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行:阿铮他....
后面的内容就全被蓝色的圆珠笔狠狠地划掉了。
是那种连续狠画了好几层,直到底下的字迹变模糊,纸张都被笔尖磨到破裂才停下。
看到这,邹晴隐约的心跳微漏半了拍,接着又如鼓闷雷,狂躁得厉害。
堂姐究竟在中间的内容里写了什么?
而在最后看得见的那一行,却只写了两个字:【好恨。】
“小小姐,你怎么啦?”
佣人在提醒着她,她拿笔记看时,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
“没什么。”
邹晴摇头,把这本笔记紧紧捏在手里,“我想留点堂姐的东西,这本笔记给我,其他你拿去丢吧。”
佣人没有多想,只是轻轻回应了句后,便将其它拿到门口置放垃圾的归类箱里。
邹晴把笔记收回书包,离开邹家。
回去的一路。邹晴的心一直没有平静下来。
她半靠在公交车内的车窗旁,眸底暗涌成灾。
回想邹传雄让她帮忙唐莹算计席铮的事,再到堂姐笔记的那一页,她的整个心就没落过地。
忽上忽下的,很是难受。
就在她想从书包里再把笔记拿出来时,席铮给她发来了信息,让她今晚回玉菀城。
邹晴知道自己躲不掉,回了一个:【好】字。
随后,她将空荡的目光看向车外,人来人往地拥挤人群,她在想:
何时,才能逃离这一切?
.........
晚上,邹晴一个人打车到玉菀城。
张志住院,没人接她,她打了近百来块的车费,心疼死了。
谁让席铮的玉菀城在广城东部郊外的富豪区,又远,车费又贵。
在她到之前,席铮给她发微信,说他有应酬晚点回,还给她发了玉菀城的密码。
邹晴一开始看到这密码时,有些胡思乱想。
这去掉数字前后,刚好是她自己的生日,而9和2,席铮的生日是9月2日。
猜测一半后,还是抵不住现实的打压,这些都是凑巧而已。
解锁进屋。
邹晴脱下外套和围巾,换上属于她的小兔子粉拖鞋就往厨房走。
现在她对这房子是越来越熟悉了,而且李姨会把食材都备好放在冰箱里。
邹晴给自己做了顿饭,洗了个暖烘烘的澡后,就抱着毯子坐在卧室里的落地窗前看江景。
她一般都是一楼,二楼书房,三楼主卧这三个地方。
其实这屋子很大,还有很多她没去的地方。
她没心思逛,毕竟,这里只是席铮囚禁她的地方。
凌晨一点,席铮回来了。
他推开房门,就看见斜靠在玻璃窗上睡觉的邹晴。
房间里只亮了盏床柜上的小台灯,视线昏黄,却很温馨。
裹在邹晴身上的小毯子,在她扭动身子的时候,从她细嫩圆润的肩头滑了下来,露出她身上那件淡粉香槟色的睡裙吊带。
席铮乌眸幽幽地压在她蜷缩的倩影上,阔步走近。
在他半蹲下身子去将人抱起时,女孩身上那抹恬静的清香,摄人心魄地擦过他的鼻尖,鉆入他的五脏六腑。
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勾出他暗藏在灵魂最深处的邪念,不管她要做谁的未婚妻,这辈子,他都要和她抵死纠缠,占为己有。
“小艾。”
席铮温热的气息贴在她耳侧,声音又沉又柔,像邹晴梦里梦见的那样好听。
邹晴闭着眼睛,在席铮叫她的时候,身子自然朝他挨了过去。
席铮将她抱回大床里。
落到蓬松软绵的枕头上时,睡梦中的邹晴宛如一只贪吃的小奶猫,微张的唇瓣伸出粉红的桃心舌尖,像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随心所欲地舔了舔后收回。
下秒,便露出洁白的贝齿,闭着眼冲席铮傻笑了起来。
她天真的样子,印在席铮的乌眸里,如席铮当时与她的初见,令他瞬间眸底墨色暗涌。
她这么美好,叫他怎么放手?
当温热平滑的小腹被冰冷的皮带扣狠狠覆盖上后,邹晴下意识皱起小脸。
想伸手去挡,却被男人十指紧扣住,推到枕边。
半梦半醒间,男人湿润的吻,朝着她的侧颈密密麻麻地一路蔓延至心口,她被勾得气息不稳,全身酥痒难耐。
“席…”
“小艾叫哥哥。”
男人厮磨间溢出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蛊惑,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邹晴迷糊了心智。
“席铮…哥哥。”
情酣耳热,躁动难眠。
她的身子骨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情动难耐。
“别,别~”
邹晴乌发散开,整个人像极了吸人魂魄的妖精,全身粉白得透亮。
男人修长的指尖勾住她漂亮纤细的长腿盘至腰间,热汗滴落,烫得她战栗不已。
“小艾,告诉哥哥,别什么,嗯?”
“带..要带...”
女孩意乱情迷的话语里,还带着仅剩的理智。
她不要伤害无辜的小生命。
男人呼着热息吻她,在她最敏感的心口处百般肆虐,逼她缴械投降。
男人不管不顾,猛烈的侵袭让她溃不成军。
男人死死钳住她软糯的腰线,不给她任何一步的退缩,激得她婉吟连连。
“还带吗?嗯?”男人呼吸粗喘,带着浓烈的蛊惑问她:“还能带吗?”
邹晴紧咬下唇,羞耻地别开视线。
润盈的眸光,在那盏照亮彼此赤裸的小夜灯下,虚弱而失焦。
可她还在小声挣扎。
“不...小艾不要怀孕,不要...”
她如失控的藤蔓,紧抱着男人贴向自己的身体,呜呜说着话。
一句好不容易在喉咙里拼凑出来的话,在溢出那一秒,就被男人撞得稀碎。
早已下定好决心的男人,又怎会听从她的哀求。
只要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她就永远做不了席廉的未婚新娘。
就算席家真的发现她怀孕,孩子是出自自己的骨肉,席铮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碰这个孩子。
她和孩子,他都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