婚妻,我就能碰你。”
“我不是,啊……我不是。”
近乎崩溃的她满眼充血。
席廉则似疯成魔地捧着她歇斯底里的脸,放软着口吻求她,“邹晴我爱你,我会比任何人都要怜惜你,你顺从一次好不好?”
他逼着邹晴看着自己,扯近两人的距离,“我答应过阿姨要成为你的后盾,做你的港湾,你都忘了吗?”
邹晴后悔让妈妈见到这样的“席先生”。
眼前的人,不再是皎洁明月的清晖,他是隐藏在黑夜里最邪恶的猛兽。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
........
与此同时,联系不上邹晴的席铮,开车去了趟她的出租屋。
门锁着,按了几次门铃没回应。
跑去保安监控室看,她并没有回来。
席铮索性又开车去医院找,他以为她是委屈,想去见自己的妈妈。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张梅病房前时,正在病床上做手工的张梅,手抖了下。
望着他的目光,带着浓烈的警惕。
冷清的病房里,并没有邹晴来过的身影,席铮朝里面巡视了一眼后,破天荒收回以往对待这对母女时的冷厉神情。
他努力地在唇角挤出一丝带着礼貌的微笑,那是带着对长辈的问候,朝张梅点了下头。
接受到问候的张梅,止不住诧异一愣,薄唇抿得紧紧。
她可忘不了,这个男人是邹家的正牌女婿,因为邹冰的事,恨自己女儿入骨。
张梅冷漠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并不想理会门外的人。
半晌,门外人低哑的声音试探性地传来,“张阿姨你好,请问邹晴有来过吗?”
他是压抑着找不到邹晴的情绪,平静地说出这话的。
张梅听见问话,顿了下张贴封口的手,顺着声源再次抬眸望去。
表情严肃,“你找我们小艾做什么?”
张梅的话语里充满着保护的气焰,席铮编了借口,“她现在是我们日华的员工,有个工作项目,需要同她商量。”
张梅知道邹晴在日华实习,只是不知这日华是席铮的。
但面对女儿的老板问话,张梅还是给了点面子,口气从冷转淡,“她今晚没来。”
听到张梅的答案,席铮的心又沉下去几分。
在离开前,他沉寂的乌眸,从张梅身边治疗的仪器扫过,关心说了句:“张阿姨好好休息。”
回到车里,他又给邹晴连打了几通语言通话,未有回应。
而此刻的邹晴,还在发泄过的思绪中勒紧着神经发条。
席廉还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她的床边。
方才邹晴绝望的话,确实制止了席廉的行为,但席廉并不想就此放手。
席廉将她带走,就是要绑着她,直到两人订婚宴那天,让一切顺理成章地完成。
就算她是席铮的人,他都要将她变成自己的人。
只要她同自己订婚,有了婚约,席铮抢走不了她,席廉笃定席铮不会为了她,同整个席家翻脸。
邹晴的手机在席廉的口袋里嗡嗡地震动着。
邹晴死死盯着那个口袋看,席廉知道。
他微扯了下唇角,“想要?”
邹晴没搭话,她知道他不会轻易给她。
席廉见她默不作声,主动提议,“我帮你看下。”
掏出手机那刻,上面显示的是任炎炎的名字。
他柔下眸光,问她,“要不要接?”
“给我。”
邹晴咬着唇同他要。
话音才刚散,席廉接通电话,那一瞬,邹晴瞪大眸子扯开嗓音,“炎炎....”
谁知下秒,席廉直接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用力的将她摁回床上去,不给她发出一点声音。
听到急促叫唤的炎炎,心不自觉的提到喉咙眼上,“邹晴,邹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