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芸说到这里便没了气力说不下去,文岳接话说道:“一定是他手里藏着什么有毒的魔法,我们是练真气的,察觉不到魔法。”
季心芸道:“魔力压制了我真气的运行,我手脚发软。”
文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怀里拿解毒的丹药,说道:“你吃一颗看看管不管用。”
季心芸吃下了解毒丹后就闭着眼睛调息,试试用药力去抵挡魔力入侵。
文岳上一次在龙枪古城的后雪山上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圣女相斗,当时圣女所使的也是魔法,那是文岳生平第一次和魔法比试,他知真气全然能和魔法对抗,所以季心芸此刻虽然伤重,但他此刻静下心来,也不过分担忧,只怕季心芸独自一人的真气抵抗不住魔法,于是坐在季心芸身前,双手握住季心芸的双手,运出真气相助季心芸。
片刻之后,季心芸恢复过来,脸上的苍白之色退去了。
文岳见季心芸脸色有所好转,心下大喜,叫道:“你好啦!”
季心芸道:“没事了,魔法门的人太阴险了,也亏得你在身边,不然我可就算完了。”
文岳道:“我送你到急冻荒原外边,你去找鸾鸟,我自己去冰雪山就行了。”
季心芸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身子不成了,会拖累到你?”
文岳忙道:“没有啊,我只是担心你现在的身子太弱了,我照顾不到你……”
季心芸道:“如此说来你还
是担心我拖累你!”
文岳道:“我不是的,我不是的……”
季心芸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玩呢,我不要紧的,你别担心我,待会上山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我陪在你身边,多少都有个照应。”
休息了一夜,文岳和季心芸折回到先前的雪洞之处,二人昨天走得急,这时回来察看杰凇等三人身上的东西,文岳在杰凇的怀里找到一包泛着奇怪光晕的药粉,杰凇左手上也沾了一点,显然这药粉是魔法药粉,杰凇昨天就是用这些药粉向季心芸扬过去的。
文岳将药粉拿到季心芸身前给她看,说道:“这魔法药粉在白天都是泛光的,白天阳光烈,魔法药粉扬出来之后,只有扬的人知道,别人却看不见。”
季心芸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看见魔法药粉就浑身不自在,向后退开一步,道:“我知道啦,你把它拿开。”
文岳笑道:“你怕什么嘛,我难道还能用它来对付你吗?”随手便要将魔法药粉扔掉。
季心芸急忙道:“这定西是好玩意儿,以后留着救命用。”
文岳道:“你看见它就害怕,我还是扔了的好。”
季心芸道:“我不怕,你留下吧!咱们继续出发,到了东雪山收拾冰蛟去。”
二人这时已爬到雪山的山腰之处,这时站在山上向下边的平原俯视,才见到荒原上有不少人在寻找雪洞,只是这些人没有飞行的驯兽,比文
岳和季心芸迟来了好几日。
文岳和季心芸能瞧见山下众人,山下众人自然也瞧的见文岳和季心芸。众人均知文岳和季心芸既然已经走到了荒原深处的山腰上,那么自然也要先行抢到悬赏公告上的奖励,有不少人便对着文岳和季心芸破口大骂起来。文岳和季心芸虽然离众人太远,听不见骂声,但见山下之人一个个拎着兵刃对着自己指手画脚,也知他们骂的极是难听。
季心芸怒道:“这一群败类,若不是我现在身子还不成,我立即下山去剁了他们!”
文岳笑道:“成天闲当日对我说过,一念嗔心起,火烧功德林。”
季心芸怫然不悦,怒道:“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嘛,以后不许提起成天闲这个人!”
文岳被季心芸忽然白了这一句,不禁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问道:“我们不早点回去,如果其他人也找到了冰雪精灵的鲜血,比我们提前交任务,我们的任务算不算失败了?”
季心芸道:“悬赏任务是不会失败的,要知道能寻找到冰雪精灵鲜血的希望就很渺茫,另外呢,这无限制任务也不是唯一,也就是说你交了一次,别人还可以再交,唯一担心的就是五地武者的上好兵刃可别被别人抢了去。”
文岳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鲜血的冰洁体,交付任务没问题了。”
季心芸道:“我若是你的话,我才不会全交上去呢,冰雪精灵的鲜血冰洁体
很是珍贵,不亚于上好的兵刃。”
文岳想想也对,于是说道:“我们先去击杀了冰蛟,再继续找找看,说不定还能找到雪洞。”
文岳抬头看着高耸如云的冰雪山,终于放心不下,道:“山顶上会更加寒冷,你还是别上去了。”
季心芸摇头道:“那你自己上去也不行,冰蛟你很难杀死的。”
文岳道:“我带着鸾鸟上去,鸾鸟对蛟蛇一类天生克制,它此刻也差不多该休养好了,我不成的时候就在天上抛出真气,它看到之后会立刻来救我,雪上虽然冷,让它只在山顶停留片刻救我小命,肯定也没问题。”
季心芸道:“不成不成,我还是些不放心。”
文岳道:“我不是还有魔法药粉吗,再说了,打不过冰蛟,难道我不会逃走吗?”
季心芸迟疑起来。
文岳道:“就这么说定了,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将身上的外棉袄拿出来披在季心芸身上,又帮着季心芸弄了一个窝棚御寒,随即独自往山顶爬去。
东雪山数万米高,比龙枪古城后山的冰雪山寒冷了太多。
文岳行到一处的时候,山顶上一块儿坚冰碎裂,冰屑横飞,一道人影出现,只见那人影穿着纯白色的罗裙,右手握着的也是一把纯白色的长剑,茫茫雪山上,若非文岳眼尖,还真瞧不见那人。只见那人是一个身子婀娜高窕的女子,虽然头上戴着轻纱,瞧不见面容,但看穿着和身
材也知此女必是个极为清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