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地和王天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见王天尔惨死,心里不舍的只有他化自在门从此少了一个精英,但王天尔既然已死,横竖也不能复生,他反而冷静下来,问道:“大长老,你们慈溪山谷是真要和他化自在门决裂了?”
大长老见文岳举手将王天尔击毙,不论后果如何,终究是他不畏强权,也算是替慈溪山谷当众出了一口气,心下甚是满意,说道:“这话我们从来没说过,前段时间,我们慈溪山谷跟你们他化自在门的长老说过,是他化自在门的附属势力这点我们慈溪山谷承认,但是慈溪山谷区域不允许他化自在门来指手画脚。”
虚空地道:“你们承认就好。”他知今天多半战胜不了大长老,此刻带着手下众人大动干戈也未必妥当,大长老的这一番话虽然不客气,但是也算是留有一点情面了,说其他的也没用。
大长老慢慢坐会到主位上,说道:“另外上交资源的规矩要从新拟定,本身慈溪山谷愿意执行以前的规则,但有些事是你们他化自在门先过火,那我们也不是软柿子。”
虚空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大长老说道:“红泽门原本是慈溪山谷的附属势力,资源是上交给慈溪山谷的,你们他化自在门收了是什么意思?所以慈溪山谷给他化自在门的资源,还是按照势力比武算,慈溪山谷不能进入前十,我们交三成,进入前十拿两成、进入前五交一成,进入前三那资源就跟你们他化自在门没关系了。”
展天翼大骂道:“你们这是得寸进尺!”
胡阳天站起身说道:“那我们不交,你能如何?”他在慈溪的山谷的众位峰主当中,原本便是主战一派,现在他做了峰主,自即便不开战,那也不会对他化自在门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还要上交贡品。
展天翼伸手指着胡阳天吼道:“你们要战,那就准备接招。”亲外甥被杀,早已让他怒火冲天。
虚空地挥手道:“天翼稍安勿躁,慈溪山谷有尊者当然有重新谈判的本钱,就这么办!大长老,希望你们慈溪山谷的弟子到时候争气。”说着向展天翼又挥了挥手,示意他带着众人回去。
他化自在门的弟子走了,文岳抓着玄铁青剑,再次来到了广场中间,因为没有人宣布挑战结束,所以比试还得继续下去。
南镇忽然说道:“可以了,庆祝大典,切磋比试就是一个相互学习的机会,胡谷主可以让弟子回去了。”
文岳这时才发觉虚空地和展天翼都已经带着手下的弟子走了,而南镇虽然于是他化自在门的手下,但他却留了下来,想到适才南镇是带头送上的礼品,想来南镇并非敌人。
程以鑫在场外悄悄对文岳指了一下疾疫门就坐的方位,意思是说南镇早已有归属疾疫门的打算,和他化自在门早已势不两立。
有了南镇的带头,别的宗门宗派也不再安排人上场地挑战文岳。
胡阳天吩咐道:“比试结束,文岳可以下去了!”
文岳浑身是伤,两只手更是鲜血模糊,提着玄铁青剑对着四面宗方抱抱拳,接着朝着慈溪山谷席位走去。
迎接文岳的是呐喊,慈溪山谷弟子疯狂的呐喊。
一场六杀,杀的都是同级中的佼佼者,这是骄傲,属于慈溪山谷的骄傲。一时间呐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烈。
走到慈溪山谷席位前方,文岳抱枪拱手,“弟子不辱使命,回来了!”
“好!”胡阳天吐出一个字,心里有太多的感觉无法说出口,只丢出了一个字。
大长老拿出了一瓶丹药丢给了牟闪莹,吩咐道:“赶紧给文岳包扎一下,不要留下隐患。”
回到座位坐下后,文岳身前左右聚集了很多人,弟子当中排在前列之人都过来了。
牟闪莹帮着文岳摘下了沾着血肉的铁爪,随即小心翼翼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又拿出生肌膏给文岳抹了一下,然后用药布包扎起来了,将文岳的双手包的跟熊掌一样。
接着是处理肩膀上的几道被赵飞利爪抓出来的伤口,看着文岳深可见骨的伤口,牟闪莹不禁哽咽道:“这群该死的败类牲畜,下这么的狠的手。”
一个小弟子凑过来笑道:“牟师姐,他们可都被文岳叔杀了。”
牟闪莹恨恨的道:“杀了我都不解气。”
丰御拿着一坛好酒过来说道:“旗开得胜,一雪前耻,咱们该庆祝一下。”
别的宗门还有不少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就开始喝酒庆祝未免不妥,但文岳、牟闪莹、丰御等人在各个宗门长老面前都算是小孩子,谁也不计较。
文岳不会饮酒,但不能让大伙扫兴,于是借着大家的兴头叫道:“那你还不倒酒,我这个样子,还能倒酒吗?”
丰御哈哈大笑,道:“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我马上倒酒。”他拿出了酒碗时拉扯到了腰间的伤口,也是疼得龇牙咧嘴的。
于小耕去拿了一摞酒杯,给风炎和文岳等人都倒了酒,随即将酒杯端到文岳面前,道:“文岳师叔,谢谢你。”她知先前若非文岳出头,现在受伤的便是自己,说不定更惨,连自己的性命也未必留得住。
文岳本来想待众人倒酒之后就算完事了,不想却有人给自己敬酒,当此情形只得硬着头皮把酒喝下肚,随即说道:“别这么说,我这不也活着回来了嘛,你不用客气。”
李一闯喜道:“一场六杀,除了文岳师弟也没谁了,喝酒!”和一旁的于小耕碰了一下酒杯。
在几人聊天的时候,庆祝大会随之结束了,各个宗门宗派一点点散去,对慈溪山谷来说,这次的庆祝大会自是十分成功。
文岳在场地上霸气绝伦,连续击杀他化自在门下属势力的高手,大大的给慈溪山谷争光,大长老也是一样,跟老辈的尊者对掌而不落下风。